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末年!
太行山下,丸子拼命奔跑在树林之中。
身后怒骂声迂回在山谷之中。
时不时一支长箭没入白桦树干之上。
丸子对这片树林很熟悉,还是蹒跚学步之时,父亲把自己抗在肩头在这里掰树枝当柴火。
那时的丸子,快乐无比,因为妈妈经常跟着爸爸在树林之中看着丸子跑来跑去。
那段回忆,丸子经常出现在梦中,以至于丸子都不想醒来。
醒来的世界太过残酷。
鞑子的谩骂声越来越近。
丸子咬了咬嘴唇,上气不接下气的对自己说:“跳崖,去见爹娘吧!”
到了山顶,没有了白桦树的庇护,丸子就像摆在那里的活靶子。
鞑子并未开弓射箭,他在等什么丸子知道。
怒目的鞑子对着丸子喊道:“杂种,有本事跳下去。”
丸子撇嘴的笑了一下回答道“牲口,小爷我去找自己的爹娘了,如果有下辈子小爷我定扒你的皮喝你的血。”
鞑子抽出了腰间弯刀,向着丸子扑了上去。
丸子才十四岁,年纪轻轻,就是一个孩子鞑子都容不下了。
清风抚摸着丸子凌乱脏兮兮的头发,宛如妈妈的手,温柔且温暖。
丸子的泪珠滴在了一片野花之上,野花微微弯了一下腰。
后退了一步两步直到什么都没有踩到。
清风环抱着丸子坠落的身躯,看着天上的白云,丸子闭上了眼睛。
“沙南,别出幺蛾子了,我们能帮多少呢?”
“吉普,是啊,帮不了多少,但这孩子我们遇到了。”
“沙南,这就是命运,你我无父无母,出生在厂房,睁开眼的时候都是瓶子罐子,对于我们来说情是奢侈品,这孩子起码知道自己的爹娘,有那么一段记忆,实话我羡慕他。”
“是啊!吉普,你我没有父母但我想做个父亲了。”
“沙南,他不会知道的,你也不能和他相处。”
“我就是想看着这个孩子长大,有了他自己的小孩,懂吗我的兄弟!吉普!”
“沙南,为何你流泪了?你会哭了吗?”
“吉普,这孩子父母被鞑子迫害的时候我刚好碰见,那晚你睡了,我没叫醒你,我想救但没有勇气,知道那种手足无措吗?这孩子哭的撕心裂肺,小手紧紧拉着自己奄奄一息的娘亲。而娘亲并没有顾忌自己身上的伤痛,而是尽力的抚摸着孩子,摸着孩子的眼泪,那时我学会了哭泣,吉普,那晚我哭了一晚。”
太阳暖暖的晒着丸子的脸上,一条黑色的大狗舔着丸子的脸颊。
丸子醒了,但印在眼前的黑色大脸着实把丸子吓得连滚带爬。
“没事,孩子,你怎么一个人睡在荒山野岭,这附近的狼不少啊。”
一个老人把大黑狗往后拉了拉。
丸子站起来,看着对面的悬崖,有些惊讶。
自己没死着实意外,还是自己到了娘经常说的天堂。
“爷爷,这里是天堂吗?”
老人听后哈哈大笑起来。
“天堂?孩子梦没醒吧?快回去找你娘吧,她应该着急了,以后别一个人跑出来玩啦,不过你像是我们村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丸子低下了头说:“我娘死了,爹也死了,一起走的。”
老人拉住了丸子的手说:“走,回家吃饭,你就有家了。”
世界就是这么奇怪,越是穷人越有同情心。
老人,少年,大黑走在崎岖的山路,迂迂回回,和谐至极。
大黑时不时的跑来跑去,假装要扑丸子。逗着丸子呵呵的笑着。
老人说:“我姓秦,狗狗叫大黑,大黑喜欢小孩玩,因为它也是小孩。”
秦爷爷的家就在山下,院落不大,但干干净净。
过了片刻,小米粥里飘着几片野菜,还有玉米饼。
丸子好久没吃一顿像样的饭了。
秦爷爷说:“吃饱了,去洗洗自己,把这衣服换了,这是我儿子的,估计也用不上了,到塞外当兵去了。”
丸子洗漱完毕,用草绳把头发扎了起来。
秦爷爷看了看说:“好俊的娃娃,想必你的父母也是俊的不行。过来爷爷给你梳梳头发,我那老伴在的时候都是我给打理的。”
这时院外传来的马蹄声。
篱笆做的院门被结结实实的踹开了。
一个鞑子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目无一切的说:“老鬼!让你上交军粮你没有,到是养活起叫花子了。”
身边的一群狗奴才也随声附和着。
秦爷爷战战克克的回答道:“不是说,只要有服兵役就不交军粮吗?大人!”
