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两辈子都给狗皇帝打工 第一章重生又掉马

“母后！”随着明元帝悲戚的喊声沈栀念闭上了沉重的眼睛。

她这一辈子终于是结束了，从小小秀女到贤妃，又成为太后，辅佐新帝。斗妃嫔，斗朝堂，她真的太累了。但愿下辈子没有尔虞我诈，只有自由。

“小姐……小姐……”

沈栀念像是睡了很久很久，只觉得头有点沉，似梦非梦，好像听见晴儿在叫自己。

“要不再让小姐多睡吧，晚膳待会再吃。”另一个人的嗓音想起，我只觉得这个声音也份外耳熟，像极了她的阿远……

沈栀念猛的惊醒，却看到自己光洁细腻稚嫩的双手！

“我的老天爷啊！”沈栀念惊呼出声，随即又看到站在床前两脸稚嫩的晴儿和阿沅。

“小姐，您怎么了？”晴儿赶紧走上前把我搂进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小姐，做噩梦了吗？”阿沅也赶紧拿来帕子给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渍。

“阿沅……晴儿……我这不是再做梦吧……”我看着周围的一切，这房间里的摆设，分明是当年选秀时的秀女阁！

“小姐，这不是梦，您梦醒了。”晴儿也关切的看着自家小姐。

“不是梦……”沈栀念能感觉到自己的指甲扎在掌心的痛觉，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我自己，这不是梦。

“阿阮！”沈栀念突然想起什么，拉起阿阮的手，细细的看着面前的姑娘，她梳着小宫女惯常梳的发髻，发髻上干干净净，只在侧边簪了几朵小小的珠花。还是阿阮刚进宫时的样子，她还没有失去阿阮！

“小姐，怎么了？”阿阮担忧的看着面前的小姐。

“我……我做了一个很长梦，梦见我找不到你了。”沈栀念把面前的两人都搂紧怀里，眼泪像止不住了一样落下。

她上一世刚入宫不久就失去了阿阮，她记得清清楚楚阿阮是因为名字才被人仗责致死的，她甚至连阿阮的尸体都没见到。

那时候她只是一个小小的美人，连问的资格都没有，虽然后来为阿阮报了仇，却也永远的失去了阿阮。

“不怕，小姐不怕，梦醒了。”阿阮轻轻的拍着小姐的背，浅浅的声音安抚着她。

“小姐，奴婢给您打点水，您洗洗脸清醒一下吧。”晴儿心疼的看着自家小姐，小心翼翼的把她脸上的泪珠擦拭掉。

“好。”沈栀念点点头。

沈栀念撇了一眼屋内陈设，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嫩生生的小手，这里若不是在阴曹地府，怕就是如同那些戏本子里所说的。

她竟然重生了……

晴儿很快端来一盆瓶水服侍着她清洗了一下脸，御膳房的宫女也准备好了饭菜，沈栀念感觉没什么胃口，简单的吃了几口便罢了。

外面天色便渐渐暗了下去，屋外吹起了浅浅的风，我站在窗边看着，一晃这么多年这宫里真是一点都没变。

“请沈姐姐安。”沈栀念的思绪被人打断，看着来人，她竟一时想不起这人是谁。

晴儿在一旁看着自己小姐迟迟不来口，才在一旁提醒道：“小主，这是光禄大夫刘大人家的嫡女刘青嫣小姐。”

“原来是青嫣妹妹，我真是睡糊涂了，一时间竟没有认出妹妹。”沈栀念这才不慌不忙的开口道。

“是妹妹的错，唐突了姐姐。”刘青嫣也是刚从御花园走了一圈才回来，看到沈栀念觉得避开不太好，才走上去打招呼，毕竟沈栀念父亲的官职高于自己的父亲，自己也不好得罪。

“无事。”沈栀念也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站了一会，刘青嫣也觉得自己自讨没趣，只得回了自己的屋子。

这一处院子住的只有沈栀念和她两人，今天又是进宫的第一天，等个个地方的秀女都来齐以后大选才会真正开始。

上一世的大选时间她记得，当是两日以后。短短两天，这之间也是发生了很多让人想象不到的事情。

沈栀念摇了摇头，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些，既来之则安之，所有的一切都等大秀当天即可。

“阿沅，我有些闷，想出去走走，你们不用跟着。”

阿沅和晴儿对视一眼，晴儿开口道：“小姐，那您快去快回，宫里的宵禁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好。”

沈栀念走走停停就这般又来到了御花园，果然御花园也还是这般景色，没意思。我随手折了一枝花捻在手里，看着手里的又突然一愣。

自己现在一介小小秀女，折了御花园的花，要是被人发现就是藐视宫规，死路一条。

沈栀念心虚的抬头看了看四周，还好没有人，刚想溜走，身后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大胆！何人在此！”是太监的声音，她心里一惊，把手里的花反转至袖口。

