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要什么都没有的人,但他的人生,却是充满了活力,充满了无忧无虑。
龚立觉得自己跟邵总没法比,但跟老柳一比,自己就差远了。
为什么老柳过得这么好,自己却过得这么凄惨,连最基本的要求都不能满足,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龚立一直在咒骂刘老六,大骂刘老六是个娘们。
也不知老柳这家伙,是不是在找乐子,耳朵都快烧起来了。
龚立也是一脸懵逼,不知道自己干嘛要骂刘老。
老柳从来没有花钱买过一个女人,也从来没有向他借过一个子儿。
二没有惹事,也没有在工作中犯错,
三个也不是他的人,她的女人也不是他的人。
至于为何要骂人,龚立也搞不清楚。
如果非要说原因,也只有崔小柔,才能说的通。
这是怎么回事?那就是他没用!
老柳是自己的手下,自己的老大还没个美女扑到自己怀里呢,
好歹他也该担心一下,自己一个人好好玩一玩。
这简直就是不要脸,不要脸。
老柳,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别说龚立日后会有什么阴谋诡计,就连老刘自己,也是万万想不到的。
他的生活方式,竟然被人嫉妒,这是何等的不幸。
这心魔实在是太厉害了,一旦钻进人的身体里,就会引起轩然大波,让人很不爽。
“谁允许你坐在这里工作了,这个工作不是你能做的。”
龚立一脚踹开了一名坐在轮椅上的女子,怒吼道。
那女子被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脸色涨得通红。
因为支撑支架的力量很大,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坐着。
按压轴承的人,需要站在那里,这样才能保证轴承的位置。
被龚立一顿训斥,女子还真不敢再坐下工作,弯着腰也撑不住了。
一次不稳定,就会导致轴承不稳定,而一旦不稳定,轴承就会被安装好,轴承的人就会破口大骂。
“老龚是不是傻啊,他在干什么,你就别操心了。否则我无法控制!”
“你是警察,我怎么能坐在这里呢?”女子含泪道。
她是个文盲,一个字也不认识,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所以,她的工资,她都是找人代签的。
所以,她才会如此努力地工作,就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工作受到影响。
要是没了这份工作,她该如何是好。
她做事很小心,说话也很小心,很胆小。
她的丈夫年纪大了,不愿意外出打零工,家里还有三个孩子要上学,全靠她这一份工钱维持生活。
她的名字叫做石榴,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她的儿子很多!
她在这里干了快三年了,是个老实巴交的姑娘,话不多,但只要有人喊她一声,她就会像一头驴一样冲上去。
这样的人,谁也不想跟她多说什么,若是被她欺负了,不仅自己觉得无趣,还会有人帮她出头。
这就是典型的弱势群体,谁也不会去找她的麻烦。
她的搭档,是一个新来的年轻人,血气方刚,根本不在意这些。
他一次又一次地按下去,之前能一次完成的任务(嘻嘻),现在却是一点用都没有。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押了,我让龚一个人押!”
小青年使劲一按,立刻又放了下去,那只手被按住,高兴地跳了十几下才停下来。
他转过身,对老柳喊道:“老柳,我做不到,你来做。”
“这是什么情况,明明做的很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老柳从办公桌上站了起来,他必须要将每个人的工作都记录在自己的笔记本上。
因为工资的不同,所以每个人都要考虑到如何才能做到最好,否则就会引起争议,那就太丢人了。
“你问她,我都不想回答。”
石榴闻言,惊慌失措,话还没说完,眼泪就夺眶而出。
石榴擦了擦发红的眼眶,哭得梨花带雨。
可是老龚就是不让我干,我能怎么办?
我只是个打工仔,乡镇让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他让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见老柳和那个年轻人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周围的同事们,也有人趴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哈哈大笑,石榴疑惑地看着四周,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再次成为众人嘲笑的对象,只得闭口不言。
在她的印象中,母亲对她说过的话,从来都是千真万确的。
她委屈地站在原地,一副考试不及格的样子,等待着老师的怒火。
老柳不忍斥责这个乖巧而可怜的妇人,便说:“不是什么大事,坐下工作,不必害怕!”
