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昨天帮你家垫付的医药费可以还我了吗?雨水学校要缴费,我身上也没有其他钱了。”
秦淮茹一听,不好意思道:“瞧我这记性,我给忘了。你稍等啊。”
她也没关门,直接转头冲着贾张氏道:“妈,东旭今天没回来,你先拿11块钱还给傻柱吧。”
贾张氏没动弹,冷着一张脸说:“我又没工作,哪来的钱?”
“家里的钱不都是在您那儿存着的吗?”
“存?”贾张氏冷晒一声,“你还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家里吃饭不要钱?棒梗和小当不花钱?
给你的生活费不是钱?
那还有钱剩下。”
秦淮茹这顿骂挨的莫名其妙,十分委屈。
“傻柱……我……”
傻柱笑着宽慰道:“没事秦姐,我先去找一大爷周转……”
“周转个屁。”何雨水骂了一句,她跟着傻柱出来,越看越生气,最后忍不住开了口。
“去啥一大爷家,他家借了钱,难道还想不还?”
“没有不还。”秦淮茹连忙解释,“只是东旭不在家,等他回来,我就把钱给你们拿来。”
“可张大妈在家啊,谁不知道她家的钱是她在管,这医药费花在她身上,她凭什么不掏。”何雨水呛声。
贾张氏看一小辈敢到自己面前叫嚣,只觉受到了天大的挑衅,立马骂道:“小丫头片子怎么说话呢?有爹生没爹养的东西,就是这么对待长辈的?”
“贾张氏,你再说一遍。”何雨水红着眼睛吼道。
贾张氏扭着肥腰道:“说就说,有爹生没爹……”
“够了!”傻柱怒吼了一声,打断了贾张氏,“张大妈,你能说人话吧?”
“谁让你不管好那个小杂种,跑到我家门口乱叫,我说人话她听的懂吗?”贾张氏道。
“贾张氏!”傻柱牙呲目裂,怒气冲冲道:“你再说一句,我撕烂你的嘴。”
傻柱的浑名不是白得的,贾张氏被吓了一跳,不过她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也不信傻柱真敢动手。
不过到底不敢再说重话。
“管好你妹妹。”
傻柱道:“那你先还钱。”
贾张氏梗着脖子道:“还什么还,我凭本事借的钱,我为什么要还?”
这话可以说相当无赖了,也是因为今天冲突大,贾张氏一个没注意,暴露了本性。
老贾走了以后,她一个寡妇带着独子,又没有生活技能,人还不勤快,日子过的相当惨。
为了养活贾东旭和自己,她便开始耍无赖,一次两次……次数多了以后,她才发现,原来要生存下去,也不需要多辛苦,不要脸就行了。
后来贾东旭长大,有了自尊心,和她闹了几次,她才收敛点。
再后来,贾东旭被易中海挑中,在轧钢厂谋了工作岗位,为了贾东旭的名声,在易中海的多次劝说下,她才又收敛了些。
虽然依旧让人讨厌,但没那么过分了。
就这样,大院的人依然不愿意和她家打交道。
像今天这种话,从秦淮茹进门后就没听见过,连秦淮茹都愣在了当场。
他们动静大,街坊邻居早就围过来了,只不过大家怕被殃及,没走太近。
“贾张氏又开始犯混了。”
“昨天还找二大爷要了10块钱的赔偿,竟然两头赚。”
“之前谁说贾张氏改了的,现在赶紧出来自打嘴巴子,这哪里改了,分明还是之前那个滚刀肉。”
“也就傻柱还好心,你看看昨天借钱,谁愿意搭理?都是被她搞伤心了,这种人,谁和她打交道谁脱层皮。”
“……”
随着邻居你一句我一句,秦淮茹听到了很多炸裂的事情,她这个婆婆干的事甚至比她们村最不讲理的李阿婆还不要脸。
秦淮茹的脸是红的发黑,发烫,她真想找个地缝赶紧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了。
贾张氏不觉得有什么。
她耍无赖那些年就知道,这些人的几句闲言碎语算的了什么,又不会剜掉她身上的肉,但钱财是实打实的。
她一点没当回事。
“哎哟,秦淮茹也是可怜,嫁进这样的人家,可怜哟。”
“……”
秦淮茹紧咬着唇,也为自己凄然。
可贾张氏死猪不怕开水烫,她还是要脸的,她泫然欲泣看着傻柱,哀求道:“傻柱,我妈说的是气话,你千万别当真,等东旭回来,我一准把钱给你送过去,好吗?”
傻柱不忍心秦淮茹受这种委屈,点头表示同意。
何雨水可不同意。
她算是从大家嘴里知道这两天都发生了什么,那老妖婆身上明明有钱,她就是故意恶心人。
“我不回去,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今天她必须还钱。”
傻柱看何雨水激动,干脆将她提起来往家走。
“哥,你放开我。”
何雨水挣扎不开,转头冲着贾张氏呸了一口,大骂对方不要脸。
“你才不要脸,你全家都不要脸,你爸跟一寡妇搞破鞋,还跑了,祖宗八辈的脸都丢尽了……”
“妈!”秦淮茹重重喊了一声,“你不要再闹了。”
“我闹什么,我说的都是实话。”贾张氏瞪着双眼,大声吼道:“他家敢做不敢让人说啊,怕说就别做啊。”
傻柱停住了脚步。
他死死的捏着拳头,很想过去把那个叽叽喳喳的老太婆给狠狠揍一顿,可秦淮茹在。
他不想把秦淮茹牵连进去,让大家嘲笑她。
傻柱回了头,双眼通红冷冷的瞪着贾张氏,贾张氏被盯得一激灵,这才消停了点,秦淮茹赶紧把人拉回了家。
经过这事,沉寂很多年的回忆又攻击了众人,众人都冲着贾家摇头。
“以后还是不要和贾家扯上关系的好。”
“谁扯谁倒霉哦。”
“傻柱真是倒了大霉。”
“……”
曹平安对这些一点也不关心,即使听到中院传来的嘈杂声,也没跨出门半步。
这些事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专心研究着自己的晚饭。
吃饱喝足再睡个好觉,一下就到了第二天。
曹平安起了个大早,他得去买东西。
“三大爷,我去买了东西回来咱就出发哈。”曹平安冲着阎埠贵家喊了一声,阎埠贵赶紧道:“给我家带点白菜。”
“行。”
曹平安应下,轻车熟路的坐上公交,去了朝阳菜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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