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斜阳伴春愁 第十章 问询（第二更）

周日，下午五点多，放假休息吃三顿饭的人家很少，后院许家就是其中之一，许大茂作为八大员之一的放映员，很是吃香，而且因为自己岳父的原因他在轧钢厂活得很是滋润，钱票都够用，跟娄晓娥就差纸醉金迷了，因为两人都不会做饭，除了去饭店买回现成的，日常就是白菜片炒猪头肉，圆葱炒卤猪肝，土豆炖卤猪尾巴了，没人吃糠咽菜，反正两人不行。

娄晓娥自从知道何雨水被打很是自责，想了一天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许大茂吃着猪头肉喝着小酒跟她掰扯，反正闲着也闲着说：“因为他们都想要低保名额，特别知道有这么多钱后。”

“那也没多少钱啊！”

“那是对咱家，要是前院闫家有这个低保，你知道上学能免多少钱吗？闫解成不是没考上高中，而是家里供不起，一个壮劳力不去生产，而去学习，知道一年要吃多少粮食，用多少钱吗？要是有这个低保，能减免六七成，你算算，而且不计数，还有就是闫解放，闫解旷，闫解娣都能用，你这么一算，就知道这个低保的分量了。”

“那跟雨水有什么关系啊！是他们自己没申请下来。”

“怀璧其罪。”

许大茂说到这里还真的有点埋怨自己的老婆，要不是娄晓娥把这事透漏出去，何雨水未必被针对，被打，他知道周一街道办肯定会贴告示，说明新的低保是谁，什么原因办下来的，但他不会说，在给他卖了，他哭都来不及。

“贾家也三个孩子。”

“对啊！小当今年也该上学吧。”

“那，那，那。”

“那什么啊！”

“那不能借给他们吗？”

“我真服了，没事看看报纸听听广播，怎么都比去找那个死老太太强，说了多少遍了，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就不听呢？”

“不用你管，我就感觉很好。”

许大茂叹口气，他知道贾家肯定没完，说实话他都不知道怎么帮助何雨水，他也上过高中，不过是市三中，也知道其实高中生可以一个月回来一次的，没必要别回来，贾张氏不可怕，秦淮茹才是真的难缠，眼泪吧嗒一落，一个凄凄惨惨形容，再加上胡搅蛮缠的傻柱，还有老谋深算的易中海，后面还有个垂帘听政的聋老太太，谁上去谁死，他是帮不上忙，偶尔一次还行，再说了又不是他妹妹，他图什么。

晚上各家都在睡觉，贾张氏看着在想心事的秦淮茹，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有说，让棒梗别看小人书了，棒梗不干，但还是哼唧哼唧把书扔了，蒙着被睡觉。

秦淮茹没有睡，她知道何雨柱骗了她，当一次看到何家的房纸的时候，秦淮茹就想到，不管付出什么，她一定要把四间半正房夺回来，怎么看都像他们家的，现在也没有人给何雨柱相亲了，在磨他几年，两人就能领证了，但房子突然少了两间，这让她不能忍。

秦淮茹有个本领，就是能感觉到别人的情绪，何雨水打她，她能感觉出来何雨水的愤怒，他也知道何雨水这是翅膀硬了，开始报复她了，既然这样，秦淮茹更加不能让何雨水上学，一定要毁了她。

她知道这事在何雨柱身上实现不了，看来只能去找易中海了，她也听到何雨水跟易中海说的话了，都说是骂人的话，她也能感觉易中海也不想让何雨水上学，她要好好想想，把利弊想明白了。

3月15日，周一，上午八点半，市一中高二年级教师，黑板上一个四十五六岁上下的男老师正在讲数学，他不但是特级教师更是一班的班主任，正在讲解高二的数学，看着下面认真听课的学生，他很欣慰。

市政府，有一份实名举报信送到了市领导手里，现在举报，检举，揭发什么都有，但实名的很少，要是有肯定受重视，一搬都是反应重大实情才用实名的，市领导慎重的接过，并在接收文件上签了字。

市领导看完举报信深深的皱眉，事本身不大，就是一个刁民而已，但他在信里看到另一个事，是什么能让这个大妈猖獗这么久，谁给撑得要，按理来说，这点小事，应该报给街道办就行，区里也行，但这个高二的学生直接寄给市政府。

