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自己还要伪装一下的,三途连忙缩小身形,变成了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余钦一眼就认出这是死神之前的模样,而何安青也知道了,倒是乐呵呵的抱起对方。
“咱来抱着将军!”
三途没有挣扎,任凭何安青对自己上下其手,余钦提议几人一起逛逛,在何安青的带领下,很快就抛弃了刚刚的愁闷。
萧珏琊也乐得清闲,甚至买了些难得一见的小吃和几人分享。
运送物资的花车进入中央域的库房,各域使者安定下来,准备的烟火表演也要开始了,几人连忙登上高楼,虽然在人群的挤压下寸步难行,但是还是在烟花在空中盛开的时候,他们还是看到了最美好的一幕。
“余钦。”
萧珏琊在人群里喊到,被挤得晕头转向的余钦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没有看到对方眼底的情绪。
“我……”
“余钦!”
他的声音被何安青的喊叫盖了过去,余钦也注意到慌张的何安青,这才发现刚刚挤的太厉害,三途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在何安青身边了。
“大家让让啊——天太多人……将军,小心这些脚下呀各位——将军别被踩扁啦……”
余钦赶紧帮忙把几乎窒息的三途从人群里拎了出来,在他眼冒金星的情况下给他举了起来。
“……人族,你们繁衍的真快。”
一个几乎没见过同族的三途发出感叹,然后看向满天焰火。
“也很不错。”
狂欢后是难以入眠的夜,施乐一直没离开万界宗的飞船,他这种破身体,下去挤一挤怕是就散架了,乌罗不喜欢人多,也就陪着他在半空中飘荡。
“今天真热闹,还要继续热闹四五天。”
“清扫战争可不是小事,这最后的狂欢,不得热闹些?”
“你有去看宗主吗?”
乌罗给他倒满了茶,施乐无奈的叹气。
“看过了,还是那样,看着正常,只要被刺激到,很快就被心魔吞噬,毕竟能解决问题的人,我们都没有理由去让她帮忙。”
“她能做到不迁怒就已经很难了。”
守护主所需要顾及的事太多,从她登上家主之位开始,她就必须承担起北域的一切,自然,包括和万界宗的和解。
“去找他们玩玩吧,你不想见见自己俩徒弟?”
“好主意,问题是你看我,不需要磕磕碰碰都破烂不堪,磕碰到了怎么办?”
“我给你捡起来——走啦!”
……
明月见到南域的商队搭起来一座红色的高楼,好奇的拉着鹿鼎生往高楼跑去,原来是表演的艺人在舞狮,她被那活灵活现的狮子给惊讶到了,问鹿鼎生会不会。
“……可以,学。”
小本本记上,明月喜欢舞狮。
“你看你看,那个人还会喷火唉,他没有星图也可以做到唉!”
明月喜欢看杂耍。
“鼎生,这个绿豆糕好吃!”
明月喜欢美食。
“鼎生,这里的衣服也好好看!我买回去,穿给你看好不好?”
明月喜欢好看的衣服。
低头记东西的鹿鼎生并不知道明月要拉着自己去哪,他很努力的把对方一切喜好记上,生怕漏了什么。
“这么多啊,明月,你最喜欢什么?”
“当然是鼎生啦!”
明月喜欢鼎生。
写完这句话鹿鼎生才如梦初醒,红着脸抬头看向来人。
迁星打量着鹿鼎生,勾起一个诡异的笑,明月毫不在乎的扑到鹿鼎生身上,吧唧就是一口。
“当然最喜欢我的鼎生啦。”
“……嗯嗯。”
少年害羞的低下头,和明月十指相扣。
“嗯嗯嗯——你最喜欢鹿鼎生,都不要迁星爷爷了。”
“哪有……”
感觉到两人在调侃自己,少年已经不知所措,尴尬的陪在一边,不过这一次他没有记下明月所说的其他东西。
毕竟,他心里有答案了。
……
“慢点。”
两个少年搀扶着彼此,晕头转向的踏入人满为患的客栈,老板是北域人,一眼就认出萧珏琊身上的家纹,连忙把最好的房间安排给了俩人,萧珏琊还在谢过,余钦就已经忍不住哇一声吐了一地。
“……抱歉,麻烦派人打理一下。”
“不要紧,小少主,先带着客人上去吧,一会儿我安排些醒酒汤给您送过去啊。”
“多谢。”
看完表演的几人突发奇想要大醉一场,本意是觉得三途这个没喝过酒的肯定一杯倒,看他乐子去的,结果三途一个人喝趴了他们仨。
不得不感叹魔兽的强大,他都要给对方酒缸子喝干了,老板赶紧送客才保住自己的老底。
喝大的何安青搂住三途就是哇哇哭,哭自己命苦,给三途哭烦了,拉着坐在路边问他到底哪里委屈。
而中央域最大的府邸,莫过于掌事人郎家的地盘,此时郎家灯火通明,都在认认真真核对库房的物资,除了主人的院子里,多了一位意想不到的贵客。
“二叔所言之事小天已经调查清楚,赶明日就把这人送到贵宗,意下如何?”
