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不缺 第五十七回：扶持1

北明握着二王子的手大声道:“各位乡亲。老朽与你们的二王子已经谈好了，礼部尚书何施张小何大人与老朽是忘年之交，而你们二王子也答应老朽，规矩如去年一样，军队不能出现在关口二十里，老朽我北明也知道自己面相凶恶，让你们看着难受，老朽敬重你们二王子在牧民中的慈善之名，在此承诺，双方按规矩买卖，北明将买卖之事交代部下，买卖之时，不下关墙。就在老朽的小房间自己躲着喝酒就可以了，至于什么时候收羊，明天，因为才九月二十五，雪还没有大。先收瘦的小的，赶到旧吴越让百姓养着吃，那二国被齐人祸害完了，畜类都没有，草太多了，牛马小羊瘦羊先来，肥的等下雪，工坊的东西已经来了，夜里老朽让他们搬出来，各人回去早点吃饭睡觉。明天天亮开始。”

二王子原来并没有提过北明不下关墙的条件，一来不敢开口，二来也不能开口。倒没有想到他给这么大的面子，一时难以开口。

听说北明不下关墙，牧民胆壮的同时，又为自己的二王子高兴，二王子不但在胡国，连在南人那里也有这么大的面子。竞连南人的魔鬼北明也如此敬重。

看来，真心对百姓好的人，到那里都一样受人尊敬。

二王子陪着先帝在外游玩十年，那牧民都是往有草的地方赶，胡人是人人都知道他的大名的，温柔和顺，就是一个老妇与他拉家常，他也能陪着说半天，在民间名声非常大。

陪着一个老头十年，多急的性子都磨慢了，况且那个老不死什么都不干，这里看看那里看看，看到八十七岁才挂了。

北明见牧民不动，知道他们的意思。把二王子送回给他的随从扶着。抱拳道:“二王子请了，以后常来，老朽老了，话有些多，那些部下都被老朽说怕了，难得与二王子一见如故。”说完抱拳弯腰行礼，倒退二步才转身上了关楼。

即使是王庭的二王子，面对北明这样的大名职位年纪，在外交中都是大礼了。

二王子急忙肃容还礼。直到北明上了关楼才放下手来，见牧民还在。转身便道:“各位回去吧，宋人有礼，咱们胡人也不能失礼;太老的牛马羊就不要赶来了，现在没有下雪，宋人要活的，明天一早赶瘦的小的过来吧。”

胡人欠身应是。

二王子带随从就上马回去了，胡人是怕北明将二王子怎么样才不走的，现在二王子走了，男男女女也就散了。

第二天一早，二十条道拦栅就搭好了，真的开始收羊了。

北明的部下收羊也以前别的宋人一样爽快。

做生意就是这样，你爽我爽，牛马人家也真的夹多点了。

第一次瘦的小的，牧民赶的不多，怕他们不如说的收，赶来赶回麻烦，而且草更麻烦，没有想到真是如此。

一天下来只收三万余只牛羊马，宋关里政事官员已经在等着了，一声收完了，人家就往宋南赶。

马车不停的来。有货有毛衣毛裤，换军衣从北开始，圣旨上说北方先寒，军人优先；牧民看上人家的毛衣，但人家的毛衣现在产量还不够，不卖，只给军队。换下来的兽皮，下次工坊又收回，据说是做肥料，工坊的正统肥料供不应求，真的对土豆地瓜增产不少，种得多的，自家人的产出不够用。

工坊除了酒要下个月，其他都有了。多了豆酱，酱油，豆鼓，牧民都是一马车一马车的买。便宜，只是如往年一样，在总数后面加上王庭的税赋，到时候宋人就送给王庭。

以前王庭也查过。宋人一点都不骗人，该是多少，按照王庭官员说的比例，一日一回，派人亲自送到，连同帐薄，公道到王庭都奇怪。

宋人不骗税赋！代收多少，计算清楚，从来没有少过一文。

黑山关一般早在九月二十五，迟就十月二十五六就下雪。初十前后最正常，今年也一样，渐渐的冷了，雪来了，军士开始剃羊毛杀羊剥油。

活的死的都有人接手，到了十一月尽，已经收了百万羊，近五万牛近五万马了，牛马的数量超出王庭规定的标准了，倒是因为二王子经常来，王庭也没有难为牧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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