什么意思，以前写过举报信，都不了了之了，他有看着信里的内容，从公安局，到街道办，最后都有没有严惩，看着这里面有事，这是他第一时间想到的，直接拿着信去找了警卫员，让他们去调查真伪，直接略过区政府，直接问询街道办。

又让市政府的办事员跟着一起去，他倒要看看，谁在给这个大妈撑腰，为什么这么肆无忌惮，他不信这个大妈是从63年开始的，脾气不是一天养成的，让他们落到实处办理。

为首的办事员有三十多岁，姓李，点了点头，领着六个警卫员就去南铜锣巷街道办了，等他们到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而街道办被围的满满登登，还有一个大妈坐在街道办门口指着一张告示痛哭，而她还领着两个女孩，看着都不大，有点瘦，也就有点，孩子也在哭。

李同志好奇的问了问看着热闹的人问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街道办没人出来制止，有人看了看哭喊的大妈小声说：“同志，没事快走，这是我们街道惹不起的存在，12号院的贾张氏。”

“原因也简单，我们街道新分了一个低保户，跟她是一个院的，没想到那个孩子那么可怜，差点饿死，你看看，你还贴着市三院的症断书。”

“老同志，你说那个大妈叫什么。”

“12号院的贾张氏啊！一看就不是我们巷子里，没事快走。”

李同志脸色不好，他身后的警卫员也不好，太明目张胆了吧，但这个大妈也有分寸，就是哭，他们都好奇为什么街道办不来人制止，有人看出他的疑虑说：“没用。”

“怎么没用。”

“你看她像吃不饱饭的吗？”

李同志看了看贾张氏，用一句脑满肠圆形容不为过摇了摇头，意思不像。

“她想占这个低保名额，自从她儿子61年死了，就年年申请，现在想让街道办把低保拿了，给他们家，她说他们家都吃不上饭了。”

李同志刚要说话，看着人群开始涌动，如同碰到天敌似得，从对面分开了一条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妇女同志走了过来，看了看把两个孩子挡在身前的贾张氏说：“贾张氏，涨道行了。”

“我没有，你们就是偏心，我们家五口人就我儿媳妇一个人工作，一个月才27.5元工资，凭什么何雨水一个月有12.5元的补助，我不服。”

“贾张氏你今年又45岁了吧，五年前你儿子死了，那时候你才40岁上下，我们给你介绍工作，你不干，整天无事生非，等着别人来帮，你告诉我凭什么给你低保。”

“我身体有病，孙主任，你偏心。”

“我要是给你低保才是真的偏心，贾张氏你是不是仗着自己成分好，认为我们街道办拿你没办法。”

贾张氏一听这话，赶紧起身拍了拍屁股也没管两个孙女，直接撞开人群跑了，两个孩子还在原地大哭呢？小当年长些，看着奶奶走了，拉着妹妹槐花，喊着：奶奶等等我，也往家里跑。

孙主任吐了一口郁气说：“何雨水的情况有目共睹，我是亲自去医院问的医生，医生跟我说的很直白，要这么下去，何雨水肯定患重病早亡，他们那个院什么情况你们也知道，这个低保是区长特批的，到了何雨水上大学就没了，人一定要靠自己，不要老去指着别人，多努努力，把希望留给更需要的人。”

李同志看着孙主任雷厉风行的行动，晓之以情的言辞，也知道他们闹的这个叫何雨水的人，就是写举报信的人，还是举报刚才来闹事的人，这里有问题，为什么孙主任不处理那个大妈。

孙主任看着如同听不懂话的百姓，也没有什么气恼，直接转身回街道办了，众人看着孙主任走了，都在小声交流，李同志本来要走，但听他们说，有的说贾张氏图何雨水的低保了，有人说昨天何雨水被打了，什么都有。

街道办孙主任没有因为贾张氏的事而生气，她知道这个巷子很多秘密，就站在大厅跟办事员交代工作，有条不紊的处理事情，整个街道办如同一个繁杂的机器在运转。

李同志让几个警卫员去打听一下那个贾张氏，他直接去了街道办，孙主任看着李同志，直接问他有什么事，李同志笑着把工作证递了过来，孙主任看完一愣，市政府的人，没有多说什么，交换了证件，领着李同志去了办公室。

