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市泊司的朱瞻壑。
没有回汉王府。
而是径奔苏楠的宅邸。
苏楠昨天跟朱瞻壑说过。
他的学塾,每七天就有两天假期。
所以今天,苏楠依旧没有上课!
来到苏宅之后。
朱瞻壑直接敲响了门上的铜环。
咚咚咚!
“苏先生,您在吗?”
很快,苏楠就来为朱瞻壑开了门。
一见到苏楠,朱瞻壑立马挤出一抹笑意道:
“嘿嘿,苏先生,我今天来,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您。”
看着有些强颜欢笑意味的朱瞻壑。
苏楠立马就猜到朱瞻壑说的好消息之后肯定也跟着一个坏消息。
但是他却没有直接拆穿朱瞻壑的小心思。
而是将他领进院子一边走一边问道:
“什么好消息?”
朱瞻壑神秘笑道:
“朝廷重开了市泊司,要开海了!”
对此,苏楠哦了一声,“好事啊!”
见到苏楠好像根本不感兴趣的样子。
朱瞻壑有些急切地追问道:
“苏先生,朝廷开海了,要挣钱了,而且这还是您最先提出来的,您难道不高兴吗?”
苏楠反问道:“朝廷挣钱,又不是我挣钱,我高兴个什么劲儿?”
“啊?”
朱瞻壑有些不解的说道:
“可是开了海,以后朝廷就有钱了,有了钱,就能赈灾,就能抵御外敌……”
看着朱瞻壑掰着手指头算计地样子,苏楠连忙打断他道:
“得得得!打住!”
“你说的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
苏楠对这种大义凛然地道德绑架都莫名有些反感。
国家什么样子,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个教书先生。
别跟我说什么位卑未敢忘忧国。
国家有钱的时候,没见分我一毛钱。
国家没钱的时候,还让我捐款!
好处你们拿,有事小民抗。
这也是为什么,苏楠一直不想做官的原因。
他不想自己被泡在官场这个大染缸里!
朱瞻壑一脸大义凛然道:
“苏先生,国家的兴旺衰败,跟每个人都是有责任的啊!”
苏楠无语道:
“你是想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吧?”
朱瞻壑眼前一亮,猛然一拍大腿道: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苏先生,还是您有学问,出口就是名言!”
苏楠制止他的马屁道:
“这不是我说的,这是我从书上看来的。”
“啊?哪本书啊?我怎么没看到过?”
苏楠猛然想到这个时候顾炎武还没出生呢。
他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朱瞻壑做过多纠缠。
连忙转移话题道:
“我猜你好消息之后还带着坏消息吧?”
朱瞻壑嘿嘿笑道:
“您怎么知道好消息之后还有坏消息?”
苏楠白眼道:
“看你进门的样子就知道了。”
“就你身上的那股子怨气,我离着八百里都能闻见!”
朱瞻壑腼腆一笑。
开口解释道:
“其实,苏先生,我和汉王世子,是很要好的朋友!”
朱瞻壑又补充道:“是从小的玩伴!”
苏楠对此只是哦了一声。
他还以为,朱瞻壑这是要跟他挑明自己的身份了呢。
见到朱瞻壑扯谎。
苏楠也不在意。
毕竟他身份在那里摆着,如果挑明了。
不管是被谁误会企图接近谁,这份友谊就已经不纯粹了!
嗯,虽然苏楠确实是在利用朱瞻壑满足自己的成就感。
但是这是双赢的局面。
就像是朱瞻壑一直隐瞒身份像自己请教一样。
虽然是在互相利用。
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双方的友谊。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谈不上谁在利用谁!
朱瞻壑继续说道:
“皇上不是要重开市泊司了吗?”
“因为开海这事,是汉王世子提出来的,所以皇上让他去掌管市泊司了。”
这种事,朱瞻壑是瞒不住的。
只要苏楠有心去坊间一打听。
不光能打听到是谁在执掌市泊司。
甚至就连自己在朝堂上说服解缙和杨士奇等人的事也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听到朱瞻壑这么说。
苏楠问道:“是你告诉汉王世子开海的事的吧?”
朱瞻壑有些惴惴不安地承认道:
“是的苏先生!”
他还真怕苏楠会因为自己没经过他的同意,就在外面胡说,从此以后不再愿意见自己了。
但是出乎朱瞻壑预料的是。
苏楠不但没有怪他,反而还赞同道:
“学以致用,很好!”
“一门学问,如果只是提出,但是不能付诸实践,那就永远是一张白纸!”
“只不过你要记住,我教你的东西,你可以用,但是不能对别人提起我。”
听着苏楠这话,朱瞻壑有些不解地问道:
“为什么啊苏先生,您要是想做官,我可以跟我爷爷打声招呼的!”
“我觉得以您的学问,做个内阁大学士都绰绰有余!”
“您要是想做官,解缙的首辅都得让给您做!”
听着朱瞻壑的马屁话,苏楠连忙打断他道:
“我现在的生活挺好的,官场的勾心斗角和蝇营狗苟,我不喜欢。”
“而且一旦为官,身不由己的事太多。”
“反倒不如我现在这样自在些。”
“说说吧,汉王世子遇到什么问题了?”
朱瞻壑连忙从怀里掏出那张记着市泊司官员问题的宣纸。
问题虽然只有五个,但是其中的细节很多。
当初朱瞻壑拿纸笔记下来,就是怕自己请教苏楠的时候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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