“你这个秀女，为何这个时间还在御花园，你的教引嬷嬷没告诉你，这个时间不准再出自己的宫门吗？”太监看着面前穿着秀女服饰的女子细声开口道。

“回这位公公……”沈栀念还未开口，又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你叫什么名字？”面前低淳冷冽的声音让沈栀念觉得分外熟悉，她缓缓抬起头，记忆渐渐回笼。那一年他奄奄一息躺在龙塌上，强撑着立下诏书，“册立皇长子为太子，贤妃朕把太子托付与你……”

“陛下……”沈栀念看着面前活生生的明宣帝不禁脱口而出。

“放肆！不可直视陛下，还不跪下！”一旁的太监此时又呵斥道。

“李禄，退下。”明宣帝眉间不悦，出声制止大太监李禄。

“这……是。”明宣帝开口，李禄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退到远处。

“贤妃……”明宣帝看着面前的少女脱口而出，他的直觉告诉自己，或许少女和他有同样的困惑。

“陛下……您再说什么，臣女听不懂。”此时沈栀念的心里犹如海浪汹涌，面上却一片冷静。

“贤妃，朕不想给你玩什么猜谜语。”明宣帝脸上淡淡的，他是有的时间和她玩，但是现在不是玩的时候。

“哦。”沈栀念又抬头看了一眼明宣帝，心里又把自己骂了八百遍，来什么御花园，在宫里呆着不好吗！

“朕问你答，你知道和朕说谎的后果是什么。”明宣帝走到一旁亭子里左下，沈栀念也只得跟着他坐下。

“陛下问吧。”沈栀念揪着自己衣袖不紧不慢的回答。

“太子怎么样？”明宣帝最关心的还是自己死后太子年幼能否撑下一切。

“太子很好，有北城王和太子太傅几人辅佐，一切都很好，只是……”沈栀念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只是什么？”明宣帝一愣，随即问道。

“太子幼年时应该受过惊吓，所以……不太喜欢……男女……之事……”我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明宣帝的脸色，见他只是面色有些不好才继续说道：“最后只能从宗室中挑选合适的孩子。”

明宣帝没有接话，就坐在那沉思了许久。

“贤妃，辛苦你了。”明宣帝良久之后才悠悠说了这一句。

“臣妾……臣女为陛下和这江山黎明百姓都是应该的。”沈栀念讪讪笑道。

“好啊，贤妃如此贤良朕就放心了，以后后宫的事就靠贤妃你了。”明宣帝声音一凛，看向沈栀念的眼里带着深意。

“陛下……臣女想出宫，请您成全！”沈栀念起身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贤妃！”明宣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寒意。

沈栀念抬头直视明宣帝：“陛下，臣妾已经不是贤妃了。臣妾十六进宫，一待就是整整五十余年。这五十几年出宫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别提孝敬臣妾的父亲。你还记得臣妾十七岁那年吗，那是臣妾第一次有孕，却被人下药失了孩子，致使臣妾此生都不再能有自己的孩子。可臣妾还是受您所托养育太子，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如今上天又给了臣妾重来一次的机会，臣妾真的想为自己活一次。”她跪在冰凉的石板上，却比往日的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贤……沈氏，朕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唯独离宫不行。”明宣帝又何尝不记得那个孩子，曾经他也满心希望这个孩子能顺利降生。可他前防万防，还是在贤妃怀胎四个月时出了意外。

他记得那日贤妃突然腹痛不已，太医赶去时贤妃身下已经全都是血，他冲过去抱住贤妃，嘶吼着让太医一定要保住孩子，贤妃哭的撕心裂肺，嘴里一直念着我的孩子……

最后孩子还是没保住，贤妃也被伤了根本，再也无法怀上孩子。

二人深陷在回忆里良久不能自拔，过去的回忆有过多的痛苦让人无法忘却，就像是一阵阵的针扎在心底密密麻麻的疼。

“那就请陛下承诺臣妾，倘若有一天朝堂后宫稳固，你就放臣妾离开。”沈栀念抬头看着明宣帝，眼里丝毫没有躲闪。

“朕答应你。”明宣帝把她扶起，二人相视。

良久，明宣帝才把沈栀念送回秀女阁。

“贤妃……”

“陛下，臣妾已经不是贤妃。臣妾要休息，陛下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沈栀念皱着看着明宣帝。

“好。”明宣帝一愣，点点头。

他眉目深深，带着无法言说的幽光，看得沈栀念心头微震。

“小姐，怎么才回来，要是再晚半刻宫门都要关了。”看到沈栀念回来，阿沅和晴儿赶紧走上前去担忧道。

“没事，就是多走了两步，这不是时辰刚刚好嘛。”沈栀念看着面前的两人心里总算是好受多了。

太极宫内：

“陛下，今夜还翻牌子吗？”李禄从小太监手里接过一盏茶水放在明宣帝身侧。

“不用了，歇在太极宫吧。”明宣帝放下手里的笔，看着宣纸上的念一字。不能叫贤妃，那如果叫阿念她会生气吗？

“小姐，该起了……”阿沅把沈栀念从睡梦中叫醒，缘是一夜无梦，睁眼醒来时也是神清气爽。

“外殿有人来了吗，这么吵。”沈栀念坐在床边，听着外殿有些嘈杂问道。

“是今日刚进宫的田小主，被分到咱们院里，这会正等着给您呢。”阿沅伺候着给沈栀念整理好衣服，浅浅的在脸上上一些妆，就连唇上也染了一些淡淡的胭脂。又挽好统一的秀女发髻，只在腰间挂上一块通体雪白的玉佩。