安抚好了石榴,老刘转过身来,看向了那个年轻人。
“小伙子,脾气可真大,她是个好姑娘,你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老刘,你开什么玩笑,我可不会跟她一般见识!
那龚疯了!”
小青年生怕她说得不够清楚,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老柳默然片刻,然后对石榴叹息道:“坐下工作!”
他忧郁地坐在那里,陷入了沉思。
有句话说的好,跟在皇帝身边,就像是跟在老虎身边一样,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他虽然不是官员,最多也就是个监工,
这龚力,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也知道,上位者的威严,足以震慑弱者。
听着年轻人的解释,老柳心中稍稍有些不舒服,这龚立最近总是莫名其妙的生气,时不时还会摆出一副臭脸来。
老龚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他绞尽脑汁也没有得出任何结论。
老板一家人都在国外,邵总又不是那种为难别人的人,所以产品做的很好,虽然也有几个工人来做,但是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轮椅后面的制动器被拧坏了,一松手就好了,也不会有什么大碍,这是怎么回事?
老柳正想着,前面的生产线上,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丝线不能再绷了,再绷下去,下面就断了。”
“为什么不能继续战斗,是不是更厉害了?”龚立语气凝重,不容置疑。
“这一招我不会,还是你来吧!”
风辣子怒气冲冲地将气冲的枪丢在了生产线上,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板凳上还放着一个垫子。
“你倒是会坐,不过你没看见椅子上有垫子么?”龚立语气很是不客气。
“垫子本来就是给人坐的,我坐着有什么不好的?
你还得把它卖出去,让它在家里待一辈子,这玩意儿可不是豆腐块,用久了就会坏掉。
我已经安放了很多年的坐垫,也有很多年是随便坐着的。
我的脑袋实在是太蠢了,比不上那些机灵能干的官员。
你知不知道,这玩意儿根本就不适合人类使用,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把它卖给了阿猫或者阿狗!”
风辣子这番话,引得身旁众人一阵轻笑,由于刻意压制,声音并不大,却也清晰可闻。
龚立心中恼怒,但也没有办法,只能愤怒的拿起枪,对准了那根刚刚射出的十字架。
他只顾着加大丝线的力量,却忘了注意到丝线连接的地方。
连英一边敲着丝线上的尖头,一边从上到下打量着,她注意到龚立用手按压的那根木棍上的漆皮已经裂开了。
他连忙对龚立说道:“别再这么下去了,下身已经破了,您自己看看吧!”
龚立也意识到自己的提醒是徒劳的,脸色阴沉的将枪口对准了生产线,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就在这时,老柳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想要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龚立没有理会,而是背着手,脸色阴沉的走到了后面,心中憋着一股气。
“你在干嘛?”老柳看到龚立一脸的郁闷,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将怒火发泄到了风辣子身上。
“我怎么能不工作呢,我一没有官职,二又没有其他能力,不工作,谁会给我发工资?
我可不像你,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都已经习惯了。
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丢人的,我是用自己的双手赚来的钱,你要是看我不爽,直接开除我就行了,至于这样跟我过不去吗?
我就不信,我有一双手,会没有工作,会没有赚钱的机会。”
她毫不在意,继续和老柳说着废话。他故意提高了声音。
“我的天哪,你今天说了那么多,该干活了。
这是有报酬的,不要浪费时间,你可以为难任何人,但不要为难钱。”
老柳的话还是很管用的,一说到赚钱,风辣子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他吐了口唾沫,站起身来,连忙捡起那把枪:“老刘,你要是弄坏了,就把它拆了吧,我得算钱。”
眼见龚立将自己的拳法打碎,刘老只能咬牙将拳法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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