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自然是陶谦,他见到殷阳这么开心,当然不是因为殷阳长得帅气。
从糜竺的口中,陶谦已经知道了,他能够从肥皂和盐这两条稳赚的生意中,从糜家的利益中获取一成利益,就是殷阳的建议。
虽然知道殷阳这是为了利用他,但陶谦却并不在意。
他年龄大了,可偏生家里的两个儿子,都没什么才华。
若是在治世之中,两人完全可以当个混吃等死的纨绔。
可如今生逢乱世,平庸弱小就是罪过。
弱者的生死,只能交由强者掌控,生死也是看强者的心情。
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声势浩大,维持了一年多,却草草结束。
不仅如此,十八路诸侯之间,在还没有回到各自驻地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彼此攻打。
若非还有一个更加强大的董卓,恐怕徐州也会很快被战火所笼罩吧……
殷阳想要利用陶谦的地位和权势,陶谦也恰好想要看看,这个殷阳是个什么人。
各怀鬼胎的三人,在屋内聊了许久,最终很快就签订了协定,两份契约,一式三份,三人各自一份。
糜竺和殷阳为契约双方,陶谦为公证人。
三方都有好处,都有利益牵扯,有了利益的瓜葛,彼此间的关系也瞬间亲近了许多。
陶谦轻捋胡须:“退之,你可有孝廉功名?”
殷阳摇了摇头,别说孝廉了,若非他懒得出门,养了一年多的头发,现在还戴着帽子,恐怕到哪儿都会被认为是罪犯给抓起来。
孝经有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简单说来就是身上的毛发,都是父母所赐,不能轻易损伤,自爱自重,这就是孝道的第一步。
不自爱,不自重,就是不孝顺。
后来曹操割发代首,还能让众人信服,就是因为这个。
这个时代,想要当官,必须要被举荐孝廉,若是不孝顺的人,是没办法做官的。
殷阳头发这么短,若是被发现了,自然会被认为不孝顺,孝廉这玩意儿,也不可能落到他的身上。
不过现在是乱世,很多事情,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
陶谦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老夫就向朝廷举荐你为孝廉,等明年的时候,再给你一个官职,你若是做的好,回头老夫再提拔你,如何?”
殷阳当然不想当官,但想想乱世之中,没官儿的人,太被动了。
有了官职,哪怕是将来打仗的时候,敌人也会给自己一些尊重,好处还是要比坏处多一些。
殷阳还是带着职业假笑,向陶谦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
三人又简单聊了一会儿,糜竺让人备好了酒菜,糜芳则负责斟酒。
虽然殷阳名义上是糜家的上工的,但糜芳却不敢真的这么认为。
不说糜竺对殷阳多么看重,单单是殷阳提供的肥皂和晒盐之法,其中的任意一个,都足以让糜家的收入增加不少。
这样的人才,是任何世家乃是诸侯,都眼红的招揽对象。
糜芳虽然没有称雄称霸的野心,但他这点儿眼力界儿还是有的。
三人吃吃喝喝了许久,最终三人都酩酊大醉。
糜芳亲自驱赶马车,大摇大摆的将陶谦从府上送到了州牧中。
然后,又让几个仆役,将殷阳送回到家里。
当陶谦和殷阳被送走之后,原本喝的酩酊大醉的糜竺,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虽然他脸上一片潮红,好像是喝多了,但他的眼神却无比的清醒。
回到州牧府上的陶谦,以及回到家中的殷阳,也是如此。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精,想要演一出聊斋,根本就不需要提前对剧本。
曹府。
曹豹面色无比的阴沉:“你是说,陶徐州在糜家喝的大醉而归?”
下人慌忙点头,只不过头却再也不敢抬起来。
曹豹的呼吸渐渐的急促了起来。
陶谦虽然不算强势,管理徐州,也是尽可能的让徐州境内的世家们,保持平衡状态。
可陶谦的势力,终究是徐州境内最强大的那一支,这一点儿是毋庸置疑的。
陶谦在糜家喝的酩酊大醉,还被糜芳送回去,这就已经表明,陶谦如今对糜家的态度。
如今的糜家,他陶谦罩了!
谁若是再招惹糜家,那就是不给他陶谦面子!
而不给面子的,那就是敌人!
“该死的糜竺,可恶的……”
最终,那个名字,曹豹没敢骂出来。
虽然曹豹看不上陶谦,但却也不敢得罪陶谦。
陈家,陈登恭敬的站在旁边,手中拿着扇子,给躺在床上的一个老者扇着风。
“父亲,如今糜芳这么正大光明的将酒醉的陶徐州送回去,为的就是让我们看到,陶徐州和糜家的关系很亲近,咱们最近在生意上,和糜家有一些小冲突……”
陈圭摇了摇头:“这些事情,都不是紧要的,为何陶谦会选择站在糜家那边,陶谦这个老狐狸,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被打动的。”
陈登眼睛一亮:“父亲的意思是……糜家出钱了?可若是给的少了,陶徐州恐怕……”
陈圭斜眼看了眼陈登,陈登慌忙低下头,他知道,父亲这么看他,是因为他说错了。
思索了许久,陈登忽然干笑道:“糜家总不至于为了拉拢陶徐州,直接给陶徐州分利吧?”
陈圭反问道:“为什么不能呢?曹豹前几日那般嚣张,不过就是仗着祖上荫徳而已,单论能力,他连糜家的二小子都比不过!”
“糜竺虽然年轻,但为人处事极其老道稳重,如今贸然让利给陶谦,恐怕最近要有什么大手笔了。”
陈登小声说道:“最近糜家开始收购粮草了,而且按照的是比市场价格还高一成的价格来收购的,听说已经收入了超过二十万石了。”
二十万石粮草?
难道是因为这个,才出钱给陶谦的?
陈圭的眉头也紧皱了起来,可徐州周围虽然不太平,但徐州在陶谦的打理下,还算稳定。
周围的诸侯们,除非脑子秀逗了,才会对徐州动心思。
可若不是因为战乱,糜家为何要大量收购粮草?
饶是陈圭,一时间也没想明白,糜竺忽然示好陶谦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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