“这田小主也太不识趣了，来的这么早，小姐还没吃早饭呢！”晴儿颇是有些不满道。

“哪是人家来的早，分明是你家小姐我起的晚罢了。”沈栀念娇嗔看了晴儿一眼，在铜镜里看了看自己才起身。

“给……给沈姐姐请安。”

田小主是个比沈栀念还小的小姑娘，声音怯生生的，低着头，身上穿着京中前两年时兴的花式衣服，头上别着几支银制花样的簪子。

“快来坐，妹妹这么早进宫怕是还没用早膳吧，一起用点吧。”沈栀念走上前牵起田梨儿。

田梨儿被沈栀念牵着，这才敢堪堪抬头看牵着自己的那只手，纤长白皙指尖染着浅浅颜色，甚是好看。

她抬起头，眼神刚好和她撞在一起。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女子，肤如凝脂，面若桃花，一双很好看的丹凤眼，通身都是贵气。

沈栀念看着面前稚嫩的田梨儿，这个姑娘是她后宫里为数不多的朋友，一个单纯到让人觉得很傻的姑娘。

“给沈姐姐请安。”

沈栀念这才回过神，看着不远处的刘青嫣颔首：“青嫣妹妹也安。”

田梨儿被沈栀念悄悄拍了拍手才回过神，连忙对着刘青嫣请安：“青嫣姐姐安。”

“给沈小主请安。”一个太监带着几个宫女出现在沈栀念的门前。

“请起吧”沈栀念看着那小太监熟悉的面孔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这小太监分明是明宣帝身边大太监李禄的徒弟小旗子。

“奴才奉陛下的令给小主您送早膳，陛下的意思是怕您吃不惯御膳房的，特命奴才送些太极宫小厨房的给您尝尝。”小旗子话落，宫女们其其把手中的膳食一一都摆在桌子上。

“谢陛下，辛苦公公了，晴儿，送公公。”沈栀念说时又用眼神示意晴儿带上荷包，晴儿会意便招呼着送小旗子出去。走到门口，便把装有几十两银子的小荷包塞进小旗子的手里，小旗子还是客气几句这才收进怀里。

刘青嫣看着桌子上膳食，手里的帕子都快被揪碎了，面上依然是一副喜色开口道：“沈姐姐可真厉害，咱们还没见过陛下龙颜呢，姐姐可就已经收到陛下的赏赐了。”

“青嫣妹妹绝色，如果陛下见了一定也会一见倾心，荣宠不断的。”沈栀念最厌与人互相吹捧，心口不一。

“谢沈姐姐吉言，我就先回去了，不妨碍姐姐用早膳。”刘青嫣眼神凌厉的撇了田梨儿一眼才离开。

“沈姐姐，要不我也回去吧。”田梨儿看着刘青嫣离去的背影也有些坐立难安。

“回什么，留下来一起吃。”沈栀念拽着她就往八仙桌走去，八仙桌上已经被摆满了糕点，什么杏酪羹、佛手金卷、金丝酥雀、

绣球乾贝……都是她以前常吃的。

待二人用完早膳，没多久田梨儿的婢女就来回禀房间已经收拾妥当，沈栀念这才肯放田梨儿离开。

“小姐，您不打算给我们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晴儿嘴里塞着一个乳酪包说道，阿沅也跟着点点头。

“昨天晚上在御花园碰到了陛下，简单聊了几句而已。”沈栀念根本不敢和她们俩说实话，万一这两小姑娘在以为自己魔怔了。

“小姐，您这也越矩，老爷要是知道肯定要罚您跪祠堂了。”阿沅惊呼赶紧又捂住嘴。

“你们不说爹不就不知道了嘛！”沈栀念抬眼便看到宫门外有几人鬼鬼祟祟，想来明宣帝赏赐的消息已经传入后宫了，大选在即怕也是要不得安生了。

“晴儿，以后不得在外人面前叫阿沅的名字。”沈栀念突然想起这档子事，忙把阿沅，晴儿两人招至身前嘱咐。

晴儿与阿沅相视不解道：“为什么呀，小姐？”

“听说这宫里有位姓李的昭仪，性格泼辣，且她的闺名里就有个沅字。倘若让她知道阿沅的名字，我们怕就不得安宁了。”她执起阿沅的手握在掌心，无论如何她一定会保护阿沅，沈栀念在心中暗暗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