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
必将载入传说,威震天下!
只是这是何方人马?
这个锦衣亮袍的少年将军,又是何方神将?
徐妙云惊魂甫定,气息渐渐的归于平稳。
就在她刚要打算撤离,寻找那匹跟随她跋涉千里的战马的时候。
肩头被一只粗壮有力的大手给按住了。
“主公,从附近土丘之后,发现了这个身份不明的女子,请主公决裁!”
凯旋得胜之后,未及撤离的徐妙云被探查的斥候带到了少年将军的面前。
“莫非是个流落在此的要饭花子?”
旁边一个副将看着徐妙云,捂了捂鼻子,一脸嫌弃的说道。
徐妙云心中愠怒,不由的伸手理了理耳鬓的青丝。
她天生丽质,国色天香,整个金陵城无人不知。
何曾被人这么嫌弃过!
可是当她看到自己那双污泥一般的手指时,才恍然想起。
十几日的奔波追赶,日夜不停,她已经忘记上次洗刷更衣是什么时候了。
想必此时的自己,也是一身酸臭,邋遢不已了……
徐妙云急忙低下了头,感觉在这英俊天姿的少年面前,是如此的自惭形秽。
她恨不得此时身边就有一池清泉,一面镜子。
自己可以浣洗妆扮,珠寰玉鬓,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跟他以礼相见。
“你是汉人女子?如何会到这里?”
白袍少年缓缓走到徐妙云面前,轻声问道。
声音虽轻,但铿锵有力,隐隐有金铁之声。
透着男子独特的阳刚之气。
“小女子……”
“小女子本是大明大同之人,被元庭裹挟至此,幸亏将军来到,因此得以脱逃。”
徐妙云低声说道。
“听你说话,确实是个南国之人,不像北疆草原女子。”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将军听到徐妙云的声音,似乎觉得更亲切了些,认定此人不是奸细。
“小女子姓徐,闺字妙……”
徐妙云刚要说下去,忽然又停止。
“我父亲徐达统领三军,征讨元鞑子,说不定就在附近,此人是敌是友还不清楚。我如说说出真名实姓,万一被他利用,有朝一日与我父亲对阵,拿我作为要挟,怎么办……”
徐妙云心中思量,灵机一动。
“小女姓余,小字少云。”
为了避免疑心,她还故意提高了几分嗓音。
“余少云?”
“这个名字倒是有着几分英气。”
白袍少年喃喃说道,丝毫不有怀疑之心。
徐妙云松了口气,不过又有几分担心:“我倒是多虑了。他如果与我父亲是敌非友,真到了两军对垒之时,凭他的战力,又何须行拿人质要挟的龌龊事……就算我父亲二十万兵马,恐怕最多也不过是多了一处京观而已!”
徐妙云不经意间抬头,又看到了那山崖上的百丈京观!
忍不住心中一阵恶心。
这里!
必将是元庭北疆永久的噩梦!
“你在此荒漠之北,难以生存。暂且跟随与我吧!”
白袍少年言罢,转身而去,竟然丝毫不问徐妙云的意见!
“你……”
徐妙云又是一阵愠怒,眼前这个强势到极致的少年,竟令她不得不臣服。
……
次日。
晴明,万里无云。
徐达所率十五万骑兵,追逐蒙古铁骑的踪迹,迤逦来到大漠。
他们赶到大同之时,朵里不花已经撤退。
因此留傅友德带领五万兵马安抚百姓,清查元庭余孽。
徐达和汤和所部十五万兵马,追逐蒙古骑兵,势必围而奸之!
在大漠与蒙古骑兵角逐?
这显然是已己之短对敌之长!
但朱元璋已经下达了必须大捷的死命令,他们势必要为荣誉而战!
即便连徐达自己都没有必胜的把握……
……
中军大帐里。
气氛压抑。
“元帅,到底怎么回事!”
傅友德终于缓了过来,沉声问道。
“你也看到了,入侵我大明大同的兵马,都在那里了,朵里不花的脑袋和兵器,也悬挂在京观里!”
徐达皱着眉头勉强说道,似乎永远不想提到那个血腥的场面。
“谁干的?”
傅友德不用想也知道明军干不出这种事!
既没有这个胆子,也没有这个能力。
自朱元璋还没建国那时候开始,便与大元朝兵来将往。
之所以斗了十几年还没有完全剿灭元庭。
就是因为只要元庭兵马入了漠北不毛之地,便是到了自己家里,大明骑兵便失去了主动权!
