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太多遗憾，我来缝缝补补 第7章 徐福该死的理由之一

“徐福必须死！”

这是卓凡的信念，徐福一死，小日子的好日子也就开始不了。

“徐福可以死！”

这是始皇帝的想法，不过徐福死之前还可以利用一下。

“卓凡先生，你是否允许他自辨一下？我大秦以法家治国，如果没有合理的理由，杀了他恐怕难以服众啊。”

始皇帝这么说当然不是在为徐福求情，法家再大，哪能大过他这位千古一帝。他要杀一个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始皇帝这是在好奇地想知道缘由，更是在进一步试探卓凡，从他口中掏出更多的信息。

“谢陛下鸿恩，谢陛下鸿恩！”

始皇帝的话就是徐福最后的救命稻草，他连连叩首，然后转向卓凡与他对质道：

“先生，在下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方士。自认从没有得罪先生，还请先生让我死个明白。”

“要杀你，就因为这里是大秦，就因为你叫徐福！”

卓凡的话令包括始皇帝在内的所有人又一阵疑惑，他看上去可不是这样蛮不讲理的人啊。

“你也不用觉得冤枉，无论按照我所知道的华夏法律，还是按照秦律，你也必死无疑。”

卓凡动用了自己有限的能力，凝聚出一副只有徐福的视角才能看得到的尸山血海的场景，千百万冤魂就在这地狱景象中凝视着徐福。

众人只看到一阵闪光，徐福直面的是地狱的凝视。

卓凡的冷笑，他毫不掩饰的凛然杀意，在这副场景的加持下，直接把徐福吓得腿一软瘫倒在地上大小便失禁。

黄水溢出，恶臭弥漫，让周围的所有人都对他避之不及。

徐福强撑的心防在动摇，要不是强烈的求生欲支撑着，光这一下足够把他吓傻。

他强撑着打颤的双臂想要继续质问卓凡，卓凡却暂时把他扔到一边，向始皇帝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始皇帝陛下，还请问现在是几年光景？”

“以我大秦新历，今年是二十七年。”

卓凡竟然不知道时间这一点让众人更加不解。虽然不解，始皇帝还是解答了卓凡的疑问。

知道了时间心中就有了计较，卓凡将目光冷冷地瞄了一眼大秦的东面后，缓缓问道：

“始皇帝陛下，你现在是不是已经起了求长生之心，又是不是这些所谓的方士说他们能炼制长生不老药，劝你多多巡游，驱逐恶鬼，为炼药做准备？”

连自己的心态都被了解得那么清楚，始皇帝对卓凡的说法更信了一层，因为目前这些事情在整个大秦知道的人数两只手的手指都数得过来。

他点了点头，问道：

“卓凡先生的意思这些都是骗人了？那我服下的丹药都是假的？”

始皇帝表面平静，内心却想要用剑把徐福给大卸八块。然后他直接把这种想法释放了出来，他想看卓凡会不会先保下徐福。

只是始皇帝才摆出个姿势，就看到了卓凡脸上的笑意。

“始皇帝陛下的演技不错，徐福活不活都不重要，你现在动手我只会很高兴，但不会影响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始皇帝的试探无疾而终，他也不生气，示意卓凡讲下去。

“恐怕在我出现后，始皇帝陛下已经在怀疑这些方士的长生不老一说了吧？不过我想目前对长生不老的追求只是停留在刚开始的念想阶段。”

“大秦内外并没有彻底安定，虽然起了心思，但更多的注意还是在大秦的稳固上，所以徐福还会出现在这里，然后被我碰上了。”

卓凡这是在陈述，也是与这位千古一帝的智计交锋。

双方的语言攻防一直在进行着，也在不断试探着彼此的底线。

始皇帝想要从诸佛庵身上获取到信息，卓凡想要改变始皇帝。始皇帝的资本是大秦帝国，卓凡的资格就是他后来者的身份。

卓凡现在是优势方，所以他必须保持足够的神秘，将对话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始皇帝刚才错过了一次最佳的选择，如果真的不顾一切砍了徐福，那卓凡才会伤脑筋。

好在目前还在卓凡的剧本范围内，卓凡需要徐福与自己的对峙来进一步取信和说服始皇帝。

要实现这一点，就是要让始皇帝恐惧，要让始皇帝恐惧，就要先打破能够长生不死的幻想。

不要以为始皇帝不会恐惧，能够令他恐惧的东西除了死亡，还有大秦的延续，还有一世英名的破坏。

见识过卓凡的【真本事】，始皇帝已经对卓凡有了初步的信任，接下来的一切，就是加深这种信任。

卓凡乘胜追击道：

“长生久视之道是不是真有我们暂且不说，就算真有，也不是他们这些方士可以掌握的，否则他们早就自寻长生了。”

“毕竟丹方在他们的手里，方士们也存在了那么久，为什么非要到大秦才能炼药，非要把长生的机会给到别人？”

“所以这些方士炼制出来的丹药，不但无益反而有害，都是一些慢性毒药。”

“试图毒杀始皇帝，请问哪位可以为我解答下，按秦律应该怎么判？”

丹药有毒一说被卓凡提出后，众人哗然。

这是重罪中的重罪，属实的话要掉的脑袋可不是简单几颗几十颗来论的。

“你这个妖人不要在那妖言惑众欺瞒陛下，丹药无毒，我们自己也常常服用。”

徐福更是恐惧地大吼起来，他甚至在自己的黄水中挪着着后退了几步。他这是在远离卓凡，也是在要离这朝堂之上的另一个人。

徐福要远离的人正是大秦九卿之一的廷尉，执掌刑狱，正恰好将他的心虚暴露在众人面前。

“不知者无罪的说法可不是用在这种事情上的，何况你们是知道的吧！”

卓凡继续追问着：

“你们不知道铅有毒，难道还会不知道水银有毒吗？既然知道，还用铅和水银来炼丹，这不是谋杀是什么？”

这可不会无的放矢，秦朝对水银的特性了解可不低，已经开建的始皇陵会灌注水银作为江河湖海可不仅仅是为了美观。

“你胡说，我们自己都在服用，怎么会有毒呢！这是陛下亲眼所见的。”

恐惧的徐福想要朝始皇帝爬去乞饶，又因为自己现在腌臜的样子不敢动弹。

“陛下，我们的丹药虽然无法长生，但也是没有毒的，您一定不要听信这妖人的诽谤之言啊！”

徐福害怕地自揭老底，也不再对丹方藏着掖着，一股脑把材料都说了出来。

“除了部分玄黄之物，其余都是山参、首乌等药材，绝对没有使用水银，我们是清白的。”

乍一听这丹方是没有问题，起码在秦人看来是没有问题的，虽然里面包含了铅。铅如今是时下流行的化妆品，这一点让卓凡的立场有那么一丝丝站不住脚。

“对啊，卓凡先生，若是这铅也有毒的话，那我大秦可有不少的人日日与毒物为伴，为何会没事？”

始皇帝的疑惑也是大秦所有人的疑惑。

始皇帝觉得卓凡故意把铅和水银放在一起是在诈徐福，现在虽然诈出来些东西，但效果并不理想。

至于方士们有没有用水银，这件事一查就知道了，徐福完全没有在这个关键时刻说谎的必要。

狡辩是令始皇帝不喜的，他更希望看到实质性的证据。如果卓凡这是狡诈出来的记过，他在始皇帝这里可就大减分了。

始皇帝等待着卓凡的回答，卓凡从容一笑，给出了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