苏阳自然知道程蝶衣这番话很诚恳,丝毫不作假。
他也认同。
愿意交这么一个真心朋友。
点头道:“好,既然豆子哥你都这样说了,我又那里会介意?有你这么个哥哥,我心里也是非常高兴的。”
“哈哈哈,好,好!”
程蝶衣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似乎好久都没如此开心了。
就这样,两人相谈盛欢。
虽只见第一次,但已然成了真心朋友。
随后的日子里,苏阳还真就经常来程蝶衣这里喝茶聊天。
师父梁老爷子知道他认识这么一个唱戏的班主,倒也挺认同的,既没有看不起所谓的戏子,也没有说觉得有什么不好。
这天,罗掌柜的伙计晚上找到四合院说有任务。
苏阳也没有推辞,第二天跟师父说了一声就去把任务给做了。
这次倒没有发生上次杀人的事情,而且非常顺利。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苏阳打算出去走走。
昨天去师父那里,知道他老人家今天要出诊,而豆子哥那边也有演出,他就没过正阳门那边去。
起来后不愿意做早饭,早早的就出门了。
中午晃晃悠悠回来的时候,路过南锣鼓巷某处破败的院子,忽然听到里面有小孩哀求哭喊的声音。
这让苏阳不由停了下来。
“难道遇到拍花子?”
这时的四九城还是很乱,城内伤兵、特务也就不说了,街上佛爷更是猖獗,拍花子的也不少。
所谓拍花子,就是一群拐卖儿童的人,专门骗人钱财。
他们能通过迷惑人的药物,让不经人事的孩童,不知如何的就乖乖的任其摆布。
既然遇到了,苏阳自然不会放任不管。
说着直接转身进了那出破败的院子。
进去后就看到七八个小乞丐被一个年轻地痞恐吓殴打,其场面很是凄惨。
苏阳见此,二话不说就朝着那人冲了过去。
只见他一脚将那个年轻地痞踢飞出去。
听得‘砰’的一声,对方飞出去数米远后重重的摔在地上,一下子直接岔气都要翻白眼了。
见到这一幕,原本满是哭闹求饶声的孩子们,顿时变得寂静无声。
好一会倒在地上的小地痞艰难的爬起来。
不愧是混四九城的,对方爬起来后竟然还敢放狠话:“哪里来的小子,竟然敢踹你李爷,找死!”
苏阳根本没有废话,上前又是一脚。
这下直接把小地痞踢得一口鲜血喷出。
小地痞感觉整个人都要散架了,心里更是惊骇不已,拖着疼痛的身子跪在地上求饶。
艰难道:“爷,我错了,别打了,再打就把我打死了,您也不想出人命吧?”
苏阳看了看对方,又看了看那些小孩,冷声道:“这些小孩都是你拐来的?”
小地痞顿时把头摇得拨浪鼓一般。
“不,不是,我不是拍花子,平时就是带着这帮小叫花在街面上混口饭吃!”
“这段时间四处乱兵,听说国军接连吃了败仗,城里的达官贵人都在想办法南下,我这几天都没开张,这群小叫花又不听话,所以就打算教训两下。”
苏阳算是明白了,原来是佛爷。
那也不是好东西,瞪眼道:“滚蛋!”
小地痞虽然害怕,但还是心有不甘。
腆着脸道:“爷,您也是同行吧?您这可不地道,道上可没这规矩......”
这话给苏阳整笑了:“我可不是你们这行的,只是见你欺负小孩,路见不平罢了。”
“还有,以后这间院子归我了,既然你没带着这帮孩子走正道,那就让我来管他们,有没有意见?”
小地痞也算领教了苏阳的狠厉,哪里敢有什么意见?赶紧拖着疼痛的身子,一瘸一拐的溜了。
见地痞离开,苏阳这才扫视在场的几个小孩。
这群小孩年龄看上去跟他差不多大,且有男有女,似乎是一群乞讨流浪的孤儿。
苏阳沉吟片刻后,看着他们道:“说说你们的情况。”
一个大一点的孩子,见苏阳收起刚才的狠厉也放松不少,小心的说道。
“爷,我们都是孤儿,我叫二狗,今年十一岁,是这里面最大的。”
苏阳点点头,看这孩子挺机灵的:“行,你介绍一下他们的情况。”
二狗赶紧道:“这个叫三娃,这个是二丫,这个是三丫,这个是狗剩,这个叫二蛋......”
好嘛,挺符合穷人取名特点。
“你们平时怎么生活的?”
“起先在街上乞讨,后来被您打跑的那位聚拢在一块上街偷东西、扒人钱袋子,要是不干或者偷不到东西,就被他打......”
说着不住的抹着眼泪。
从二狗的讲述中,苏阳知道这些孩子并没有成为老油条,还没有完全染上偷盗的习性。
也说明有救。
见其他孩子都怯生生的看着自己,苏阳便说道:“你们也不用叫爷,我叫苏阳,今年也不过十岁,往后我管你们。”
接着严厉起来:“但不能再当小偷,要是发现你们谁偷东西我打断他的腿,听明白了吗?”
“明白。”
“知道了。”
一群孩子不住的点头。
苏阳这才说道:“行了,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会,我去去就来。”
说着转身就出去了。
一帮孩子也松了一口气,毕竟刚才苏阳的气势实在太吓人了。
打那个小地痞的时候,是真下死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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