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了,我来了,”佐里安咕哝道,跺着脚走向门口。
说真的,这么疯狂的敲门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这么急切地想进他的房间?
他猛地把门打开,发现自己正盯着阿克亚不爽的脸。“阿克亚?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应该问你,”她说。“你怎么还在家?舞会快要——”
“两个小时的路程,”佐里安打断道。“我可以在10分钟内到达舞厅.“
“老实说,佐里安,你为什么总是要等到最后一刻才做事呢?难道你没有意识到你树立了一个多么坏的榜样吗?”
“时间是宝贵的,”佐里安说。“我再问一遍,你在这里做什么?我认为这不是你一贯的作风,当人们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早时,你就去找他们。”
“齐莱蒂小姐让我来找你,”阿克亚承认道。
佐里安眨了眨眼。看来伊尔莎想确保他没有“忘记”。虽然他刚刚产生了这个想法,但是看来没有用了。
“她还说你找不到一个对象,所以今晚由我陪你一起去,”阿科亚用一种更柔和的语气说,似乎感到几分漫不经心。
佐里安皱起了眉头。“拒绝带对象”怎么变成“找不到对象”了?
似乎伊尔莎像他的母亲一样,倾向于把他的话“翻译”成对她最方便的东西。佐里安怀疑他们两个会相处得很好。
“无论如何,穿好衣服,我们就可以走了,”她说,仿佛突然又恢复了信心。“你也许可以把事情处理得很好,但我不行。”
佐里安盯着她看了几秒钟,试图决定该怎么办。他有点想当着她的面摔门而去,并拒绝参与这场闹剧,但他认为这不是阿克亚的错,她被拉下水了。
十有八九,她晚上有比陪一个讨厌这种经历的坏脾气男孩更愉快的计划。他无奈地把她请进了房间,走进浴室换衣服。
不过,他真的不得不惊叹于伊尔莎的操控技巧,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去参加这个活动,他会穿着便装去,最大限度地降低自己待在那里的时间,整个晚上都像躲避瘟疫一样避开人群。
现在吗?他不想毁了阿克亚的夜晚,这意味着他至少要做出象征性的努力。是的,伊尔莎和他的母亲会相处得像豆荚里的两颗豌豆…
去舞厅的路很安静。佐里安拒绝搭讪,尽管他感觉到阿克亚觉得这种沉默很尴尬。
但这种沉默很适合他,他知道今天晚上他很少会感到舒适。因此只要平静持续,他就会享受平静。
时间不长,学院为这次活动预留的大厅距离他的住宅楼大约10分钟的路程。当他们走近大门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群人聚集在门口,满是兴奋的学生在热烈地讨论。
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群,佐里安脸色有点苍白,光是看着他们,他就头疼。
可悲的是,无论他如何恳求阿科亚,她都拒绝让他们在集会的外围等待,直到舞会开始。
作为报复,佐里安故意设法与阿克亚分开。当他们被带进去时,他自己迷失在了人群中。他暗自发笑,不知道她要多久才能再次找到他。
如果不到半个小时,他会感到震惊,因为他非常擅长在派对上避免引起某个人的注意,同时也不会引起其他派对参与者的注意。
对于一场本应简单的学校舞会来说,整个活动出奇的奢华。桌子上摆满了食物,很多食物都很奇特,佐里安都认不出来,大厅里装饰着高质量的绘画和栩栩如生的雕刻,它们以提前设置好的方式移动。
见鬼,就连桌布都布满了复杂的花边,而且如此柔软,它们一定是由非常昂贵的东西制成的。他的许多同学看着他们周围的环境都开始瞠目结舌,甚至连曾多次参加这种活动的佐里安也有点震惊。
然后他耸耸肩,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融入人群,这样阿克亚就找不到他了。
他漫步走过堆满食物的桌子,当他看到有趣的东西时,偶尔会品尝其中的一道菜,观察其他人,并刻意避免被任何可能与他搭讪的人注意到。
他明白了为什么伊尔莎如此坚决地要让舞会的一切顺利进行,撇开费用不谈,在场的不仅仅是学生。还有来自各种行会、协会和组织的代表。不仅仅是来自联盟,还来自国外,甚至其他大陆。
他可以看到至少一个穿着独特的浅蓝色阿布纳齐亚军服的男人,一个来自赫桑的小型代表团,以及一个穿着色彩鲜艳服装的深色皮肤的女人,佐里安怀疑到现在没有人注意到她。
他漫不经心地想知道这是什么舞会。实际上,这些人是不是来参加一个简单的学校舞蹈,对他来说真的不重要。像这样的人生活在他们自己的世界里,对“重要”的标准与像他这样的凡人不同。
