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把这混蛋的尸体拖出去,挂到禅达城门楼上示众三天!”
在枪毙了胖房东后。
钟国栋随手收回配枪,丝毫没有杀了人后的心理负担,冲着不辣和要麻吩咐道。
“对了!”
就在不辣和要麻拖着胖房东的尸体往屋外走时。
钟国栋像是想起了什么,喊住两人,嘴角微翘,缓缓道:“将这混蛋的尸体挂上城门楼后,你们记得回收容站,多带几个弟兄,顺手将这死胖子的家给抄了!”
“记住,若是遇上敢反抗的……”
说到这里。
钟国栋微微一顿。
旋即。
轻声开口。
“不要犹豫!”
“杀无赦!”
不辣和要麻相视一眼,点点头。
他们发现,自己如今这位新长官,平日里看似和煦,但真碰触到底线时,手段简直比鬼子还狠……
不过,跟着这样的长官混,似乎也不错!
现如今。
宰了胖房东。
屋子里有了魂环。
陈小醉自然也没办法住下去了。
钟国栋索性让她收拾好东西,带着她和其他几人一起回到那座包下的小院。
打开院门,豆饼顿时惊呼:
“我地乖乖,这么多袋子,都是粮食啊?”
钟国栋打开一个袋子,从里面抓出一把雪白的面粉笑道:
“这点粮食算什么?进了我特战团的兄弟,就没有饿肚子的道理。”
豆饼的笑的两只眼睛都看不见了,用力点头:
“嗯,团座,我以后跟定你了。”
一同来的康丫也大表忠心:
“能跟着团座这么好的长官,是我们的福气。”
陈小醉在边上没说话,看着钟国栋的眼睛却亮晶晶的。
钟国栋感受到了陈小醉的目光,心里顿时一动。
果然是“女要俏,一身孝”。
不过,很快钟国栋又想到一个问题。
现如今把人是带过来了,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这个时代似乎很不妥当啊。
虽说钟国栋不是什么好人,对漂亮的川妹子也有些蠢蠢欲动。
可人家正在给哥哥戴孝,他要在这个时候下手,那和畜生有什么两样?
思量再三,钟国栋喊住正兴奋地扛着粮袋,准备出门的豆饼:
“豆饼,康丫,你们两留下,以后你俩就是我的通讯员。”
康丫愣了下,豆饼已经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感谢团座看得起俺,俺以后保证拼了命的保护团座。”
“对对对,拼命保护团座。”
钟国栋看着豆饼稚气未消的脸,心里却十分沉重。
豆饼今年才19岁,却已经是个5年的老行伍了。
在全国各地,像他这样的娃娃兵还有很多。
原剧中的南天门之战,镜头未发现的地方,血战殉国于此的娃娃兵有一千多人。
他们大多只有13-15岁,年龄最小的烈士只有9岁。
一想到这些,钟国栋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更重了。
豆饼和康丫进入角色很快,手脚麻利地在院子里打扫卫生。
钟国栋却招手叫豆饼喊过来:
“豆饼,我问你,禅达城里有没有那些年龄很小,无家可归的孩子?”
豆饼点头:
“有,不仅有,而且还很多。”
康丫也在摇头叹息:
“太多了,我这一路上都不知道遇到过多少,全都是被小鬼子祸害,无家可归的。”
钟国栋本来的打算,是将禅达城里的溃兵全部卷走。
可现在,他觉得胆子还可以更大一点。
“豆饼,明天开始,你的任务就是出去找这些无家可归的孩子,把他们带到收容站去。”
陈小醉在边上小声提醒:
“团座,如果是女孩子,可以带到这里来。”
钟国栋点头:
“对,带到这里来,交给你小醉姐。”
整个炮灰团里,豆饼都是最听话的一个。
他跟着要麻的时候,要麻让他实验吃草;
要麻死了,他就成了迷龙的副射手——其实就是机枪架子。
这样的人,最大的好处就是老实,别人怎么吩咐,他就怎么做,根本不会有太多的杂念。
这也是钟国栋放心将招募娃娃兵的事情交给他的原因。
第二天一大早,钟国栋就带着两个传令兵出门了。
赶到收容站的时候,里面静悄悄的一片。
大家流落到禅达这么久,还从未有过昨天那样的好事,一个个都兴奋的睡不着,以至于睡得的太晚。
这个时候,还都躺着床上补觉呢。
钟国栋看了看手表,对豆饼说道:
“吹号!”
