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扭曲之后,两人头晕脑胀的掉回无忧岛,施乐擦拭了一下脸颊上的血迹,扶起萧珏琊坐到一边。
“你和他呛什么劲,他蹦哒不了多久。”
萧珏琊深呼吸好久才压制住自己的躁动,看向施乐。
“他能够找到余钦吗。”
“能,甚至很简单,余钦只要入眠就会被发现,逃不掉的。”
萧珏琊皱着眉没回话,施乐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要想着一命博一命,或许你手里的东西可以重伤梦妖,但是杀不了他。”
“我们都杀不了他,只要人心有恐惧,他就会无限增生力量,千万年的沉淀,这个老东西远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强大。”
少年揉了揉脖子,检查了萧珏琊的情况,收回了手。
“我们回去吧,应该要结束了。”
……
余钦感到一阵心慌,他有些不舒服,找了一圈没见到离去的俩人,只能晃悠着走到徐绍慵身边看考核,徐绍慵忙,只来得及看了余钦两眼,连话都没说成。
“余钦?”
人群里一个很亮眼的女孩盯着少年看了很久,不确定的开口,余钦回头看向她,淡淡一笑。
“你是?”
“哼,真的是啊。”
确定对方身份后,少女露出一个嫌弃的笑。
“真恶心,长泽阿生的孩子,你父亲教过你怎么勾搭男人吗。”
余钦冷了脸,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话你敢对着阿生说吗。”
少女无所谓的耸耸肩。
“死人而已,难不成他还能活过来?”
“怎么,嫉妒阿生的魅力,萧二公子对阿生一往情深,让你主子嫉妒啦?”
明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搂住余钦的肩膀,俏皮的一笑。
“毕竟不是什么白眼狼都能说出这样的话,柳家啊,那不意外。”
“你!时延明月,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时延晟倾也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谁不知道迁星道人他——”
“你想说什么。”
明月忽然间冷下脸,余钦也是第一次见她这副模样。
“你以为什么人都可以对我,对迁星道人评头论足吗,这张嘴不会说话,我教你。”
少女扬起胳膊,霞霓天衣瞬间释放,女子也释放星图防守,柔弱的柳条一瞬间就被明月挣脱,扬起的巴掌狠狠抽在了对方面颊。
女子吃痛后退,明月又抓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神情冷漠的看着她。
“谁允许你和我叫嚣。”
女子忿忿不平的挣扎,余钦没打算阻止,她刚刚说的话很难听,而一直维护秩序的徐绍慵此刻被其他事绊着,一时间过不来。
在场的人都没有勇气去救她,亦或者说,驳了明月的面子。
“明月?怎么回事?”
鹿鼎生艰难的从人群里走出来,他看到霞霓天衣的时候还有些疑惑,直直走向明月,明月松开她的下巴,慢慢蹲下身子看着跌倒在地的女人。
“柳倩荫,你以为柳家那个女人送给我父亲,她生下个儿子就能和我对付了吗,不妨告诉你,我要宫里那个小崽子死,父皇也不会说什么。”
柳倩荫这下才担忧的闭上了嘴,没说什么,鹿鼎生仔细观察明月的情绪变化,还没看明白,明月忽然间转身抱住了他。
“鼎生,好生气,我手疼。”
此刻这个撒娇的女孩和刚刚那个气势骇人的公主殿下好像不是同一个人,余钦惊讶的看着她毫无痕迹的切换,心里对她竖起大拇指。
“别——”
鹿鼎生羞的脸通红,倒不是明月抱他,是女孩的手……慢慢挪向了他的屁股。
“手感不错。”
明月吃够豆腐才高高兴兴挎着他的胳膊离开,路过柳倩荫的时候瞥了她一眼。
就这么一眼,柳倩荫忽然间浑身冷颤,看向余钦。
“……对不起……”
一个别别扭扭对道歉,余钦也没理,秉承着不好和女孩子动手的教养,转身离开。
毕竟日后,有机会对上,到时候给阿生报仇。
徐绍慵来的时候只看到还没有起身,脸颊通红的柳倩荫,知道是明月干的时候头都疼。
“和迁星道人说吧,我处理不了。”
萧珏琊还是想起来被自己丢在会场的余钦,虽然虚弱还是起身来寻他,俩人在人都要走干净的会场相遇的时候,余钦正在落寞的数旁边绿植的叶子。
“你说为什么阿生不肯教我攻击的方法。”
他没有抬头,但是知道是谁过来了,萧珏琊停下脚步,一时间无法回答。
“我帮不了他报仇,甚至别人欺辱他,我也不能——要是我是个女孩子,刚刚就和明月一样!可是我不能。”
余钦起身拍了拍衣摆,看着面前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萧珏琊,打算拉着他去吃东西。
乌罗没找到施乐,干脆在会场晃悠,刚好遇上准备离开的二人,察觉到余钦情绪不对,默默跟上去,询问发生了什么。
余钦也如实回答了,乌罗气不打一出来,拉过余钦看着萧珏琊。
“小公子,你家教好不让你背后语人是非,我可没有,柳家是什么货色,世家的人都知道吧。”
乌罗的话挑起了余钦的兴趣,少年看向乌罗,对方的眼睛中充满了鄙夷。
“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不就是说的他们吗——知道无源之女吗?”
