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聊的掰着手指,一声吱呀声吸引了我的目光。
会议室的门被人打开,一个窈窕的身影走了进来。
看清那人后,我诧异的出声:“大美女!好久不见!”
李凡燕听说离家出走的侄女竟然回来了,便请假来翔远看她,来到这肯定要先和自己的哥哥打招呼,于是自己便来到了会议室,没想到还没看到哥哥,竟先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帅弟弟!你怎么在这?”
我看好不容易来个认识的人,心里委屈就想找人倾诉,于是便从扶起大叔开始说起
噗!
“哈哈……弟弟你太逗了,对了,你怎么会来翔远?”
我面露尴尬,一时间不知怎么开口才合适,又想起李凡柔和李凡燕的两人的名字,竟是如此相似,错愕的看着她。
“那个,李凡柔是你妹妹?”
“是我侄女,这次来就是看她来了。”
“...”
呀嗒~
我二人同时向门口看去,是李兆金走了进来。
李凡燕欣喜的迎了上去,给了李兆金大大的拥抱:“哥!几天不见,你又老了不少。”
“哎!还不是那丫头,让人操心的紧。”
“对了,侄女怎么跟你一起没来?”
“她在楼上呢,你先上去吧!我处理点事。”
李凡燕对我招了招手就离开了会议室。
李兆金没想到连自己小妹都认识这个吴良,心里的疑惑又是重了一分。
我挺起腰,看着李兆金,却见他径直的走向窗前,我跟着走了过去,一眼望去。
上面是蔚蓝的天空,下面则是散乱的街区,不断穿行的人群,有序排队的车流和条条框框的马路。
身边的人用聊家常的语气说着:“宁河湾的地上,风光无限,地下你知道有什么吗?”
我试探的说道:“土壤?”
“土壤的下面呢?”
我眉头微皱,犹豫片刻还是摇了摇头,不清楚他此话何意。
“土壤的下面还有三层。”
“第一层:商人的良知。”
“第二层:百姓的血汗。”
“第三层:森森的白骨。”
说到最后,李兆金的眸子暗了下去。
我双手按在玻璃上,留下两道手影:“不知您跟我说这话,是何用意?”
李兆金看向我,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我看了你抱着小柔从高空落下的视频。”
我面色微变,是无人机吗?竟然凑巧拍到了我们。
李兆金似乎知道我的顾忌,继续说道:“放心吧!那个视频被我第一时间买断了。”
我迎向他的目光,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李兆金不等我发问,继续讲述着自己事情。
“公司下面经常会发生一些有意思的事,有一个是我感兴趣的,我们的一个工头,平时的工作就是协调手下的工人干活,追进度,赶目标,突然有一天他不干了,让人意外的是,他向领导递交了一封辞呈!”
李兆金说到这里笑了笑:“你想像的到吗?一个工头不想干了竟然会递交辞呈,我们的施工员看到辞呈后打开一看,震惊的呆坐在凳子上,之后的第二天,这封辞呈就到了我手里。”
“满满的文言文,满满的簪花小楷,看着那封辞呈,心情就像是我们站在这里看着天空这般舒服。”
此时,我终于明白了他想说些什么。
李兆金搓了搓手,双手合十放在嘴边:“之后我让他如愿辞掉了工头的工作,并且让他担任起公司的标专员。”
“他也果然没让我失望,起初他什么都不会,但是他的学习能力很快,说是过目不忘也丝毫不夸张。”
我问道:“是不是他的为人秉性跟以前也是大不相同,就像您的小女儿一样?”
李兆金看着我,眼里闪过精光。
“我能见一见您公司的这位标专员吗?”
李兆金点了点头,刚要转身,却又说出了另一番话:“可以,但是不管你之后要做什么,都不可以,知道吗?”
我同样点了点头,看来这李兆金也是难对付的很,希望以后不会是敌人。
跟着李兆金出了会议室,上了电梯,来到二十层,在一个独立的办公室里看到了那人。
他穿着一身不符合现代服装的长袍大衣,办公桌上放着独具一格的笔筒,和悬挂的毛笔,目之所及之处,无不透漏着此人的独特。
“这便是我们公司的标专员,邢远。”
邢远见到李兆金后,急忙起身相迎,施施然的行礼道。
“大人,您来了!”
“没事!带个小朋友来看看你。”
我看向邢远,眼中的邢远渐渐分成两道人影,我慢慢举起手指,在指尖燃起小火苗。
邢远看着面前的幽蓝色小火苗,时刻紧绷的他,松了口气,仿佛整个人放松了下来,自己不得已进到了这个身体,却不曾想害得主人陷入沉睡,虽然并非我有意为之,却是因我而起,如今终于能离开了。
邢远转过身整理好混乱的文件,贴上不同颜色的标签,之后面向我说道。
“在下本名柳公谅,曾是南郑县令,才学虽不及兄长万分之一,但也有读书人的傲气,便麻烦这位小友了。”
李兆金突然挡在我面前,一脸严肃的说道:“小子,你刚才可是答应了我,虽然我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邢远这交代后事的言行,却让我不能继续沉默下去。”
身后的邢远说道:“感谢李大人赏识之恩,但在下毕竟非现世之人,本就不应存活于世,这几个月于我而言,已是上天的恩赐,谅不悔!”
“你不要说话,我翔远的员工,只有我能决定去留!”
我指了指邢远,忍不住开口问道:“可是这,对这个人公平吗?”
李兆金缓缓的说道:“他以前做工头,一个月的工资不及如今的四分之一,如今,家里的孩子如愿上了好学校,家人们也过得丰衣足食,这对他还不公平吗?”
我愣在原地,不由的一想,若是真送柳公谅下去后,邢远醒了过来,回到了原来的那个自己,做回了工头,或许一切都回到了原来的起点,好像对他来说也并非是一件好事。
李兆金见我陷入沉思,又说道:“我的女儿患有人格分裂,可是我对她们两个人格一样的宠爱,因为我知道治愈后总会有一个人格消失,那我为什么不对她好一点?即使是它们,也会有感情!会哭、会笑,会伤心,会流泪。”
这番话说的却是情真意切。
他说服了我,至少我会让他多活一段时间,等清除所有作乱的魂种后,便是它们真正离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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