男人端正的坐在圆桌前,对面的徐绍慵狼吞虎咽的刚刚吞下去一只鸡腿,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继续喝酒吃肉。
“听沈伯伯说,越宗主身体出了问题,头些日子二叔受累管理万界宗,这个人就是这段时间偷偷潜入的吧。”
“……”
“二叔不必和小天设防,毕竟郎家是你的……”
“停停停!”
徐绍慵终于吃不下了,一抹嘴边的油就是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怎么和你爹一个德行,吃饭呢不需要说教,我今个儿来,为的是看住本次清扫战争的物资,之前每一次都莫名其妙少一部分……同时啊,希望你查查,是谁在编排。”
郎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招呼侍女给徐绍慵添酒。
“今年的清扫战争难了不少,南域八王也就灵心王一人还在壮年,其余的旧部没了领导人的,更是艰难,而西域虽不会成为战场,却也和南域的战场接壤,回回都需要大量人力去支援,东域据说今年也不成为战场,想来是要帮北域的。”
“那么中央域被隔空,就只能指望缘衡之殿。”
“虽说万行一这老小子心术不正,但是看人的眼光不错,天宇十三卷中各各都是强者,就是不愿意加入战争啊。”
“每年都劝,他们更喜欢内斗。”
郎天无奈的叹气,下意识摸向腰间的玉佩。
“而北域,今年的情况很糟糕。”
“听说不久前,萧家刚刚经历了长达半个月的清扫活动,他们的裂痕越发不稳定,每一次清扫都艰难无比。”
“而且,有心之人故意散播谣言,对北域安定不好,你记得赶紧处理,晚了怕是多生事端。”
“郎天明白。”
“走了,那个——”
徐绍慵起身穿上大衣,想起些事,俯身在郎天耳边小声说道:
“别什么都和沈漓说,怪尴尬的。”
“……嗯。”
——
终于把人抱进房间,萧珏琊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余钦又开始作妖。
“这里是哪?”
“这是——”
喝的醉醺醺的少年面颊红润,在烛光的照拂下更显的眼神迷离,萧珏琊则被房间的装饰惊讶到,半天没说出后半句。
红纱帐几乎铺满了整个房间,熏香散发出暧昧的气息,红烛在轻轻摇曳,就连床上都多铺了三层褥子,到处都是温暖的红,而余钦站在中央,眼神迷离的看向萧珏琊。
“嗯?”
“我们的房间。”
“我要睡觉!”
少年醉醺醺的就往面前扑,萧珏琊眼疾手快拦腰把人扶住,放在三步开外的床上。
他安安静静坐在床边,眼中充斥着难以言说的欲望,睡在红帐之下的少年并不知晓,那份深刻的爱意险些破土而出,在那微凉的唇瓣即将落在对方脸上时,萧珏琊的理性唤醒了自己。
他不能——
欲望往往是最难克服的鸿沟,纵然现在的余钦毫无知觉,哪怕他真的做了什么第二天对方也不会有记忆……可是他不能。
他有些,希望得到答案后,再拥有他。
夜间的温度低,原本滚热的浴汤直到冰凉下去,红帐下才躺下第二个少年。
他们依偎在一起,在一片喜气的房间里呼吸相融,然而门外的人却心怀鬼胎。
“你怎么搞的,俩个人到一个房间去了!”
“当时有些太忙了,这不也是意外,谁知道这个余钦喝那么死!”
“当然要喝的死点!啧,你没脑子啊,这种事怎么能让对方清醒!”
肥胖的富商咬牙切齿的捏着小二的耳朵低声叫骂,小二深知自己做错了事,也没挣扎,一直哎呦哎呦的喊。
“人我都买了,洗干净就等着进去呢,你这么一搞,哪来得及?”
“大人,这眼下也没辙,只能看看明晚,明晚!小的一定给安排好!”
富商啧了一声,松开对方耳朵,嫌弃的擦了擦手。
“也是个没福气的,耳朵这么尖!”
“二位有什么心事啊,在这里窃窃私语。”
第三个人的突然出声让刚刚安静下去的富商吓一哆嗦,小二更是腿软,干脆坐地上没来得及跑。
“挺有意思,对我亲爱的徒弟们算计。”
施乐抱着胳膊,坐在窗户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梦魇,永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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