“不知道。”
余钦回答的很诚实,乌罗无语的很彻底。
“之后解释,柳家就这这样,靠着无源之女四处攀附,一朝飞天却怒斥无源之女是恶,呵,私下里不还是到处送,不说别的,萧家不也收到了吗,萧珏琊,你不是——”
“知道,这是祖母授意的,而且我的母亲不是柳家的无源之女。”
萧珏琊默默开口,他的确不希望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但是也不能什么都瞒着余钦。
“父亲回家那会儿,小叔重伤昏迷不醒,医师都说,命不久矣,他知道自己要扛起萧家,和母亲指定的无源之女成了婚,虽是成婚,其实更像是合作,她生下了我留给萧家,萧家保她离开北域和缘衡之殿的监视,还她自由身,这其中问题诸多。”
“总而言之,这个女人后来又回到了北域,但是被萧姬玉驱逐了。”
余钦惊讶的看着萧珏琊,内心感慨你们大家族真乱。
“她,已经完全没有母亲的模样了,是个贪得无厌的小人。”
“而这件事背后,扯到柳家。”
乌罗接着话茬说道,三人走在大街上很是耀眼,出众的容貌和精彩的考核,高高在上的排名都宣告着他们的特殊,而柳倩荫也注意到和余钦站在一起的萧珏琊,看着他们往红香楼来,嫌弃的啧了一声。
“什么事。”
少女对面的妇人开口问道,柳倩荫赶紧收回目光看向母亲。
“来了些人,母亲不要被他们脏了眼。”
妇人微微一笑,看向女儿。
“什么人能脏了我的眼?”
“萧家的孽障,还有个不知明的小白脸。”
女人忽然间激动万分,猛地起身出雅间的门,动静很大,楼下的萧珏琊抬眸看过去,只是一眼,就不想留在这里。
“萧珏琊?”
妇人声音颤抖,余钦觉得她不对劲,悄悄释放星图,拉住萧珏琊后退。
“乌罗,走。”
三人凭空消失在红香楼,妇人噔噔噔的下楼寻找,像是疯了一样。
“那个孽障在这里?哈哈——萧姬玉,你个毒妇也有控制不了的后人——哈哈——”
柳倩荫躲在楼上,实在是不想下去丢脸,任凭自己母亲发狂。
施乐和萧珏琊分开之后就去了越南终的房间,男人抱着个盒子在发呆,看到自己的弟子过来,默默抱紧了盒子。
“我的‘匣里藏香’,只剩半包了,施乐,怎么回事?”
施乐一屁股坐下,毫不客气的把他摆在自己面前的茶杯拿走,咕嘟咕嘟喝了个干净。
“喝了呗,难不成能给你做成茶叶蛋?”
“那我养了许久的赤香萝呢?”
“是挺香哈——”
“种子,你总不能把种子也烧了吧?”
越南终心痛肉痛一时间竟然有种想收拾对方的意思,施乐摸摸鼻子,指了指后院的花园。
“记得给你种回去了,我亲手种的,绝对没问题,还想着等它成熟再采一箩,做个枕头呢。”
越南终忽然间说不出什么感觉,默默打开自己怀里的盒子。
“就半包了,留着也是浪费,送你。”
“哎老头?我说我亲手种的就一定亲手摘,你不可以染指我的赤香萝。”
施乐忽然间起身,拿走茶包的时候还十分认真的说道,越南终盯着他看了许久,淡淡开口:
“赤香萝五年发芽,十年成苗,不算时间长的,记载里,梦妖持有者最多活到过二十二,你还有三年。”
“不会的,二十二,我才多大,人生刚刚开始,不会的。”
施乐摸出个香包丢给他,越南终看着怀里针脚粗糙的东西,一时间有些想笑。
“记得给我的赤香萝浇水,我一定亲手摘下它们。”
“……好,信你。”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你能亲手摘下赤香萝。
越南终并没有说出来,只是收回香包的时候,心底一处地方被刺的生疼。
他不该收徒弟的,把他当成自己孩子一样培养,然后亲手送他去死的感觉,太痛苦了。
施乐知道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又在胡思乱想,干脆起身离开。
虽然未来可能有些疯狂,但是自己必须去搏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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