一个小时后,第一支舞就要开始了,佐里安走向阿克亚,她很生气。
当他声称他真的迷路了,直到现在都找不到她时,她似乎不相信他。但她设法克制住自己,没有对他发火。他把她带到舞池,当她“不小心”踩了他几次脚趾时,他没有反击。
“人们在找你,”她终于说道,此刻已经厌倦了虐待他的脚趾。
“嗯,我在附近,”佐里安带着一丝坏笑说。“他们所要做的就是寻找我。”
“不过,你现在没有理由找不到他们,”阿科亚说。
“但是阿克亚,我们在跳舞。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我已经让你无人照管太久了,”佐里安说,声音里没有一丝嘲讽。这是一项需要练习的技能。
她怒视着他,但佐里安看得出她喜欢这种恭维。
可悲的是,这并没有阻止她拉着他去见一群又一群人。佐里安讨厌这样被展示,但他怀疑阿克亚是受伊尔莎的指使,所以他没有对她发火。
他很惊讶他的拖延竟然能持续这么久,真的。佐里安发现自己记住了各种各样的面孔、名字和头衔,尽管他并不太在意。
但这是他的本能,他甚至在无意中也这么做了,这是他的家人没能把他变成派对动物的结果。
“卡辛斯基?哦,你是不是碰巧和——”
“戴门和福托夫·卡津斯基,是的,”佐里安说,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恼怒。
“哦,天哪,多幸运啊,”她说。
“我得说你哥哥的小提琴拉得相当不错。”她指着舞台,学院音乐俱乐部正在播放一首缓慢、相对安静的歌曲。
福托夫是正式的普通管弦乐队成员,但显然是舞台上最突出的音乐家。像往常一样,他的出席引起了关注和评论。
“你演奏什么乐器?”
“没有,”佐里安面无表情。
他的家人曾试图教他如何演奏一种乐器,因为在富人(以及那些假装富人的人)中学习乐器是一件时髦的事情。但被佐里安几乎完全五音不全,这一事实所阻挠。
他根本没有演奏音乐的能力。说实话,他对此也不是特别感兴趣,尽管出于礼貌,他当然可以假装感兴趣。
他母亲最大的失望之一是他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因为戴门和福托夫在音乐方面都相对不错。戴门擅长弹钢琴,福托夫擅长拉小提琴。他们绝不是神童,但他们有足够的技术给经常参加这种活动的人留下深刻印象。
“我不像我的兄弟们,对音乐没有什么鉴赏力。就我个人而言,我更感兴趣的是管弦乐队如何让整个大厅充满均匀的声音,让每个人都能以合适的音量听到他们,不管他们坐得离舞台有多近或多远。”
可悲的是,无论是这位女士还是聚集在他们周围的其他人都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显然,在他提到这个问题之前,没有人注意到这个问题。事实上,佐里安提出了一个独特的想法,但人们觉得这是一个不相关的细节,甚至奇怪他为什么提出它。
呸,这些人不欣赏魔术。为什么他们要来参加一个法师学院的舞会?
令人欣慰的是,阿克亚在这时决定给与他一丝怜悯,并带领着他到附近的一张桌子上吃点东西。他们班的几个其他学生也加入了他们,在他们周围开始了一场随意的谈话。
佐里安对这场对话没有做出太多贡献,因为他发现谈话大多是漫无目的的废话,他对此毫无兴趣。当然,他仍会在适当的时候点头微笑,对偶尔有人说他“太安静”需要“放松”的评论不予理会。
他正准备吃面前的一块蛋糕,这时阿科亚用膝盖碰了碰他。他用一个疑惑的眼神瞥了她一眼。
“错了,叉子,”她咕哝道。
佐里安低头看着手里的叉子,意识到他应该用那只专门用来吃甜点的小叉子。他耸耸肩,继续用手里的大叉子叉蛋糕。
“我知道,”他咕哝着回答。
那似乎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佐里安,”她突然喊道,声音里带着恳求。“你为什么这么难相处?只是一个晚上。我知道我不是你想要的约会对象……”
“和那无关,”佐里安打断了她。“本来我也不想约会。我本来打算一个人来的。”
她震惊地盯着他,似乎在情感上受到了打击,而佐里安不明白为什么。
“你——你宁愿一个人去,也不愿和我一起去?”她问。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阿科亚是被拉来盯着他的,但如果她是真的想和他一起去呢?那个…
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她就逃走了。
他低声咒骂着,双手捂着脸。这就是他讨厌这种活动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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