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废物利用，结果被废物利用了 这不就上手了嘛

启恒没有说话，便代表默许。

储君一日不定。

三、四两位王爷便如同两把悬在脖子上的刀，不知何时才落下？

他们家空有爵位却无无实权，委实棘手得很。

月华看他没出声，便下去准备去了。

那人刚转身，月牙故意笑嘻嘻在启程耳边，用两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多谢少爷抬举。”

果然看见月华顿了一下脚步。

然后走的飞快。

月牙这才转而一笑，勾搭人多容易，看我这不就上手了嘛。得瑟完还故意贼贼的道：“平日里他们可没少使唤我，多亏了少爷给我撑场子，要不，奴婢可怎么在他们面前装样呢？”

头发也干的差不多了。

月牙收了布巾，弯腰行了个礼告辞。

不过三两息的功夫，明儿便收拾完了屋子从里头出来了，假作不知月牙见缝插针一般，还嘱咐他：“当天吹着风……”。

扶着他回屋去了。

月牙也不恼。

走到月桂那里，见她目瞪口呆。

不由好笑，“这有什么难得。”

月桂撇撇嘴，“那个明儿把少爷把的严实着呢，你可等好吧……”

语气中多少有些幸灾乐祸。

“我知道，上次她不在，少爷说口渴，有个二门外的丫头听见了进去送了杯水出来的时候被她瞧见，后来被她寻着由头劈头盖脸给揍了一顿……也不知是谁，这么好性，也没嚷嚷出来……”，月牙满不在乎道。

她越说，月桂的脸色越难堪。

“你就不怕……”月桂下意识摸了摸后腰的伤处，那里现在还疼着呢。

“我怕什么……，我巴不得她嚷嚷出来呢……到时候我刚好进来园子给你作伴”。

说话的功夫，小厨房的月华送来膳食打她两人身旁经过，月牙凑过去看了一眼：有烩虾仁、火脮春笋、豆腐羹、凉拌蕨苔和清蒸鲈鱼。

没想到，大半夜的伙食还这么好。

月牙摸摸肚皮，老实说，她想吃。

很想。

“看够了嘛？”

小厨房的月华有些不爽。

一手狑着一个食盒，委实有些沉，还怕颠簸洒了。哪里有闲心跟她们磨牙。

大半夜，三个人在启恒的院子打照面，为了什么，各自都心照不宣。

月牙拦着急匆匆牙要走的她，“少爷嘱咐我等餐食呢……”

不由分说，夺走了一个。

月桂有样学样，也抢她另一个：“这么多，你拿的动嘛？”

月华不肯撒手。

月牙便笑她，“再不撒手，可洒了啊……”

月华有些无奈，心里不甘极了。却也只得放手，万一洒了，是她的罪过，万一掉了，回去央求厨子们重做，使唤不动不说，告到朱婆子面前，她也没好果子吃。

“你们轻一点……别洒了”。

月牙笑她，“怕什么”，又嘱咐月华，“先别睡，反正少爷没胃口……一回我带回去，咱们屋里吃大餐去……”

月华有些怀疑的看着她：“竟然趁着主子心情不好的时候，虎口拔牙。岂不知人越是心情不好的时候，越是会化悲愤为食欲嘛？”

“那你瞧好吧。”月牙也不跟她啰嗦。

跟月桂提着食盒进了门。

果然，启程饮食清淡，一点辣都不碰，大肉也没碰。

加上心里糟心，胃口不大好，他只用了一碗豆腐羹和少许蕨苔，便浅尝辄止：“撤下吧。”

月桂上前来收，原以为会是残羹冷炙，不想除了一碗豆腐羹和少许蕨苔，其余的则原封不动，她惊讶的看向月牙。

月牙“嘘”了一声，默默收了膳食。

听得明儿上前瞅着撤下来的膳食微微蹙眉，问道：“少爷这些日子的胃口一直不大好……可要嘱咐厨房在寻个厨子？听说有个江南过来的名家，要不要着人去请来……”

“不用了，”启恒觉得母亲还在“病中”，大费周章找厨子不太合适。

月牙兴高采烈的提着食盒出来，回头看了一眼房内：

明儿一言不中，又上前给启程递茶水揉肩。

只听启恒“唔”了一声，有些疲累：“今儿我有些乏了，明日还得去母亲哪里伺疾，要早些歇息，你下去吧，叫他们莫要弄出动静来。”

然后明儿灰头土脸的出来，站在长阶下吐出一口浊气。

她同月桂使了个眼色，两人禁不住偷笑起来。

走不多时，果然在门口暗处看到左等右等的月华。

三人各怀鬼胎。

却一同回了大通铺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月牙边吃边想，这两人都是野心写在脸上的。

小丫鬟们到底年纪还小，城府不足，不知道遮掩。

那个月桂看着老实，其实也是技矮一筹，被明儿那张与女主相似的脸挡了前路。

还有那个月华，当日也落选了，嘴上说要早日给自己赎身，好得自由。原先见她日夜苦练刺绣，常常做着做那的，说是卖了换银子，现在想想，分明是赚钱勾人两不误嘛。

她故意起头说道：“方才月桂姐姐拉我说，她有办法给我弄进园子里去……至于什么办法嘛，她还没说。我自然也无从得知，也不知道她的法子好还是不好，月华姐姐，你脑子灵便，不如让月桂姐姐说说，你来评评……”

月华惊喜的抬头看月桂，只见月桂点头示意，她便信以为真道，“好姐姐，快说说，谁不知道你在我们三个里头最贤惠聪明好脾气。”

这夸得。

月牙心里好笑。

月桂一一说了起来，“我的法子便是让少爷主动去要……”

此言一出，三人都沉默了些许。

月牙为调和气氛，也想再套套话，因此，又起头说月桂最是孝顺父母，常常将月利银子攒起来补贴娘家；月桂又说月华最是手巧，日夜苦练刺绣，常常做着做那，一开始她们还说的比较含蓄多是肉夹馍似说法，两头夸赞，里头夹着一两句冷嘲对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