鞑子一把皮鞭就像秦爷爷抽去,秦爷爷脸上立马鲜血流了出来。
“服兵役,你知道你儿子是逃兵吗?你今年交两份军粮,不交的话告你个叛乱罪,抓取坐牢。”
秦爷爷也顾忌不上脸上的伤,急忙低声下气的说:“大人!县里没说我儿子是逃兵啊!”
鞑子一听怒了,直接下马抓住了秦爷爷的衣领,竟提了起来。
“老子告诉你。老子说的就是对的,你他妈的是交还是不交,不交把你房子烧了。”
丸子怒了,眼前的这一幕没少看到,自己村里也是这样,每天上演着。
“放开爷爷!放开爷爷!”
喊着就上去拉扯鞑子的衣服。
鞑子一看一个小屁孩竟敢对着自己大呼小叫,对着扑上来的丸子就是一脚。
旁边的一群奴才觉得丸子就是个送人头的也没上前阻拦。
但,鞑子的脚停在了丸子的胸口上不动了。
丸子稳稳的站在那里,就好像鞑子根本没用力,但却听到了咚的一声。
鞑子觉得自己踢到了铁板,疼的要死。
丸子也奇怪,没感觉,但还是拉住了鞑子的衣服使劲一拉,鞑子竟直接飞了出去,还好抓着秦爷爷的手松开了。
鞑子足足的飞了七八米远,重重的摔倒了地上,毫无声息了。
一群奴才这才缓过神来,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
院中突然安静了,过了半刻钟,一个奴才喊道:“打死这小子给大人解气。”
七八个奴才一窝蜂的上来了,丸子往后退了几步,目前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看着远处的鞑子犹如死猪般的躺在地上,丸子懵了。
雨点般的拳头袭来,丸子只好双手护头。
但丸子发觉打来的拳头不疼,心想这就像那个鞑子一群草包,中看不中用,看着体格硕大,其实没有一点力气。
丸子知道了,双手放开,开始了乱舞节奏。
乖乖,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七八个奴才不到十秒钟,在以丸子为中心点的七八米之外结结实实的躺在了地上,个个疼的在地上爬来爬去。
“沙南,你做了什么?”
“吉普,我只是加了点料。”
“别闷我,他的骨骼怎么回事,还有皮肤?”
“都没什么,乖乖好厉害,我儿子好样的。”
“沙南,老板知道了你等死吧。”
“死就死呗,反正又不是没死过。”
丸子看着自己的双手,再看看秦爷爷,再看看大黑,大黑起先也对着奴才们嘶吼着,只不过丸子走到了前台,现在大黑跑到了奴才那边狂吼不止。
鞑子醒了,看着矗立在那里的丸子犹如见到了凶神恶煞,恶人其实就是好人给惯得,但凡遇见比自己还狠的,那就是孙子了。
丸子有了信心,再看对方看到自己的眼神,明显的那是相当崇拜啊。
嘿嘿!丸子走了过去。
鞑子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嘴里一直喊着“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丸子俯下身去,看着满嘴还在冒血的鞑子,想起了自己父亲被五马分尸,母亲被鞭刑毒打的情景。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响。
一个小小的身板,骨瘦如柴,怎么看也是人畜无害竟然把将近十来个的壮汉打的满地找牙。
并且前后不到十秒之内,就算是玄天秘法的高手想做到如此简单也不容易啊。
丸子脸对着鞑子的脸,鼻尖都快挨上了。
看着对方恐慌的眼神,从来没这么爽过啊。
一时竟直直的盯了一分多钟,这一分多钟对于丸子是开心的,但对于鞑子那就是一辈子的梦魇。
丸子终于开口说话了:“你奶奶的孙子,王八蛋的龟儿子,死驴,活牲口、”
丸子把自己知道的所有脏话骂了个遍,但还觉得不爽,在哪想着还有什么骂人的话。
鞑子看到现在的丸子骂了半天,又不说话了,尿失禁了。
丸子摸着下巴颏,这是父亲最大习惯。
丸子突然一拍脑门喊道:“你个大SB。”
丸子点了点头,就差这一句了。
再一看这孙子裤裆之下有了水迹,哈哈的又笑了起来。
突然丸子脸色一沉,这一刻秦爷爷看到了丸子身上的王者之气,大黑也突然后退了几步。
“饶你命,你可曾饶过这里的百姓,今天小爷送你归西,不!下地狱,死吧。”
说完丸子双手握拳,一拳捶到了鞑子的胸口,鞑子犹如一根豆角两头弯弯的没入了地面。
七八个奴才集体失禁,双眼那是恐惧的黑洞。
丸子现在就是他们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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