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太多遗憾，我来缝缝补补 第26章 没有不散的宴席

分身所掌握的力量只是在华夏神殿中本体的一部分，还有弱点，可是他的思维能力可一点都没打折。

卓凡很早就发现自己拥有了过目不忘的能力，而整个精神层面提升的可不仅仅是记忆力方面的。哪怕现在的他不是最强大脑，也在朝着最强大脑不断迈进中。

所以卓凡可以轻松地从记忆中找出那些曾经进入过他感知范围的知识，无论是他主动获取的，还是一闪而逝被动获取的，还可以举一反三，推理出更多没了解过的知识。

从此卓凡就发现了自己在穿越历史世界的过程中，那些除了弥补遗憾外的其他乐趣。

“政哥，你先造纸吧，不然太不方便了。等纸造出来后，竹简也就可以淘汰了。”

“没问题。”

对卓凡突然提出的要求，始皇帝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这个决定是极为清醒的，哪怕两人都喝地头碰头倒在了一起。

既然信任，那就放下帝王的猜忌心，这也是始皇帝的魄力。

“政哥你也不问问我为什么吗？”

“不问，打死都不问！”

“嘿嘿，你不问我偏偏要告诉你。”

卓凡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一手绢布一手笔，一边摇头晃脑一边说：

“竹简也好，绢布也好，都有好处，也有坏处。竹简易于保存，哪怕泡入泥水，千年之后也能想办法把部分复原出来，是我们对历史考证的最有利证据之一。”

“绢布华丽，代价高昂，保存难度大，但可以体现使用者的身份地位，在考古方面也有着重要的作用。”

“无论是竹简还是绢书，甚至是钟鼎铭文，都很重要。但是它们在记载的便捷性和传播性上，不如纸张。纸张看似脆弱，保存得当也能流传千万年。”

卓凡给始皇帝科普着纸的作用，始皇帝听得是如痴如醉。

“要想华夏文明昌盛，必须人人有书读，必须让华夏百姓拥有学习的机会。而便宜又方便纸张就是关键。”

“读书造就人才，人才可以发展国家，愚民是自取绝路，是断绝未来之道。”

“政哥你要想做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那就造纸，就推广教育，就开科举，举贤才，把旧贵族对知识的垄断彻底打破。”

“至于绢布丝绸什么的，除了一些特殊用途外，也不需要用来作为记载工具了，做装饰品，做绫罗绸缎，和瓷器一起卖到全世界，给我大秦换来足够的金银和资源多好。”

看着满地充满墨香的绢布，卓凡给出了他的一个建议。

然后他举着一个酒壶大喝一口后，朝着大殿之外喊了起来。

“来人啊，带我去大秦的图书馆，给我准备好笔墨布砚。”

卓凡的喊声当然没用，但有人的喊声是有用的。

“还不赶紧进来个人，听从先生安排。”

始皇帝一声大吼，听到召唤的侍从立刻跑了进来，仔细一看竟然是赵高。

赵高虽然没听到大殿内的私密对话，但从两人的样子里瞧出了端倪。他赶忙朝始皇帝行礼后就要搀着卓凡。

“我不用你掺，我自己能走，你在前面带路就行。”

“是，是，先生请跟我来。”

赵高赶紧前面引路，哪怕眼前之人之前让自己身陷万劫不复的境地，他也生不起丝毫恨意了。

“陛下不用送了，这几天也不用管我，等过了今日听不到屋内动静，再派人进屋收拾就行。”

卓凡随意摆摆手就当告别，然后就晃晃悠悠跟着赵高离开了大殿，没有丝毫的留恋。

“走吧，走吧。”

始皇帝哈哈大笑一声后继续喝酒，也是醉醺醺的。

直到卓凡的背影消失，身边再无一人，始皇帝的眼中才恢复瞬间清明。接着又马上重新恢复了醉意，只是嘴中轻声嘟囔着：

“难得喝醉一次也挺好，为了大秦全新的未来，也值得醉上这一场。”

其实想大醉一场的何止是始皇帝，因为这两天发生的一切太过于魔幻了，他们想用酒精麻痹自己，让自己以为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但是不少人不能醉，他们也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做了。

许多人结束朝议离开后，虽然因为两天一夜的骄傲在形象上都很邋遢，但是他们顾不得在乎形象，立刻重新根据派系走动联系起来。

首先就是要交换情报，把大殿上努力记忆下的东西在彼此之间进行交换沟通，将汇总的内容全部记下来。

这些内容中的只言片语流传出去都是能够炸翻天的存在。

要是换了平时，听到这些内容的人没有被灭口就是最大的恩赐。如今始皇帝什么都没交代就放他们离开，就是默认了他们的传播和交流。

反正他们能记下的有限，就算大殿上的全部记下来，对大秦产生的影响也只会有利。这是始皇帝的打算，也是卓凡所愿意见到的。

聪明的人会想到近水楼台的关系开始布局为自己和身边的人磨划即将到来的泼天富贵，只要参与其中，刚好的未来不是梦。

王家、蒙家和一部分家族经过分析，决定继续抱住始皇帝的大腿，成为始皇帝强有力的助力，无论始皇帝的命令是怎么样的，坚决执行到底。

“哪怕陛下的要求会损害家族的利益，会对我们的钱财乃至权势有损失，所有家族子弟不得违抗，不得阳奉阴违。”

“想要获得更多，必须懂得取舍。谁敢为了眼下的一点得失破坏家族千年大计，无需陛下动手，我会亲自清理门户。”

王翦、蒙恬、冯去疾、李斯等人都表达出了类似的意思。他们的家族众人虽然不解，却也只能照做。

除了这些人下定着决心，还有另一部分早就下定了决定的人在想法子。

他们想的的识破之法，是如何在这大变局之中摧毁始皇帝和他的大秦。

“这暴君何德何能获得这泼天的造化？”

一处暗室内，项家当代族长看着手中绢布上的内容，既高兴又愤怒地说道。

其他人和他一样，神色复杂，呼吸急促，眼睛死死盯着绢布不想离开。

就是这方小小的布片，让这些到处躲藏的六朝余孽冒着巨大的风险都要重新聚首在这里。

他们已经得知了咸阳宫大殿上发生的事情，对始皇帝的获得天眷更是羡慕嫉妒到眼红。

更是想方设法还要探听到更多的内容，以及大殿之中只有卓凡和始皇帝时他们又说了那些。

“那个卓凡已经进入藏书殿数日，暴君更是命令黑冰台严密保护那藏书殿，除了他亲临，任何人不得靠近与进入。”

“每日都有人送绢布和笔墨到藏书殿门口，这些东西有进无出，这是目前我们可以得知的唯一消息。”

“各位，都说说你们的想法吧。”

项家族长说完，却没有人接话，因为他们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