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太多遗憾，我来缝缝补补 第18章 徐福之后就是赵高

用行动做出表态后的始皇帝重新成为一个看客，虽然他重新将舞台交给扶苏，但是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始皇帝思考着自己的强大对大秦的未来是好是坏，思考着没有了自己的大秦该何去何从。

无论是卓凡的出现和透露的信息，还是扶苏这番掏心窝子的话，让始皇帝意识到大秦快速毁灭的根本原因不在于别人就在于他自己。

“还好发现地及时，还好有卓凡的出现。大秦的确需要做出一些转变，这条路再不好走，也需要走。”

始皇帝再次看向手上的书本，内心百转千回。

“这条路在目前的大秦是走不通的，天下民智未开，百姓的诉求就是生存，连生存都解决不了，谈何其他。”

“可是这条路又是可以一试的，卓凡告诉朕有这条路，就是让朕引导着大秦这艘巨舰慢慢行驶到这条路上去。”

“卓凡在妥协，因为他需要朕来加速对华夏的改造。朕也需要妥协，为了大秦万年。”

“用朕的力量铲平新路开阔过程中的障碍，然后选择一个合适的人选，将走上新路的大秦交给他。”

“罢了罢了，没有永恒的皇室，就算度过了二世而亡的危机，走老路也长久不了。就让朕来保我赵氏赢姓一族拥有一个千年无忧的承诺。”

想通了的始皇帝眼神中多了一丝柔和，虽然他很快就掩饰了过去，还是被卓凡发现了。

卓凡心照不宣地一笑后，和始皇帝一起继续关注公子扶苏的表现。

始皇帝的点头就是对自己的肯定，得到肯定的扶苏更加强势。

他继续追着赵高质问道：

“中车府令，你可是唯一兼行符玺事之人，而且常年陪侍在父皇身边，对他的字迹最为熟悉。”

“我问你，除了你还有谁可以做到完全模仿父皇字迹，或者就算不模仿都很难被怀疑？”

这是绝杀，扶苏的话直接指控赵高不是主谋也逃不过合谋的嫌疑。

披散着头发的赵高摇着头连连后退，头发遮盖了他的面容，却遮盖不住他的惊惶无措。

他不想承认，不敢承认，但他实在找不出反驳的点。

赵高很想说自己会为了始皇帝的尊严赴死，但是卓凡的指控和他的内心都在告诉他，他是个贪慕权势畏惧死亡的人。

想到卓凡，赵高猛然抬头，充满血丝的双眼从头发的缝隙中死死盯着卓凡。

这时候赵高想到了徐福临死前的话，慌了神的赵高选择了和徐福相同的自救套路：

“这一切都是假的，卓凡此人来历不明，他的话不可信。”

“陛下，他可是自己承认要颠覆我大秦的。让大秦上下父子离心、君臣不和就是他的阴谋。”

要想说服别人，就只能先说服自己，赵高差点连自己都相信了。

“对，根本就没有假传遗诏，更没有侮辱陛下遗体的事情，这一切都是他的谎言。”

赵高体会到了徐福当初同样的绝望，为了活命不得不与已经死去的徐福统一口径。

始皇帝宠臣，中车府令赵高处在了崩溃的边缘，让他崩溃的除了那些指控还有始皇帝的冷漠态度。

始皇帝默许别人怀疑自己的贴身之人，甚至认下了识人不明这一点，就说明赵高正在失去始皇帝的信任，这是一个宦官最害怕面对的局面。

“赵高，我问你，假如始皇帝突然病故，身边只有你在，你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去支持得到蒙家帮助的公子扶苏?”

“这咸阳或者咸阳附近，可有着比扶苏公子更容易控制的人选在啊？”

卓凡代替扶苏问道，他这轻轻一堆成了压垮赵高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可能有假如！”

赵高嘶吼着喊道：

“若陛下亡故，我赵高必定是第一个随陛下而去的人，绝对不会做出修改陛下遗诏，侮辱陛下的事情。”

“陛下若指定公子扶苏为二世皇帝，谁也不能更改陛下的意志，哪怕是公子亥也不能……”

急于自辨的赵高突然没有声音，他发现自己落入了卓凡的语言陷阱中。这时候说出公子亥的名字，简直就是不打自招。

“赵高，你真有这般心思！”

扶苏一声怒吼，赵高当即腿一软又一次瘫在了地上，这次他就算有力气也不敢再爬起来。

他知道自己完了，一时受激之下，在始皇帝和满朝文武面前说出了最不该说的话。

徐福的结局就是他的结局，甚至徐福还能留个全尸，他赵高本就是不全之人，这下要死得更加稀碎了。

与他一样恐惧的还有胡亥，这个皇十八子想不到自己的老师向来小心翼翼，今天不但说错话断送了自己，还把他都搭了进去。

“父皇，你千万不要听中车府令的谗言，亥就算再不堪，也做不出这般不为人子的事情。”

胡亥赶紧为自己辩解，担心晚上一秒都有可能被始皇帝大义灭亲。胡亥觉得向始皇帝求情还不够，更是转头看向扶苏。

“大哥，你是知道我的，亥怎么敢害大哥和一众兄弟呢。你快替亥向父皇说说，亥并没有赵高说的那种心思。”

胡亥就差抱着扶苏大腿求情，扶苏也不是冷血的人，何况这一切并没有发生，也不会发生，他愿意给胡亥一个机会。

“父皇……”

扶苏才开口，就被始皇帝一个眼神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始皇帝看都不看瘫软如泥的赵高，也没有理会胡亥，只是笑眯眯地询问卓凡：

“先生，请问还有谁也参与了？”

一句话，所有的目光汇聚到卓凡身上，皇子和大臣们生怕自己的名字下一秒就从卓凡的嘴里蹦出来。

卓凡回答了假笑的始皇帝，却没有再点名。

“始皇帝陛下你没必要知道，这件事还没有发生，抓太多的人都没有用，因为问题的根源就不是具体的谁做的，而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是一个机会，卓凡准备利用这个机会告诉大秦自己的想法。

如果换了以前，卓凡想都没想过他会给千古一帝和这群大一统的道路上纵横捭阖多年的朝臣们上一节政治课。

哪怕他中学政治次次满分，在这种满级大佬面前都是不够看的。

可是现在他有了资本，他看出了自己面前的祖龙已经想通，他现在所说的一切，是用超越千年的先进思想改变大秦的开始。

他不是在给祖龙上课，是在给没看过导员书籍的群臣们上课。他要给这些封建贵族们来一次感化教育的冲击和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