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爷：国家缺什么，我就换什么 第二章 火腿肠的生意

带上存折，陈晚离开了家。

这会儿还是中午，今天天气不怎么好，天空灰蒙蒙的。

远处，几只大烟囱不断往外冒黑烟，那是老城的煤电厂，要到2000年后才会因为规划问题拆除。

院门口，立着一根电线杆，两条电线架在上面的横梁上，记得小时候还因为偷电差点被打死来着。

四九城的胡同，金陵的巷子，原始的风貌，最能体现一座城市原有的味道。

这条巷子就叫纱帽巷，挂着门牌54号。

这年头的民房，大多低矮老旧，一家七八口人或者两三户人家挤在一个院落，谁家要起个两层楼房都叫气派，敞亮。

偶尔经过几个行人，穿的蓝的灰的，白的黑的，少有鲜艳的色彩。

如同走进了老照片里，这一切落在陈晚眼中，却显得格外亲切。

锁好院门，带上存折，陈晚走进了银行。

现在银行的柜台HIA不是玻璃，用的还是铁栏杆，和监狱差不过。

也没有电脑这些设备，铁栏杆后面，放着几张桌子，工作人员就在书桌上办公。

“同志，办什么业务？”

“你好，我要取钱。”

陈晚把存折递了过去。

“取多少？”

“540！”

工作人员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这个时代，存折没有密码，办业务也不需要身份证，要等到第一代身份证普及后，才会有各种认证措施。

不一会儿，陈晚带着一沓大团结离开了银行。

充值！

陈晚在内心默念。

打开系统面板，已经变成了。

【资金：9.01】

现金充值后并不会消失，只是会存进系统空间里。

需要用到的时候，取出来就可以了。

拿到启动资金，陈晚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去火车站买了一张次日前往乐青的火车票。

买票花了30元，陈晚又在附近的菜市场逛了逛。

最后停在一处卖熟食的小摊贩前。

“猪头肉怎么卖的？”

“2块4一斤。”

这个价格，比肉店要贵上4毛钱，不过这是已经做好的熟食。

看陈晚没有搭话，摊贩老板主动切了一片递给他。

“尝尝吧，不好吃不要钱。”

“好，那我试试。”

陈晚尝过后，点头觉得味道不错。

“给我来一斤，再来个猪耳朵，切好，再要半斤花生米。”

“好嘞，我这儿的称，你放心，肯定足。”

商贩很开心的切肉，陈晚也和对方聊了起来。

现在在国营商店买肉，还需要肉票，肥肉最受欢迎，其次是五花肉，纯瘦肉很少有人买，猪蹄也需要肉票，不过猪头肉是例外，不需要肉票。

这是过年时候，才会上桌的硬菜。

摊贩很隐晦的告诉他，如果要在他这儿买肥肉，没票也行，还能便宜两毛钱，瘦肉每斤能便宜三毛钱。

以前农村公社，养猪场养的猪，是不允许私自宰杀的，只能运到肉联厂，由肉联厂统一宰杀，百姓吃肉，还要凭肉票才能卖到。

类似他这种有路子的人，才能搞到这种不需要肉票的猪肉。

快两斤肉了，已经足够两个人吃。

陈晚没有多要，这天气，吃不完就浪费了。

家里又没有冰箱。

“觉得好吃，下次再来啊！”

陈晚笑着说以后有需要再联系，随后离开。

沿街有叫卖声，米面油，小麦，大米，高粱，鸡蛋，还有拉着家禽与货物的三轮车，好不热闹。

随着逐渐开放，出来做生意的摊贩越来越多，有本钱的已经做起了个体户。

不过摊贩老板的话，却是提醒了陈晚一件事。

肉联厂效益不好，快要倒闭了。

1986年，也就是今年，国家允许生猪屠宰行业放开经营，也就是说，以后自家养的猪，可以自由屠宰，自由买卖，不用拉到肉联厂同一宰杀了。

以后杀猪匠这个职业会红火一段时间。

不过这个和陈晚无关，他看中的是，肉联厂。

肉联厂是国营单位，一旦没有猪拉去杀了，就无法经营起来，会大规模的倒闭。

物资匮乏的年代，没有余粮喂猪，每人每月只有1斤肉票，凭票供应，那时候吃肉叫改善生活，肉联厂的职工可是香饽饽，谁不想走关系多拿到点肉。

也就是开放后，允许农民杀猪留一半，上交一半，肉联厂出现经营困难的症状，直到今年过后，肉联厂开始大规模的发不出工资，直至工人下岗，倒闭。

如果这个时候，私人去承包肉联厂，或者直接买下肉联厂，做其它的买卖，不是正好嘛！

做什么买卖，陈晚都想好了。

做火腿肠！

春都火腿肠，还要两三年才会出现在国内市场上，直到1990年，在央视打过广告后，才会成为赤手可热的美食。

一斤肉才2块钱，能做10根火腿肠都有余，但火腿肠一根却要1块钱，足足5倍的毛利润。

怪不得当初的春都火腿厂，年销售额能达到20多亿，这可是90年代的20亿。

陈晚脸色平静，思绪却飞到了九霄云外。

私人承包国营单位，他的本钱还远远不够。

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刚上大学的大学生，甚至连个工作都没有，现在有这种想法，无异于蚂蚁吞象。

要等到有足够的实力了，才能实施这一步计划。

买好熟食，陈晚又花2块钱在供销社买了瓶江省本地产的洋河大曲，才回到纱帽巷。

刚刚放学回家的乔四美，路过院子，盯着陈晚手里的熟食，悄悄咽了一口口水。

傍晚，劳累一天的陈父回到家中。

看见一桌子的菜，还有肉，有些发懵。

今天什么日子，怎么比过年吃的还要好？

“爸，你辛苦了，我敬你一杯！”陈晚鼻子抽了抽，举起杯子。

“怎么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陈父尝了口猪头肉，和儿子干了一杯。

“我都上大学了，也该懂事了。”

陈父听到后，一愣，随即又有些释然和自豪。

一个人又怎么，还不是把儿子拉扯着上了大学！

嘿，整个巷子，也就两个大学生。

隔壁老乔家一个，自家一个，而且自己的孩子可是读的金陵大学，要比师范大学好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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