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太多遗憾，我来缝缝补补 第23章 始皇帝的魄力

“停止征调百姓对骊山皇陵和阿旁宫的修建，除了重囚继续施工外，放百姓们回家务农，不得有误！”

始皇帝的命令堪称石破天惊，简直就是损己利人的典范。

大秦三大工程，除了具有军事实用性的长城外，阿房宫是为了始皇帝还活着的时候享受的，皇陵是为了死后享受的，都是对财力和民力的巨大耗费。

为了讨好始皇帝，地方上必然会有人强征民夫，让百姓过度劳役，然后将百姓的反抗怪罪于秦法的严苛与不近人情，最终引发的一系列后果让大秦买单。

秦法严苛，但法律不会把人直接逼法，对法的滥用和执行上的谋私才会。

始皇帝以大魄力直接停掉了对大秦发展无用的享受工程，就断绝掉了一些人逼反普通百姓的一条途径。

这已经不是始皇帝第一次主动改变自己，卓凡在佩服始皇帝的同时，顺便给他提个了建议。

“始皇帝陛下既然打算修养民生，不如干脆把囚犯们全部征调去修筑长城吧，顺便让天下服劳役的百姓选择继续服役还是回家务农。”

“现在的大秦还没到彻底免除劳役的时候，但可以在方式方法上进行变通，让普通百姓改变对劳役的看法。”

“先生稍等。”

始皇帝打断卓凡，让左丞相李斯执笔记录，才请他继续说下去。

大秦左右丞相何许人也？三公九卿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因为能给卓凡当记录员而开心不已。

其他的大臣也没有觉得这种行为是在贬低他们，反而在嫉妒李斯的幸运。

“为卓凡先生记录，此事记录在卓凡先生的传记中，必然是一桩名传千古的美事。这泼天的富贵怎么就没轮到我等的头上呢。”

大臣们非常惋惜又没有办法。丞相本来就是众臣之首，也是站得离始皇帝最近的人之一，哪怕九卿就没办法和他相比，别说其他九卿之外的大秦官员。

“要说错过这等美事最不甘的人，就是几位公子和冯相了。也不知道是陛下故意为之，还是随机点的李相名。”

众臣想到几个更有资格的人都错过了，不禁内心有些安慰。

随即他们又想到了更多的东西，毕竟名录红黑榜上其他人是否留名也许存疑，两位丞相必然是上榜的。

始皇帝的每一句话都值得细细揣摩，他也不可能平白无故让一位丞相来做这种打下手的杂事。

其实李斯自己也在思考，只是他没有时间想得太多。李斯一拿起笔摊开绢布，卓凡就开口了。

“修筑长城有助于进行防御，这等利国利民之事长期看是好事，但短期内在大秦还是非常劳民伤财的。所以不能强迫，而是需要因势利导，让百姓主动参与。”

“既然是军事用途，那就用军功来激励。改普通劳役为军民贡献，以工程量记军功，促进建设热情。要求建造过程中不得凌虐建设者，不得让建设者过度劳累，用制度约束和保护。”

卓凡说的每一点都很新颖，在这个时代高高在上的权贵们根本不会去考虑这些普通人的死活。在卓凡提出来后，还有不少人暗中嘲笑他，觉得这样的做法只会耽误建设。

卓凡大约能猜到这类人的心思，他不在乎他们怎么想，也不担心会耽误建设工期，他只要始皇帝能够将这些事情落实下去。

何况工期不会耽误，以后的长城也将逐渐失去实际作用，他依然要提出这个建议，只是为了让大秦逐渐适应这种改变。

“既然百姓来干活了，就要为百姓做好保障，起码得让他们可以平平安安回家。”

“提供更好餐食，不要出现会损耗身体的强度，把苦劳改变为一种可以强身健体的锻炼，让百姓和大秦军士都能参与其中。让大秦军民从此不分彼此，互相扶持，大秦将得到一支无敌的铁军。”

“有吃的又有军功拿，哪怕这军功比不得战场斩首，也一定会有无数百姓愿意参加的。如此一来，长城的修筑不会停止，大秦的军力只会更加强大。”

虽然卓凡偷换了一部分概念，也没有提到军民鱼水情的关键在于军队的核心指导思想，但先让他们走上这条路，让军队不再是可怕与恐怖的代名词，就是做出改变的第一步。

卓凡这天马行空的建议让大秦君臣首次发现，原来劳役还可以玩出这样的花样，顿时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

“哈哈哈哈，好，就依先生的建议照办。”

这些改变对大秦是没有损失的，而且卓凡自始至终说的是善待百姓。那些罪大恶极之人可不算百姓，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而且未来的大秦境内必然出现不是大秦百姓的人，这些人中的某一部分，依然可以用老的办法对待。

这也是卓凡的私心，毕竟他不是圣人，也有喜欢和厌恶。在他看来，有些人形的东西算不得人。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我大秦新的盛世，将因陛下的决策而到来。陛下鸿恩，是百姓之福，更是大秦之福。”

当始皇帝宣布改变劳役制度时，就是大秦改变国策的时候。

从一人转变到一国转变，就在这短短一天内发生了。卓凡创造了奇迹，这种奇迹也是不可复现的。

因为这种一言而决的能力也只有在这个时代才能出现，也只有祖龙可以办到。

其他人或许有意见，或许反对，他们会阳奉阴违，会暗中下绊子，但是他们不敢当面提出来。

只要有这一点，始皇帝在百姓中的威望就会不断提高，他的威望越高，未来新政的推行也只会越顺利。

民是水，君为舟，当水的力量足够强，是可以保证他们托举的这艘舟船不受外界威胁的。万千百姓的愤怒，没有人胆敢忽视。

“朕只是做个顺水人情罢了，你们得感谢的人不是朕，是卓凡先生。”

嘴上把功劳让给了卓凡，始皇帝心里门清，这功劳最终还是会落到他的头上的。

始皇帝的小九九卓凡清楚，他也不在乎那点名声和功劳。

与大秦深度绑定后，只要大秦足够强大，对他的帮助和他能获得的好处，远比这点虚名要大得多。

“先生大义，我等替大秦，替大秦百姓谢过先生！”

在卓凡成为大秦又一个最不能得罪的人之后，群臣怎么会放过拍他马屁的机会。

面对群臣山呼，卓凡没有飘，他只是等大殿上安静后，继续说道：

“我们的百姓都是一些纯粹而善良的人，这是华夏民族刻在骨子里的美好本质。”

“我所知道的历史无数次的证明过，未来你就会看到，谁对他们真的好，他们必然会千百倍回报回来。谁对他们不好，他们也会千百倍地回报。”

卓凡这番话是威胁，也是提醒。

始皇帝也接在卓凡的话后顺势宣布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