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参加华神公司的“脑部临床实验”后,唐华在车上给唐明打了一个电话,说钱的问题已经解决,但今天要晚点到医院。
下午三点多,他赶到了华神公司在省城西安的办公大楼。
这办公大楼看起来并不宏伟,但既然华神公司在智能机器人行业能够一年销售收入超过5000多亿元,想必肯定这不是总部大楼。
唐华再次为自己的孤陋寡闻、平日不了解社会、经济情况而感到自责。
工作人员热情地接待了他。
在检查了唐华的身份证,并核对了相关信息后,工作人员拿出了四份合约文件让唐华仔细阅读,看完后签字。
唐华简单看了看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合约里说:实验时间里,每天24小时、每一个月都需要呆在实验基地,并且完全遵循实验要求。
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这一条:实验过程中,如果出现脑部损失、脑部疾病或精神病,华神公司最多赔偿100万元。
看到唐华脸色发生变化,华神公司的工作人员笑着解释说,华神公司是一个伟大的企业,在华夏乃至世界都有很多公司,不会做违法的事情。
实验过程需要连续才能检测到结果,所以需要每天24小时,月月连续实验。
至于实验导致脑部损失或脑部疾病,可能性非常小,这只是法律上的免责说明。
唐华还是很相信高科技和大型企业的信誉,而且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需要钱,于是马上签署了文件。
他跟工作人员确认,明日他来公司报道,报道后,钱马上进入他的银行账户。
晚上六点钟,唐华到了医院住院部,他走进了病房,看到病房里六个病人住在一间房子里,还有他那两个堂弟挤在一起打地铺以及其他病人家属。
他估计这十几平方米的一共有14人,房间充满了各种怪味。唐华不敢集中注意力去闻这些味道,担心闻了会引起自己呕吐。
这次叔叔生病动手术以及住院部的情况,让唐华第一次真正意识到钱的重要性和赚钱的紧迫性。
如果有钱,也不会这么多人挤在这么一个充满怪味的房间里。
唐华握着叔叔的手,安慰了叔叔,让他不要担心,钱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叔叔意识还是有的,也能做做简单手头动作,他脸上流下了两行眼泪。
接着,唐华简单跟叔父、堂弟唐明、唐清说了一下,他需要去参加“华神”高科技公司的实验测试,一共需要半年时间。
这半年里,不能回家;
一个星期只能打一次电话;
叔叔做手术也不能来陪伴;
但半年实验结束后,他就可以马上回家。
说完,他把今天携带的5万5千元现金和自己的银行卡交给了唐明,让他一定妥善保管。
听完这些后,叔父脸上好像很激动。
唐华估计叔父是担心他在小学的工作或者实验危险,于是马上解释:小学的工作没有意思,工资太低,他早就想辞职。
另外,华神公司是一家伟大的高科技公司,又是智能机器人行业的领头羊,实验不会有危险。
叔叔脸上这才平静了不少。
稍后,唐华又安慰了唐明、唐清,还告诉他们在医院里要吃好喝好,以后有的是机会赚钱。
原来,最小的唐清听到父亲昏倒在地,马上离开了所在的拳击俱乐部,他才刚刚赶到这里。
在这艰难时刻,兄弟三人抱在一起。唐华鼓励唐清好好干,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晚上,医院住院部肯定住不下,唐华也准备回家稍微收拾一趟,明日还要到达“华神”公司开始他的新生活。
到达山中的家里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简单洗刷后,唐华开始上床睡觉。
一切如旧,唐华又进入了梦中被训练嗅觉的状态。
早上起来,他摸着疼痛的头,面带笑容,感觉又学了一点东西。
简单地将家里收拾一番,并带上少量衣服、书和笔记本后,唐华下山了。
车上,他给小学打了辞职电话。
即使他不愿意辞职,这半年时间不去学校,学校也会解雇他。
看起来才3000元的工作,但好歹是体制内的铁饭碗,还是有很多人期盼这份工作。
上午11点,唐华到达了签订合约的办公地址。
下午3点,唐华被专车送到了离省城西安100多里处的一个实验基地。
在车上,唐华看到到处绿油油的一片草地,远处有山,附近还有一条河流,真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实验基地面积很大,但里面好像静悄悄。
他还问了随行的工作人员有关这里有多大,多少工作人员、参加实验的人员有多少等几个问题,但工作人员以不了解情况为由,未作回答。
下车后,车上工作人员与实验基地的工作人员进行了一番交接,还填写了一些表格后,送唐华来的工作人员就离开了。
在简单证实身份后,唐华很快被看起来很结实、很强壮的三个男人带走。
在穿过几个长廊,又经过一个大屋子后,唐华被带到一个面积很大的房间,估计有接近50平方米。
房间里面有很多设备,有一张床,往上看,还有几个探测头。
一个自称姓陈的中年女性走进了房间,她面露严肃,自称是唐华的实验师,以后由她来负责对唐华开展实验。
她宣读了几项规定和时间安排,让唐华牢记在心。
唐华好奇地想,如果他违反这些规定,陈医师又该如何处理他呢?
随后,陈医师拿出理发工具,将唐华头发全部剃光。
接着,陈医师拿出了三套干净、白色带条纹的衣服,包括内衣和外套给唐华,让他洗澡穿上,并要求唐华以后一直轮换穿这种衣服。
在这里,唐华每天傍晚有一个小时的室外活动时间,但需要在固定的场所;
一周有一次往外打电话时间,所以他的手机被陈医师收走了。
除此之外,每天上午还有一次聊天时间,主要是与这里工作人员聊天。
晚饭后,在陈医师的注视下,唐华打开房间的侧门,有一个四周是玻璃的房间,面积也有约100平方米。
在这个房间里,有一些简单的体育运动器材,唐华按照他喜欢的体育运动,做了俯卧撑、下蹲和跑步。
锻炼完后,他又拿起一个足球,踢起足球来。
虽然他喜欢足球这项运动,但只是看足球,平日很少踢足球,水平很菜。
晚上八点,唐华躺在了床上,在陈医师的操作下,唐华脑袋上贴满了金属贴片;四肢和一些重要身体部位也贴上了金属贴片。
但这些贴片并没有连接线,唐华估计应该属于无线传感器,所以,唐华仍旧能动、能坐、能看书、能上厕所、能做一些简单动作。
这代表实验开始了。
唐华心里当然也带着一丝好奇,他更认为这个实验基地有些神秘兮兮的。
他有时候问了陈医师一些问题,但陈医师要么不知道,要么以公司机密为由,拒绝回答唐华的问题。
突然间,唐华又想起了晚上做梦的事情,还有“灵敏的嗅觉”。
隐隐约约中,他认为这两件事是他的秘密,不能再透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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