两人坐下，也不要寒暄，李同志直接把何雨水写的举报信拿出来递给了孙主任，孙主任看到名字就是一愣，没想到何雨水率先发难了，不过这样也好，但看着看着脸色就变了，这是要取消贾张氏的城市户口。

“孙主任，咱们也不用客套了，都是为人民服务，信上写的是真的吗？”

“是”

“我要听实话，为什么这个贾张氏这么无法无天，都去了公安局都没什么事。”

“那次事，是有一个烈属出面担保。”

“你说什么，烈属。”

“对，你稍等，我给你拿材料。”

李同志看完聋老太太的材料，又看了他们街道办对贾张氏的处罚，也知道这个贾张氏背后有一个烈属，还有一个八级工经常出来和稀泥，也知道领袖说过：

只能用民主的、说服教育的“团结——批评——团结”的方法去解决，并把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提升到国家政治生活主题的高度，这就是要一个度，更需要的是耐心，也知道他们的难了。

一个烈属放在那里都需要慎重对待，更何况这些无伤大雅的事了，李同志感觉这里还有事，肯定不像表面的那么简单，也问了孙主任，那个何雨水的问题，孙主任笑了，市里领导就是市里领导，果然敏锐，总能看到关键问题。

也说了，何雨水有个哥哥在轧钢厂二食堂当八级工，叫何雨柱，家里就他们兄妹，以前好好的，但61年贾张氏的儿子死了，家里没有顶梁柱，儿媳妇美艳异常，就找了这个何雨柱拉邦套。

何雨柱也干，就这么帮扶贾家过来四五年，把人家大人孩子喂得饱饱的，把自己的妹妹差点饿死，说完指了指桌上的病历；李同志看完何雨水的病历，这是上周日何雨水被饿晕了，还有医生的诊断结果。

孙主任又拿出何雨水的考试成绩，李同志看完眼睛都瞪大了，妥妥大学生啊！这学习也太好了；孙主任也说了，他们都不想供何雨水念书，最后她同意了分家，区长也给一个低保的名额，不能让这样的尖子生辍学啊！

李同志动容，知道他们街道虽然权利大，但也不能插手人家的家庭琐事，突然问：“那个女孩感谢举报信，不能报警说她哥哥虐待她吗？”

孙主任叹口气说：“没用，给贾张氏担保的烈属就是他们院的，而请动烈属去担保的人，就是何雨柱，那个烈属把他当孙子。”

李同志懂了，除非把何雨水饿死，否则很多事说不清，那么事情就捋顺了，确实棘手，两人继续说着这些事，也知道他们也把贾张氏关押过，但她的儿媳妇哭着来求情，很多事就这么不上不下的，让他们很难办。

李同志点头就准备回去汇报了，孙主任没有去送，坐在椅子上想着何雨水去举报贾张氏这里一定有隐情，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没有必要这时候旁生枝节，什么事呢？肯定不是低保，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这个事，不是他们能左右的，孙主任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到，其实很简单，何雨水怕他们让自己辍学，这就是孙主任没想到的事。

市政府，李同志把自己总结的报告递给了市领导，也说了比信里写的更加恶劣，他刚到街道办就看着被举报的人在街道办门口哭天抢地，还领着两个孙女，想让街道办给他们家一个低保，也说了街道办的难，更知道贾张氏肆无忌惮的原因，是因为她身后，有一个八级工，还有一个烈属。

两人聊了很久，市领导也看了看何雨水举报信的内容，特别街尾那句：主干茁壮，郁郁葱葱，参天入云是事实，但中间杂了很多病枝、败叶、蛀虫，也是事实。

领袖他老人家说过，人民内部矛盾要以批评教育为主，但是很多病枝，败叶，蛀虫，也要教育吗？他认为应该修剪，情理一下四九城那些仗着自己成分好，为非作歹的人了。

市领导直接去找了市长，当晚连夜开会探讨这个问题，如何做，怎么做，很多领导都发表了自己的言论，争取能争取的人，放弃该放弃的人，最后市长绝对开展清扫行动，他去见上级领导反应情况。

在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四九城正酝酿一场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