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模板白胡子，女儿太多了 第五章 可惜，是个变态

蓬莱山辉夜并没有睡着。

或者说，是根本睡不着。

可怕的老虎就在她的身边，尽管尚未对其展现出锋利的獠牙，但那霸道至极的虎威依旧震撼着她那颗“娇嫩”的心灵。

那挥手之间，就能引发地动山摇的恐怖力量，更是让蓬莱山辉夜情不自禁地想起了神话中的破坏之神——须佐之男。

至于须佐之男和陆斗究竟谁更强……蓬莱山辉夜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只知道，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自己这条命恐怕是难以善终了。

“应该研究一些自杀的方法的。”

“比方说提前将毒药丸放进嘴里，想自杀的时候就咬碎它。”

蓬莱山辉夜在心中默默想到。

在绝望的命运已经不可避免的前提下，她主动放弃了寻找机会的可能。而是开始反思自己犯下的过错，并寻找补救措施。

这是她的老师，那位大名鼎鼎的“月之头脑”教给她的好习惯。

——犯错误不可怕，可怕的是犯了错误还不思考，从而犯下相同的错误。

而与此同时，更加重要的一点是。

“蓬莱药”——这个将原本是高高在上的蓬莱山辉夜打入万丈深渊的禁忌之药，又为她提供了无限次的试错机会。

她是不死的。

而且，是绝对意义上的不死，哪怕星球毁灭也不妨碍她继续存活。

这无疑是一种幸运，却也是一种更大的悲哀。

“算了，还是不自杀了。”

蓬莱山辉夜又想到。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找到真正的，能够通往死亡的方法。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这种方法的话，比她聪明一万倍的师匠早就找到了。

根本轮不到她。

而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既然连死亡都是虚假，那所谓的生命自然也没有任何意义。

由生命所带来的“人格”，“尊严”啊什么的，更是无从谈起。

无死，即无生。

而这也就意味着：

“原来，那名为蓬莱山辉夜的人生。早就已经是无意义的，连引人发笑都做不到的存在了么？”

“这可真是……愚蠢啊。”

蓬莱山辉夜默默地想到。

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出现在她的脸上，又在眨眼间转瞬即逝。

或许，直到这一刻，蓬莱山辉夜才真正反应过来这样一件事：

她的灵魂，其实早就已经堕落了。

又何必在这里故作矜持？

……

蓬莱山辉夜的心情，突然有些放松。

这是摆烂式的放松。

“既然我的人生都已经这样了，情况已经不可能变得再糟了。”

“那就随它去吧。”

所以，她开始遗忘“恐惧”。

甚至，开始期待那些“不正常”的结局。

她希望自己被吃掉。

希望自己被折磨。

希望自己遭受种种凌虐，生不如死。

她会以旁观者的姿态，去见证“蓬莱山辉夜”的每一种结局。然后再毫不留情地嘲笑她，嘲笑那个已经堕落成比妖怪还要邪恶的存在的自己。

“罪有应得。”

对。

这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

而如果是顺着这个思路，继续推断下去的话：

“制作蓬莱药，并将其偷偷吃下的我，的确是罪有应得。”

“那么，你呢？”

似乎是想到什么有趣事情的蓬莱山辉夜，脸上呈现出一种很扭曲的笑容。

就像是关在监狱里的多弗朗明哥，通过报纸看到小丑巴基成为新四皇一样：

“发明出蓬莱药的你，又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呢，师匠？”

……

蓬莱山辉夜的心情，逐渐变好。

她的情绪，也开始真正放松。

因为她意识到，自己并非那唯一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在这以无限寿命铸造而成的监狱里，她还有一个真正的“狱友”，与她生生世世作陪。

“原来，高高在上的月之头脑，也是一个如此卑贱之人。”

“这可真是……讽刺啊。”

蓬莱山辉夜如此想到。

心情逐渐变得愉悦。

其实，在很多时候。人，或者说所谓的智慧生物，就是这样一种存在。

她不是见不得不幸。

而是见不得只有自己不幸。

如果只有自己不幸，她就会怨天尤人，自暴自弃。

可是，如果有其他人陷入了与她一样的困境，她就会遗忘自暴自弃的想法，反过来转头嘲笑那些比她更加不幸的人。

……

最终，蓬莱山辉夜在对老师的嘲笑与揣测中睡着。

又在第二天上午，迎着明媚的阳光醒来。

她没有死。

活着见到了第二天的太阳。

甚至，身体上没有一点疼痛感，丝毫不像是被人俘虏了的样子。

但蓬莱山辉夜却并不认为自己已经安全了。

——老虎不吃她，只是因为暂时还不饿罢了。

尤其是当醒来的蓬莱山辉夜发现，体型是她近十倍左右的陆斗正拿着一根竹子，不断削去上面的枝叶，并用石头将顶部磨尖时，更是确定了这一点。

“你是打算用竹子把我串起来么？”

不同于昨日的被动等死，今天的蓬莱山辉夜分外主动。

与此同时，她的声音中还隐隐有些兴奋与期待。

她渴望着世间最残忍的刑罚，来处决她这个满身罪孽的“堕落者”。

比方说被竹子贯穿身体，像是烤肉一样放在火上炙烤什么的，听起来就不错。

又或者，也可以用盐腌制起来并放在太阳下暴晒，让她活活脱水而死。

这也是一种不错的死法。

但陆斗却有些迷茫。

或者，更加准确地说，是被蓬莱山辉夜的这种说法给吓到了。

——今天早上，他曾无数次预想过自己与蓬莱山辉夜的初次谈话，并且想出了各种各样的解决方法。

但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蓬莱山辉夜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这是盖房子用的竹子啊，她为什么能联想到被它串起来？

这是正常人该有的想法？

“系统，怎么办？”

“我这个还未进门的女儿……好像是个变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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