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一看,嘟囔着说:“不是已经问过了吗,我全说了。杀人的事和我可没有关系。”
谁问你杀人的事了。王涛大声说。
莫斯盯着这家伙的眼睛。莫斯一靠近就闻到一股酒味儿。果然是个酒鬼。
这家伙的眼睛布满血丝,看着莫斯。
“注意点,兄弟,这家伙以前干过搬家工人,有劲的很。”
“案发那天晚上,你在哪里。”莫斯问。
“你们不是问过了吗。当天晚上下雨,我心情也不好,我在酒吧喝酒,喝多了出来醉倒在街道上。倒在街道的一边睡着了。等醒了天都已经亮了。”
“胡说八道,昨天下雨了,你怎么能在街道上睡着呢。”王涛大声说。
“当时我躺得地方上面有遮雨的篷子。等我醒了,天亮了。我发现自己睡在一家饭店的门口。当时我还看到在饭店对面有人烧纸,于是我就起来了,然后回家了。”
“哪个饭店,叫什么名字。”莫斯问。
“好像是叫新疆兰州拉面。在城隍庙小吃街上。”
“这都是你自己说的,有人看见你睡在那里吗。”王涛问。
这家伙瞪着眼睛说:“那倒是没有。”
莫斯看了一眼这家伙,然后看着他的左手忽然说:“你的手上怎么没有戒指?”
这家伙低头一看,然后居然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表情。
他说:“原来我一直带着的。自从知道我妻子和他的表哥有染之后,我就把它摘下来了。”
莫斯,王涛和林生走出了屋子。
王涛说:“兄弟,我看就是这家伙干的。满嘴胡说八道。”
“大涛哥,你可派一个捕快到这家新疆兰州拉面饭店问一下店里的人。看看晚上有没有人看到他在那里睡觉。”
王涛点了点头,然后叫了一个捕快出去了。
莫斯三个人又来到另一间屋子。
里面坐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人。身材不矮,但是非常瘦,八字胡,看起来脸色苍白。双手也绑在一起。
这人一见莫斯他们进去。于是就说:“长官,都问完了,可以让我走了吧。”
王涛说:“等等,秦子恒,坐下,我们还有问题要问。”
这人一听,又重新做回了椅子,叹了口气。
“死者欧阳强死了,你是不是很高兴。”王涛忽然问。
这人一听,然后说:“我高兴什么啊。”
“因为你欠他的钱不用还了。”王涛说。
“奥。这倒是。不不。”这人连忙反驳说,“我是说他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了呢。”
“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是一起做生意的。我们是同村和老乡。我们都做木材生意。前年我经营不善赔了钱,实在没办法向他借了些钱,这两年生意不太好,一直没有还上。他也和我要了几次。可是我没有钱还给他。”
“案发当晚你在哪里?”王涛问。
“我说过了。我在家啊。哪里也没去。你知道上海下起雨来没个停,我很怕淋雨。而且我有关节炎,一到下雨的时候就隐隐作痛。所以在家休息。”
“你说的这些有人作证吗?”
“有啊。我家里有一个老仆人。我睡了之后,他才关门睡觉的。”
“哪也不能证明你在仆人睡着之后偷偷跑出去啊。”王涛说。
“我的天爷。下着雨大晚上我出去干啥呀。黑灯瞎火的。”这人叫了起来。
莫斯听到这里对王涛说:“最好找他的仆人核实一下他的话。”
“核实过了。”王涛说,“确实像他说的那样。而且夜里老仆人起来的时候发现他屋子的被风雨吹开了,老仆人还把窗户关上。当时老仆人说他看到主人在床上睡觉。”
“奥。是这样。”莫斯说。
“可是这也不能证明什么啊。毕竟他们是主仆,做假是很容易的。”王涛说。
“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作假呢。”这人叫了起来。有些惊恐。
莫斯来到他身边,看到他手上带着戒指,戒指是圆形的。
莫斯问:“你一直带着这枚戒指吗。”
“是的。”
“带了多长时间了。”
“很多年了。从结婚就开始带着。”
“你妻子呢。”
“她前几年去世了。她很好。我非常怀念她。下雨那天晚上我还给她烧纸了。希望她在那边能过的好。”这人说着,脸上露出悲伤的神情。
莫斯看着他的手,忽然说:“你可以把戒指取下来吗。”
这人看着莫斯,迟疑了一下,然后取下戒指。取戒指的时候费了不少劲,带的时间长了,很不容易取下来。
莫斯拿过戒指,仔细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这人的手,又把戒指还给了他。
莫斯,林生和王涛走出了屋子。
王涛问:“兄弟,怎么样,我认为他也有很大的嫌疑。”
莫斯出了口气说:“他没有嫌疑。让他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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