此次提兵二十万征伐朵里不花所部十万,虽然蒙军不过是几个蒙古部落纠集的乌合之众。
但徐达和汤和、傅友德心里都没有能够取胜的把握!
更别说以十五万兵马,怎可能全歼蒙军,擒杀朵里不花?
徐达摇了摇头,端起茶碗看了一眼,又缓缓放下。
汤和接过话头,回答傅友德说道:“不知道,一股神秘的力量!”
一股神秘的力量!
何种力量,能在旦夕之间,覆灭元庭十万铁骑?
北莽可是元庭多年的老巢!
纵然我大明的斥候探查不到踪迹,元庭的哨探怎会一无所知?
能瞬间绞杀十万铁骑,最起码也要十几万乃至几十万的部众!
如此庞大的军马,怎么会如此来无踪去无影,隐遁的如人间蒸发!
这不符合常理,严重违背事实!
“这个……”
“不会是神鬼的杰作吧?”
傅友德面颊流下两道冷汗,颤声说道。
“这是自欺欺人之谈……”
徐达看着傅友德惊慌的神情,略有几分嘲讽的说道。
“折戟沉沙,血染疆场,有打斗的场面。”
“你说的那套,太玄乎了点。”
汤和给傅友德端过一杯子水来,放在面前,说道。
“我大明边境,啥时候出现了这么一只恐怖的兵马?”
傅友德一路风尘,早已经渴的嗓子眼发干了。
汤和递过来的枸杞红枣茶,闻着就是一股幽香。
但只看了一眼,眼前又浮现出刚才血池的场面,立刻吐出了一股酸水!
徐达站起来,把桌上的一个水壶直接递了过去。
“还是大帅懂俺的心思,你汤和太坏了!”
傅友德接过大壶对着嘴一饮而尽,酣畅淋漓,最后抹了一下嘴说道。
“如今陛下皇命迟迟未到,我们该当如何打算,你们两个说说自己的意见。”
徐达看着汤和傅友德二人,说道。
“既然朵里不花已经伏诛,咱们先班师回大同等待圣旨就是了!”
“待在这里,离得那京观那么近,总让人瘆得慌……”
傅友德心有余悸的说道。
“这里地处漠北腹地,敌我形势极为复杂,若是迁延日久,若果蒙古卷土重来,你我未必能够应付的过来。我也觉得先回大同,等待圣旨实为上策!”
汤和沉默思考了一会,表示赞成傅友德的观点。
“你们的观点,只是考虑了我大明与元朝两个势力。”
徐达忧虑至极,缓缓说道:“如今在我北疆之地涌现出了这股强大的势力,若不能探明原委,他日回朝,如何向皇帝交代?”
傅友德一拍脑袋:“那就查嘛!十五万兵马呢,放出去也把漠北查个底儿掉了!只要他们是人,挖地三尺也能找出来。”
按照他的意思,只要化整为零把兵马散播出去,想要寻找这么一只几十万的兵马,应该不是件难事。
“不是不能查,是不敢查!”
汤和正色说道,言语之间迸发出森然寒气。
“啊!”
傅友德也感受到了这股寒气,呆了一呆。
“敌友不明之际,若是强行搜索他们,一旦惹祸上身,大明京师之中,难保不会出现另一座京观……”
徐达面色也变得苍白,一种无能为力的虚弱感弥漫在整个营帐!
这神秘军团的战力和冷酷,足可令指挥百万雄师的大明第一智将折服!
“他们……”
“他们既然屠灭了元庭,想必便是与元庭有丑,那自然就是我们的朋友了……”
傅友德的话也变得虚弱苍白了许多。
“昔日我们打元鞑子,陈友谅也打元鞑子。可是血战洪都,鄱阳湖水战,我们与陈友谅还不是拔刀见血了?”
汤和不等傅友德说完,便反问说道。
“那依你们说,咱们该当如何是好呢?”
“总不能就在这里傻等着吧?”
“十五万兵马守着十万颗人头,喝着腥风?”
傅友德被怼的无言以对,只好转移了话题。
“元帅,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咱们追逐元军,只带了七日的军粮,若果在这里苦等圣旨,恐怕粮草不继啊!”
汤和也把目光转向徐达。
贸然行事,为大明招惹出杀身灭国的大祸,万死难赎其罪!
但若无功而返,他日朝堂,又无法交代!
徐达起身迈步来回走着,难以决策。
便在此时!
“元帅!”
“报元帅!有情况!”
探马蹄声如雷,惶然而至。
“何事如此惊慌,可是元庭兵马?”
徐达急忙上前,问道。
“不是!”
“是京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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