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施一礼说道:“小生李恪见过几位姑娘,想请几位一起品茶,不知意下如何。”
“那儿有两只白鹭,离着有五十步,你们要是能弄来,允许你们上我们的楼船。”
其中一个女子指着湖中的两只鸟,又指了指身后的双层大船说道。
“这有何难。”
房遗爱见不到50米直接掏出手枪两下就将白鹭打死了,划上小船前往湖中去打捞回来。
楼船开来,他们六个便与几女一起上船品茶。
船开到湖中央,看到有一群野鸭,长孙涣、房遗爱、秦怀道一起开枪,这次几只野鸭连逃跑都没顾上。
“今晚有鸭子吃了,我们来钓几条鱼吧。”
李恪便让船停了下来,取来渔具六人又钓起了鱼。
一会儿长孙涣就钓上了两条青鱼,李恪和秦怀道也各钓上了一条青鱼,这也够吃了。
长孙涣便准备做饭,房遗爱与秦怀道打下手。
李恪与几女深入的了解之后,知道了原来她们都是吴郡陆氏、顾氏、朱氏、张氏的女了。
这陆、顾、朱、张被称为吴中四姓,这在江南一带不输五姓七望。
李恪也表明了六人的身份,这下让这四家的姑娘不淡定,原先以为是北方来游玩的富公子,没想到还有这么大的背景。
“那前晚秦淮河夺魁也是你们了吧!”
陆家的女子叫陆玉双,结合了他们的身份猜出了前天的事情。
“那是当然,有我二哥在,这小小的赛诗会还不手到擒来!”
程处弼抢先回答,又将当晚的事情详细说了一下。
“都说长孙大人是风流才子,没想到连花魁他都没看上,真是奇怪!”
顾依莲挺着腮旁看着在船头颠大勺的长孙涣一阵好奇。
陆玉双和朱娉婷也不知怎么滴就被李恪给说服了,同意与他回长安做他的侧妃。
程处弼和尉迟就没那个桃花运了,顾依莲与张韵梦一个劲地往船头张望,看都不看他们两个。
吃完了饭,几女都夸长孙涣的手艺超棒,众回了各府,约了明天再一起郊游。
天黑时,六人一起到长涣的府邸喝茶,却被虫儿的鸣叫所吸引。
“兄弟,这才入夏不久,这声音不像是蝉,一是蝉还没这么大声,二是蝉是在白天叫,好奇怪。”
李恪没听过这个声音便问道。
“这个是促织,根据它叫的声音也被称‘蛐蛐’,这玩意公的能斗,也称‘斗虫’,在南方一带很流行。”
长孙涣的话另五人一听都来劲了,纷纷表示晚上要捉几只。
临时没有工具,长孙涣弄来了厨房用的笊篱改了一下,锯了好几节竹子,六人打着手电筒在院子顺着声音寻找着蛐蛐。
到了亥时,十几节竹管子里装入了蛐蛐,找来了几只陶盆,倒入蛐蛐发现二尾的只有下十只,另几只是三尾的没有用就扔了。
这蟋蟀二尾是公,三尾是母,通常把母的叫“油葫芦”,只有公的才能斗。
长孙涣观察剩下的十六只公蛐蛐说道:“大哥,这里只剩这六只是能斗的了。”说完指着六只头圆一些的蛐蛐。
五人不明所已,便问道:“这蛐蛐还有什么讲究吗?”
“这六只的头是圆的没有问题,你俩再看这右边的两只,头宽而扁,像个棺材一样,所以管这种叫‘棺材头’,这种蛐蛐头重脚轻行动不方便。
再看这一只,长得一张猪嘴,脸又像只猴子,像傻子一样根本就不行。”
长孙涣说完将这只蛐蛐拿出来翻面向五人展示,五人看到后的确如他所说,这才明白斗蛐蛐还有这么多的讲究。
六人一人一只陶罐盖着蛐蛐,聊起了这个斗蛐蛐的事。
长孙涣便介绍这蛐蛐的一些事情,当然他得编一个圆满的开局。
“我在蜀汉宫中找到了一本记录汉高祖斗蛐蛐的书,这蛐蛐有青虫和黄虫之分。
青虫指的是夏天长大的虫子蓝色为多,这黄虫是在秋天长大且以黄色褐色居多,也叫秋虫,黄虫要比青虫更厉害一些,像我们这几只都是青虫。
这蛐蛐也会有毒虫为伍,像与蛇、蜈蚣、癞蛤蟆在一起的就会比较厉害,通常管这个叫‘毒虫把门’,蜈蚣把门的最为厉害。
还有几种厉害的蛐蛐,第一种个头不大,翅膀上是有白点子,这种叫‘梅花翅’,攻击力虽然不太高,但胜在速度快行动敏捷,让对手防不胜防。
第二种叫‘金刚牙’,这蛐蛐的牙发黄,咬力大使得攻击力强。
第三种叫‘大翼’,个头比较大,冲击力强,通常三五下就把小蛐蛐给撞倒了。
第四种叫‘黑将军’,通体漆黑,耐力强,不过这种蛐蛐每次上阵之前都要贴铃。”
李恪这时问道:“三弟,这贴铃是何意?”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是书上写的,可能养蛐蛐的知道吧。
这第五种叫‘紫皮甲’,这种蛐蛐要受一次伤,然后就会特别厉害。
还有一种据说是神话中的叫‘铁甲龟’,翅膀长得副像龟壳子一样,全身犹如铜墙铁壁一般,任何蛐蛐都不是对手。”
其实“贴铃”就是昆虫的交尾,长孙涣自然是知道的,这会儿只是想卖个关子。
“那我们在金陵城也没听说哪儿有斗蛐蛐的。”
几人不解地说道。
“北城那边才有这个玩,我们都快到南门边上了,离得那么远自然不清楚了,等秋天那儿可热闹了,这个也带赌的,一场输赢甚至能达到万贯。”
长孙涣这时站了起来,接着说道:“这里面还有黑话,管斗蛐蛐叫‘合局’,每次都要‘报字’,就是说一个字来当蛐蛐的名字;
‘跳开’就是斗之前下注,‘红井’代表赌胜了,‘黑井’代表赌输了;
‘递牙’就是先挑衅的一方,‘搭牙’就是双方在嘶咬;
‘反局’就是反败为胜,‘分局’就是打和了;
中间人抽头叫‘盆底’,蛐蛐贩子叫‘六腿’;
第一次参斗的虫子叫‘生端’,蛐蛐交配叫‘过铃’。”
“对了,兄弟你说的贴铃,不会就是蛐蛐交配吧。”
李恪突然反应过来了。
“大哥,可以啊,这么快就知道了啊,你们赶紧回去贴铃去。不早了我要睡吧,明天我们斗虫玩。”
说完各自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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