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朱桢佯装感慨的说道。
“也是机缘巧合,碰巧做了一桩。”
“哈哈哈,阁下何必谦虚,有胆魄做精瓷生意的,这世间屈指可数!”
包打听敬佩,不由凑近低声问道。
“不知爷,开出了几桩数?”
行话一出,朱桢心中咯噔了一下,这他可听不懂这话何意思?
什么几桩数?
只好绷住表情,风轻云淡。
“不多、不多……”
包打听端详着他的面子,顿时一笑。
“看来阁下赚了不少,阁下气宇飞昂,自是得上天青睐!俗话说这窑场,一窑精瓷抵一州!阁下十万银子打下去,不成黄金便成仁。”
“小弟敬阁下一杯!”
男人说罢站起身来,双手举杯,
便抬头饮下!
朱桢匆匆举起酒杯,也喝了下去。
旁边的人见此番动静,不由好奇的瞧过去。
包打听此人也算小有名气,吃酒大敬,对面必然不差!
做生意的大多有眼色,有人干脆拿着一酒杯,就过来敬酒!
“阁下,有缘来方相见。小的在应天做些布料生意,敬阁下一杯!”
朱桢有些茫然,匆匆举杯回敬,这像是开了个头,不一会陆陆续续又有人来敬酒。
自然有人也打听到想要的。
“阁下竟做的是精瓷生意?!”
“不失远敬!”
“在下也对此畅往以久,每到窑厂便缩回了脚!没想到阁下如此年轻,就走在前头!真乃青年杰俊也!”
一时之间被恭维的飘飘欲仙的朱桢,红润着脸,笑得含蓄。
这时,有人上前,面色倨傲,此人身穿锦衣,衣领白绒狼毛,头戴圆帽,帽心一颗通透绿宝石。
众人见他,面露一丝讨好。纷纷给他让了条道。
男人打量了朱桢一通,嗤笑一声。
“你也是做精瓷的?我怎么没瞧过你?”
朱桢握着酒杯的手指微紧,心中微慌,却面不改色镇定自若的模样。
“这天下做生意的何其多,莫不成你还想和我来一块地方,抢着做生意?”
朱桢这句反问,倒是让富商稍稍改色,收了收脸上表情,只是眼神还有怀疑,拔高音量!
“看来是我多心!我还以为是哪家肖小,为了讨几个风头,谎称呢!
众人刷刷安静了下来,眼神莫测,只是来回看着中心两人。
包打听则是上前打着圆场,乐呵呵的说道。
“两位爷何必怀疑这那,都是做同个生意,何必失了和气。前是未见过,今日一过可不就是见过了!”
“两位爷都是干这活,说不准路上还顺着路。”
富商闻言,冷哼一声。
“也罢,是真是假,到时候窑厂自可分辩!小子,你可是也去济离窑厂?”
“你可敢与我赌窑!”
男人抱看胸,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讥讽。
朱桢扯了扯嘴角,心中怒火速涨,真是虎落平阳被狗欺。
什么个人都出来,敢嘲弄我?!
“呵,那便窑厂见,带上你那双狗眼!”
朱桢说罢,冷冷甩袖,独身上了楼梯。
黄色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
富商冷哼一声,众人面面相觑皆散去,吃饭的依旧吃饭,聊天的继续聊。
只是言语中多加了个窑厂,
包打听眼睛咕噜转,转身朝着柜台走去,死皮赖脸的瞅着前台,便开始拉话。
……
豪华套房。
咔嚓一声,门被怒气冲冲的推开。
朱桢回到房,本想破口大骂,但瞧见床上有人躺着,只好无奈憋住声音!
在房间内跺着步子,双手放于背后。
足足走了个十来回,才静下心。
朱桢站在桌旁,低头看着茶杯中清透的茶水,哀叹了一声,扯出了一抹苦笑。
“这下,如何是好?”
“……”
朱桢坐下,思索良久,不知不觉中鼾声响起。
房间陷入一片寂静。
次日。
淡淡的光从门缝中照进来,客栈外的行商已有人动身,车轱辘的声响逐渐远去。
黎泰宁睁开眼睛,一夜休息,浑身疲惫一扫而空。
懒懒散散的坐起来,张开嘴打了一个漫长的哈欠。
余光就看见了不远处,坐在椅子上,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朱桢。
“……这家伙这么听话的吗?”
黎泰宁微微震惊。
让他睡地板,他干脆地板都不睡?
这姿势睡一晚,得多累??
待会怎么好好驾车?!
满脑子资本主义的黎泰宁,对临时员工的状态很不满意。
“黄桢、黄桢!”
几声叫唤,朱桢从梦中恍恍惚惚惊醒,一睁开眼睛,满脑子还是梦中的烦绪。
下意识张开嘴。
“怎么办是好,这精瓷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要不然……在那人先到窑厂前,把人绑了!这样他瞧不见我,我也瞧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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