豆饼拿起今天早上刚领到的号子,鼓起腮帮子就吹:
“嘀嘀嘀~”
刺耳的号声,瞬间刺破了早晨的宁静。
正在屋里呼呼大睡的众人纷纷被吵醒,一个个都睡眼惺忪,火冒三丈。
起床气最大的迷龙光着膀子就开了门,刚骂了一句:
“哪个瘪……”
话还未说完,迷龙猛然看见面无表情的钟国栋,心里一突,暗自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
“装模作样。”
迷龙也不敢炸刺,抠着耳朵关上门,找了件衣服把脑袋盖上。
下一个出现在院子里的是林译,他已经穿好了军服,三颗勋章一个不少,在初升的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紧接着,郝西川与孟烦了一前一后,依次站在林译的身后。
其他人陆陆续续的开门出来,看到院子里的情况之后,莫名心里一紧,到了嘴边的抱怨,也都咽了下去。
等到人齐之后,钟国栋又看了一眼手表,冷着脸说道:
“说实话,我对你们很失望!”
院子里一阵躁动,这些人早就在一次次的败逃中,积聚了太多的不满和怨气。
对上级的敬畏?
或许还有,但肯定不多。
若不是昨天钟国栋的表现,已经让这些人大为改观。
仅凭这句话,说不得就有人要撸袖子上来甩上两个大嘴巴子。
钟国栋恍若未见,声音陡然拔高:
“但是!我别无选择!”
这话一出,院子里的溃兵们顿时大为惊奇。
就连躺在屋里装睡的迷龙,也将头上的衣服一把扯了下来。
成功激起众人好奇心之后,钟国栋再次拿出那张委任状:
“我很有钱,比你们所有人想象的都要有钱的多。”
“看到没?委任状,团长啊,上校啊!好大的官啊!”
钟国栋一声高过一声,最后却在众人惊愕的眼光中“呲啦”一下,将委任状撕得粉碎,冷笑一声道:
“买来的!花了老子一万大洋。”
此言一出,犹如一瓢凉水倒进热油锅中,整个收容站彻底炸了。
不辣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真的假的?一万大洋?”
要麻两只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啥子?一万大洋!妈卖批哦,真是个憨包娃儿!”
康丫痛心疾首,还酸的不行:
“败家子啊!我要有这么多钱,早跑后方逍遥快活去了。”
躲在屋里偷听的迷龙,也忍不住捶床:
“瘪犊子玩意,有这一万大洋干什么不好?”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钟国栋突然高声问道:
“你们一定很想问,我既然这么有钱,为什么要买这个破官,而且还是鼎鼎大名的炮灰川军团。”
“是啊,为什么?”
钟国栋面露哀伤,就像讲述一个其他人的故事,但是代入感极强:
“我来自南洋,家里本是坤甸富商。”
“1932年,日寇进犯淞沪,杀我百姓12600余人。当时,家父在淞沪谈生意,不幸遇难。”
“家母受不住打击,于三个月后病逝。”
“其后,家兄钟国梁投笔从戎,考入黄埔军校第十期。”
“今年5月,家兄在中条山殉国。”
随着钟国栋的讲述,众人都沉默了,沉痛的气息笼罩着整个小院。
大好河山,被日寇铁蹄肆意践踏。
在场的所有人,谁不是家破人亡?
哪个没有一肚子的惨痛往事?
钟国栋的讲述,触碰着这个时代每一个炎黄子孙心底最深的伤痛,自然能打动所有人。
钟国栋眼眶微红,缓缓扫视着每一个人,语气低沉而坚定:
“现在,还有谁要问我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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