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并不是厂子倒闭,而是你被开除了?”我带着一点惊讶的口吻问道。
“你不是说你要去读书吗,小妮子,你骗我?”徐锦丰满脸的疑惑,像是被丢进了一个未知的迷宫。
“哎呀,真是的,说什么你都相信啊,以后你就会明白了,现在别问那么多。”我朝他摆了个臭脸,嘴角挂着调皮的微笑,然后挥一挥手,不再理睬他。
“你竟然骗我,快还我的鸡腿!”徐锦丰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好像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我又没逼你给,是你自愿的。”我振振有词,仿佛真理掌握在自己手中,但事实明明也是这样。
这人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谁会用这样的手段来骗取一个鸡腿呢?真的无语。
“你俩能不能别这么搞怪?”于诗琪看着我和徐锦丰,仿佛在看两个逗比。
康珠彤也默默地加入了于诗琪的行列,她以一种同情的眼神瞅了我俩一眼,似乎在表达着“你俩真会玩”的意思。
果然,康珠彤称呼他为“小疯子”真是再贴切不过了!这个昵称完美地描绘了他的个性。
徐锦丰仅仅报以一个灿烂的笑颜,然后如同流水般自然而然地接续起刚才的话题,他娓娓道来:“就在七号那天,我们几个都旷工没去上班,结果那个傻x老板却照常去了公司。下午五点多,就开始挂起了台风。”
我有些困惑地问道:“我记得那天下午还和艳诚姐姐一起去买菜了,不是晚上才开始刮台风的吗?”
是从那边刮过来的,你別插嘴。于诗琪又瞪了我一眼。
“第二天,当我们重返工作岗位时,却听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老板竟然在池塘中溺亡了,据消防员讲,他们是在台风来临前打捞出他的遗体的,而有些人则传言,他是因为大白天的喝酒醉,失足落入了河中,具体的情况我们也不得而知,无论如何,人已经不在了。今天早上,老板娘给我们结了工资,然后我就坐车过来了。徐锦丰说完,也叹了口气。
“逝者已矣,你何苦还去谩骂他呢?”我有些不以为然地瞥了眼前这个男人一眼。
“你知道吗,就在二号那天开始,台湾省的新闻里满是台风的报道。我们那边更是几天大暴雨,有很多地方的车库都被水淹了,村里都挨家挨户敲门劝告不要出门,可是他却还逼着我们去上班。不是傻x是什么,这只是描述,不算骂。”徐锦丰回答我的问题。
“这么说来,这厂已经彻底关闭了?”康珠彤有些困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徐锦丰略显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期待又带着些许不安:“老板娘正在处理一些资产,似乎机器要全部卖掉,我有想把这个厂盘下来,不过这个需要很多的钱,大概要几十万。我现在并没有这么多资金,所以等大姐夫回来之后,我会和他商量一下,看看他是否有兴趣和我一起入股。”
“那就等姐夫回来再和他商量吧”康珠彤说着去和于诗琪坐在了一起,看着电视剧。
我皱了皱眉,对电视剧向来不感兴趣,虽然刚刚看了一会,但还是提不起兴趣,随便和她们招呼了一声,便识趣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随手拿起床头的手机,屏幕上闪烁着“艳诚姐姐”的未接来电显示,还有一条消息,内容是让我们自己做饭吃,她们可能会很晚才回来,说厨房里还有早上买的剩菜,我简单地回了一条消息,便又将手机丢回了床头。
望着一旁的手机,我发现除了艳诚姐姐,似乎再无别人可以主动联系了。我躺在小床上,这如孤岛般的闲暇生活反而让我如坠冰窟,浑身不自在:姐姐妹妹她们还好吗?有些想她们了。
徐锦丰轻轻敲了我那敞开的房门,而我也懒惰的从床铺坐了起来看着他。
“姐姐让我们自己做饭吃”他一边啃着零食,一边走了进来,接着又轻轻声关上房门。
“不要随便关女孩子的房间门”我忍不住站起身来,又把他刚刚关上的门打开了:“嗯,姐姐给我发消息了,还早呢。”
“我听到她们提起一些关于你的事情,但我还想听你亲自讲述。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的话,以后告诉我也不迟。”他以一种独特的眼神盯着我。
其实我也渴望能有人倾听我的内心,这也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题。
“我叫做盐宛秋,来自靖镇,离你们镇就十几公里。”他微笑着,顺手递给我一盒牛奶,我感激地接过:“谢谢!我爸妈纯粹的重男轻女,我原本学习挺好的,但中考的时候出了点意外,但也被县二中录取了。不过呢,镇上有个比我大12岁的男人来我家提亲,我爸居然答应把我‘卖’给他,哈哈,是不是觉得挺可笑的?”
“县二中也很不错啊,很多人想进都进不去的。”他还在试图安慰着我:“可以和家里人再好好沟通一下,或许有机会继续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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