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非、嵛从时二人赶回嵛家推开虚掩着的大门的那一刻便愣住了,面对着院中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两人的大脑中一片空白。
“父亲!父亲!这到底是怎么了!谁干的!到底是谁干的!不孝子来晚了!我来晚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看看我,你责骂我吧父亲……”缓过神儿来的嵛从时推开罗飞扑在嵛敬棠身上哭喊道。
“有活着的么……还有活着的没有!”罗非一边喊叫一边踉跄着往内宅跑去。
“死了……全死了……”被吓傻了的嵛家小厮麦穗儿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拉住了踉踉跄跄的罗非结结巴巴的说道。
原来那麦穗儿虽然年纪不大心思倒是机敏的很,看情况不妙便躲在内院莲池里的假山山洞内逃过了一劫。
主仆二人抱在一起哭了起来,一旁的罗非也潸然泪下。
“行凶之人你可认得是谁?”嵛从时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强忍着悲痛问道。
“小的没见过不认得是谁,不过他们的相貌我记住了,一老一少都是两张大嘴小眼睛几乎没鼻子,长得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一样,从今以后他们就是化成灰我认得。”麦穗儿咬牙切齿的说道。
听麦穗儿这么一说罗非和嵛从时心中一颤,他们都觉得这两张脸似乎在哪里见过。
“昨天那对打铁的父子俩!”两人同时脱口而出。
“没错!嘿嘿!正是俺们父子两个!”三人闻声一回头便看见趴地虎正拎着把血迹斑斑的刀冷笑着恶狠狠的盯着们。
在邋遢张的安排下,行凶归来的怕地虎把三人堵在了院子里。
“啊……!”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怒火中烧的嵛从时也不搭话捡起护院尸体的铁棍便朝着趴地虎抡了过去。
嵛氏诗书传家嵛从时一介书生如何是趴地虎的对手,他刚抡起铁棍便被趴地虎一记窝心脚踹翻在地,随即手中的刀由下自上一撩逼开了欲上前帮忙的罗非。
罗非躲过一刀出了身冷汗,低头一看肚子上的衣服被划开了道口子,只差毫厘便要落个开肠破肚的下场。
趴地虎哼了一声,赶上去补刀却不留神被躲在一旁的麦穗儿瞅了个冷子扑翻在地,两人纠缠在一起在地上翻滚了两圈,那麦穗儿到底瘦小,全靠一时的血气之勇把趴地虎打了个措手不及,缓过神来便铆足了力气一脚蹬开了搂着他的麦穗儿。
趴地虎刚站起身来,映入眼帘的便是直冲自己面门戳来的铁棍,他本能的一侧脸想要躲开却到底慢了,右眼一阵钻心的疼痛他又气又急右手挥着刀护着前身,随即转身便跑,一边跑一边感觉左手捂着的眼眶,正不断溢出些黏黏糊糊的不知是血还是什么东西。
嵛从时狂吼着不顾一切的追赶出去,罗非、麦穗儿紧跟其后,追出大门时嵛从时突然踩空了台阶哎呦一声身子一矮便滚倒在地,挣扎着刚站起身又坐倒在地上捂着脚腕一脸痛苦的表情,他一把推开要上来搀扶他的罗非喊道:“别管我!快……快追!”
就这么一耽搁,等罗非和麦穗儿再追的时候却发现那趴地虎已没了踪影。
嵛从时见罗非和麦穗儿竟然就这么回来了怒吼道:“追啊!你们为什么不追!为什么不追!罗非我们是不是兄弟,杀了他!你快帮我杀了他!”
“从时,你冷静点,我们知道仇人是谁,知道他家在哪里这就够了,仇是一定要报的只不过我们需要从长计议。”罗非搀起嵛从时踮起脚尖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说道:“一个小的便这样了得我们现在找上门去只怕不但报不了仇,我们自己都自身难保,他们本来就要杀人灭口,更何况你又戳瞎了他一只眼睛,只怕不需要我们去找他们,他们自己就迫不及待的来找我们的,咱先把伯父伯母安葬了你再跟我回去,我们想想对策,逞一时之勇是没用的。”
嵛从时是家里的独苗,嵛敬棠平时在为人处事上对他虽然严苛了些,在钱财用度上却不曾少了他的。
嵛家被洗劫一空之后他身上的钱要把家人风光大葬自然不够,草草埋了他们倒也充足,三人赶到寿材店买了棺材,雇了些人虽说是一切从简,倒也把嵛家十几口人的后事顺利的办了下来。
“从时,你家现在已经不是久留之地,先回我家去吧。”一切安置妥当后罗非对嵛从时说道。
“好。”短时间内经历这么多变故嵛从时几乎要虚脱掉了,他有气无力的答道。
嵛从时跪在家门口朝院内磕了四个头,麦穗儿抹了抹眼泪便搀起他跟着罗非一起朝罗家去了。
趴地虎忍着右眼的剧痛没命的奔跑了一阵,他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回头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人追过来,逃命时提着的那口气一松,眼前一黑咕咚一声便栽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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