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艾忠介,曾行俭。
三人就在苏府院中聊个不停,仿佛完全忘了周围还跪着几百号苏府的人这件事。
一直到众人双腿跪的快要失去知觉。
艾忠介才像如梦初醒般,一拍脑袋说:
“哎呀呀,刚才和曾兄从云聊的太开心,一时间忘了正事。”
“诸位快快请起。”
听到艾忠介这句话,周围跪着的苏府众人可谓是如闻天籁。
一个个捂着酸麻的双腿,挣扎着爬起。
跪在三人脚边的江袭月也缓缓起身,此时江袭月已经恢复淡定的表情。
但眼底一抹惶恐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当护卫通报艾忠介与曾行俭亲自登门时,江袭月心中就已经冒出不好的预感。
但当时她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
觉得这肯定是巧合,艾忠介与曾行俭肯定是因为其他事情才来亲自来苏府。
比如她在京城为官的丈夫苏明德的事情。
苏墨一个卑贱奴婢所生的庶子,怎么可能与天泉府府尹,还有府学祭酒这种大人物搭上关系。
然而这仅存的幻想。
在艾忠介与曾行俭主动向苏墨打招呼后彻底破碎。
苏墨不仅认识两人,而且还称呼伯父一副非常熟悉的样子。
在听到伯父那两个字后,江袭月就知道今天算是彻底栽了。
不仅没办法直接打杀苏墨,连自己十几年来在苏府积累的威望也跟着付之东流。
只怕今日过后,苏府就再也不是任她掌控的后花园了。
江袭月盯着苏墨的背影,紧握双拳到指节都微微发白。
小畜生,别以为攀上高枝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只要你还在苏府一天,只要你一天还是苏明德的儿子,就总有办法整治你!
我就这两个家伙,能看护你一辈子不成!
在众人的簇拥下,艾忠介与曾行俭来到大厅。
寒暄一番后,江袭月,艾忠介,曾行俭,苏墨四人依次落座。
原本以苏墨在苏府的身份,肯定是没资格坐下的。
但谁让艾忠介与曾行俭给面子,曾行俭更是直接一拉凳子示意苏墨坐在他旁边。
江袭月就算看看到了,也只能憋在心里,半个字都不敢多说。
江袭月坐回主位,丝毫重新找到苏府女主人的感觉。
端起茶杯笑盈盈的说:
“两位大人来我苏府做客,真是蓬荜生辉。”
“但恕妾身愚钝,不知二位来苏府有何事?”
“江夫人,我们是来恭喜你的!”
曾行俭笑着说:
“恭喜你苏家出了个麒麟儿!”
“麒麟儿?”
江袭月表情僵硬,强笑着说:“不知是那位?”
“就是苏墨!”
曾行俭也不卖关子,直接一拍旁边苏墨的肩膀道:
“他可是这次童生试的头名案首!”
听到曾行俭这么说,周围人顿时哗然一片!
虽然他们都知道苏墨报名参加童子试。
并且在这一年内刻苦读书。
但是他们实在没想到,苏墨居然真的一下就考上了!
而且还是头名案首!!!
当年的苏府大少爷,江袭月与苏明德的嫡子苏登元。
也是在家备考了整整五年,最后才成为童生试头名案首!
更别提苏登元当初那五年,江袭月不知道花了多少钱,给他请来各种名师先生。
家主苏明德当时还在苏府,对苏登元更是日日教导,耳提面命。
而苏墨这一年,别说是先生了,甚至连书本都凑不全!
一个自小读书,准备五年,期间锦衣玉食,无数名师,更有家主苏明德亲自指导。
另一个半路出家,一年前才开始正式读书,节衣缩食,不仅没有先生教导,更是连书本都凑不齐。
虽然同为童生试头名案首,但这其中的天赋差距,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原来是头名案首啊,那的确是可喜可贺。”
江袭月努力表现得云淡风轻,然后快速岔开话题:
“说起头名案首,当年我儿苏登元,也是一举获得童子试头名案首。”
“他父亲当晚高兴的喝了好几壶酒庆祝,连连称呼我儿为苏家麒麟儿。”
“现在登元陪伴其父,在京城国子监读书。”
“看来苏墨也在很努力向登元学习呢。”
江袭月这一番话极为聪明,不仅快速掠过苏墨考中头名案首的事情。
还直接将话题转移到她儿子苏登元身上。
无形之中表达出苏登元才是苏府真正的麒麟儿,苏墨只不过是向他学习而已。
江袭月这一番话,同时也在无形中敲打苏府其他人。
别忘了,我还有个儿子苏登元。
那才是真正的麒麟儿,这个苏墨算什么!
苏府众人这才惊醒,差点忘了还有个苏登元!
对方板上钉钉是未来的苏家加班人!
正所谓母凭子贵。
只要这个苏登元在,江袭月便在苏府稳如泰山!
江袭月短短几句话,便彻底扭转了风向,将原本心思浮动的苏府众人又压了下去。
临场反应速度不可谓不快。
然而下一秒,江袭月的笑容便僵在脸上。
“苏登元?我记得他,的确是个好苗子。”
艾忠介笑着喝了口茶,然后不紧不慢的说:
“但是和苏墨比,还是差了不止一筹。”
“艾大人,您这话....恐怕有失偏颇吧?”
江袭月当然听不得这话,她现在唯一能够压住苏墨的,就是苏登元这个儿子了。
况且她作为苏登元之母,为儿子说话是天经地义。
哪怕言辞激烈一些也不算失了礼仪。
甚至还会有人夸她护子心切,舔犊情深。
所以江袭月一改之前的隐忍,颇有些咄咄逼人的说:
“苏墨虽然和我儿一样同为头名案首。”
“但我儿当年可是在考场上写出了能品文章!”
“之后更是连续考上秀才,举人。”
“如今在京城国子监,也是老师交口称赞的读书种子!”
“您说我儿登元不如苏墨,妾身实在无法苟同!”
一通反驳,苏府大厅内鸦雀无声。
突然一声大笑突然响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曾行俭不知怎么的突然大笑,一边拍着大腿一边说:
“江夫人啊江夫人,要我说你什么好呢。”
“苏登元的确不错,但你要是那他和苏墨比,就有点开玩笑了。”
“正如萤火之光与皓月争辉,这个比较本身就在折辱苏墨。”
“以后还不不要再提为好。”
江袭月此时的脸色可谓是黑如锅底。
她现在恨不得一刀捅死笑个不停的曾行俭,但面上还是只能强行挤出笑容说:
“曾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您是府学祭酒,懂得自然比我这个女子多。”
“我不知为何您与苏墨感情深厚,但若为了捧苏墨而故意贬低我儿......”
江袭月这番话不可谓不毒,暗指曾行俭以私废公,为了捧和自己关系好的人,强行贬低其他学子。
这名声要是传出去,曾行俭府学祭酒也就当到头了。
只不过曾行俭对此丝毫不慌。
因为他说的的确事实,没有一丝一毫的夸大。
“江夫人您先别生气。”
艾忠介微微一笑道:
“曾兄说话是直了一点,但是话糙理不糙。”
“您刚才不是说,贵子苏登元在考场上写出能品文章?”
“但你可知,苏墨写出的是什么文章?”
艾忠介也不卖关子,在周围人好奇的目光中,直接宣布:
“是.......绝品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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