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后院是两层的客房,虽然只有六间上房但都是空着的,全给长孙涣他们包了,剩下的四人只能住在了下房。
天字第一号自然是长孙涣的,第二号那是程处弼的,八位天罡星则是长孙涣教了他们石头剪刀布,胜者在天字号上房,负的就是地字号的下房了。
众人中午睡了一觉,未时初刻分组在金城转转,寻找一些可疑的人。
长孙涣与程处弼一组,两人先去了北楼。
站在楼顶之上,看到黄河从金城的城中穿过,长孙涣心情也是此起彼伏,他以前生活在金陵,喝的是长江水,所以对于黄河并没有概念,今天看到了黄河突然来了一句“黄河真特么的黄!”
程处弼说道:“二郎,这黄河当然是黄的了,不然怎么会叫黄河呢,就是因为它的黄的才叫黄河!”现在已经不是出征了,两人都以哥们论了。
长孙涣一巴掌拍了过去,“少胡扯,地理课上我学过,是因为流入黄海才叫黄河!”
“啊,你是和哪个师傅学的天文地理啊,我也去学一学,只要能学会你一成的格物水准,我就能大杀一方了!”程处弼也想学习了。
“我天生就上知天文,下通地理,中晓人和,别废话了,我吟诗了!”长孙涣此话一出,程处弼便不说话了,听他念道。
“北楼西望满晴空,积水连山胜画中。
湍上急流声若箭,城头残月势如弓。”
西北冬天黑的较早,刚到下午日头就开始偏西了,月亮就有了身影。
长孙涣这诗一出,周围的文人士子一阵地惊呼。
“好诗,好诗”
“妙哉,妙哉”
“大才啊”
程处弼此时像小弟一样帮着长孙涣扇着折扇,被长孙涣一巴掌拍在后脑勺,“去你的,发霉啊,谁大冬天的扇扇子?”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这时一个女子甜美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长孙涣转身后,发现是一名身材比较丰满的少女,身穿狐裘,长相还得,旁边跟着两名丫环。
“免贵姓长叫孙涣,不是,姓长孙叫唤,也不是,我叫长孙涣!”长孙涣第一次自我介绍还不习惯,平时都是在长安圈子里的谁都认识他。
“原来是阁下就是长孙侯爷,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叫王淑雅,太原王氏。”
程处弼看到后,轻声对长孙涣说道:“这妮子不错,你考虑一下带回长安!”
“滚,本侯没兴趣,太原王家迟早要收拾的,要不你跟她去提一壶!”长孙涣一脸不情愿,转身准备下楼了。
“咦,侯爷难道是看不起本姑娘吗?”王淑雅着急地冲到楼梯口拦在了长孙涣的前面。
“我又不认识你。”长孙涣表现得十分莫名其妙地说道。
“我们刚刚不是已经认识了吗?”王淑雅十分不解,心想,长孙涣不应该是这么愚笨的人啊。
“好的。”长孙涣就这样下了楼了。
“二郎,那妮子如此貌美,正好几位夫人都不在,陪你几天也不错,而且人家大门大户,带回长安也挺好的,为了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程处弼看得是一头的雾水。
“得了吧,和我府的哪个能比!”
“忘记了,你家里都是高配,哎,最差的也是花魁,不能和你比!”
“快走!”
长孙涣发现不对劲,拉着程处弼赶紧跑了。
到了客栈,八位天罡也跟着回来了。
“趁着城门没关,赶紧分散出城,来不及了,先出了城再说,往南二十里处的山神庙汇合!”
长孙涣与程处弼立刻上马从西门出了城,半个时辰不到十骑连同两匹骆驼都到了山神庙,此时的天已经黑了。
长孙涣将大家聚在一起后,说道:“集市上有一群由铁勒人假扮的汉人客商,原本我没在意,但他们打了耳洞,有一人露出了刺青,这让我引起了注意,做好准备,一会儿他们该到了。”
将马和骆驼藏好后,七位天罡爬上了四周的树,长孙涣、程处弼和天巧星三人上了庙顶,这次打算居高临下将这群铁勒给人包饺子。
半个时辰之后,铁勒的马队一共50人赶到了山神庙。
这50人还不够一棱子弹打的,于是长孙涣见他们都进入了包围圈,大喊一声“打”,三人率先开枪。
另七人听到了枪响纷纷射击,一轮子弹没打完,50人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冬天的枯枝很多,一会儿就堆得高高的,众人摸完尸之后,点了一把火,连同山神庙一起烧了。
“这50匹马得赶着往南走了,再去15里就是五泉县的青城镇,我们赶去镇上住一宿吧!”金城已经关城门了,长孙涣十骑人马这会儿又多了50匹马,只好向前走着。
亥时初刻,十骑到了青城镇,镇上的一家客栈正好还有两间房,掌柜以为他们是贩马的,也就没过问,十人为了不暴露,只好挤在两间房将就一宿了。
“天巧,五泉县有皇城司的人吗?”长孙涣又想赶紧把马匹给批发出去。
“五泉县是个小据点,想做大宗生意只能到陇中了。”
“算了,马就送给五泉县的弟兄们吧,明天你让他们过来骑走,都睡吧!”
长孙涣一人睡床上,另四人一个睡柜子上,两人架板凳功,唯独天巧星没了着落,最后长孙涣让她上床挤了挤。
第二天上午,长孙涣醒来的时候,五泉县的密探都赶过来骑马了,心里纷纷感谢领导体恤下属。
长孙涣一天后到达了从陇中,又一天晚上到了秦州,两日之后,到达陈仓,又用了两日到达了咸阳。
长孙涣这才松了一口气,领着几人去上次那家摊位吃切糕去了。
刚刚到了切糕摊前的时候,发现鱼贩子不在,这让他为难了,可此时八位天罡价都没问自己拿刀就切着吃起来了。
“你们...”长孙涣不解刚问就被打断了。
“副使大人,你也吃,这是皇城司的摊位!”天巧星轻声说道。
“你们都没说暗语是怎么知道的!”
“这旗子上写的发财致富,是您给起的!”
“纳尼!”
长孙涣这才想起天罡四个统领的代号,真想钻到地缝里,赶紧去了咸阳站安排列车回长安,几人的宝马也进行托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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