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威瞧了两人一眼,沉着脸道:“出门在外,能小心些,还是小心些好。”
他从怀中取出一柄小银刀,正想将卤蛋切开。
阔少爷已走了过来,微笑道:“想不到朋友你身上还带着这么多有趣的玩意儿,回去我也让家里人照样做上一套,不知朋友能借给我瞧瞧吗?”
史威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终于还是将手里的小银刀递了过去。
像阔少爷这样的人,他说出来的要求,实在很少有人能够拒绝。
银刀打造得古雅而精致。
阔少爷用指尖轻抚着刀锋,脸上的表情更是温柔,微笑道:“好精致的一把刀,却不知能不能杀人。”
史威道:“这把刀本就不是用来杀人的。”
阔少爷笑道:“你错了,只要是刀,就可以杀人…”
说到“杀”字,他掌中的刀已脱手飞出,化作一道银光。
说到“人”字,这柄刀已插入了史威的咽喉!
史威怒吼一声,已反手拔出了九环刀,向那阔少爷扑了过去。
但鲜血已箭一般飙出,他的力气也随着血一齐流出。
他还未冲出三步,就倒了下去,倒在那阔少爷的脚下。
眼珠子都已凸了出来,他至死也不相信会发生这种事情。
阔少爷俯首望着他,目光还是那么温柔而可爱,柔声道:“我说天下的刀都可杀人的,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吧。”
郑远、郝狂、马夫老赵三人似已吓呆了。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如此秀气,如此可爱的一位富家公子,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直到史威倒下去,郑远的枪才扫出,郝狂的剑才刺出,老赵的掌也已击出。
阔少爷叹了口气,柔声道:“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又何必来送死呢?”
郑远的虎目通红,不等他这句话说完,“横扫千军”,那杆精钢铸造的长矛已经扫至阔少爷的腰部。
郝狂的锯刃剑也已刺向阔少爷的月匈口。
马夫老赵是一位沈家庄派出的隐藏高手,他的裂石掌已拍向了阔少爷的头顶。
阔少爷摇头笑道:“真差劲…”
他身子动也未动,提起左腿,轻抬右手,左掌护住头顶。
只见那杆精钢铸造的长矛击打在他的左腿上,弯出了一个惊人的弧度。
随后郑远好似被攻城锤撞到月匈口,在一股巨大的反震力之下,连人带矛飞出去数丈。
郝狂的锯刃剑已被阔少爷右手两根手指夹住,这一刀竟似砍入石头里,再也无法移动分毫。
郝狂手腕一翻,想以锯齿去割阔少爷的手指。
只听“锵”的一声脆响,锯刃剑已断为两截。
马夫老赵一记开山裂石的劲掌与阔少爷的左掌相击,发出沉闷声响。
刹那间,马夫老赵那真气鼓胀的臂膀却是猛然折断。
接着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嚎声。
一切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阔少爷就以尽挫三人雷霆万钧的攻势。
郑远提枪再次奔来。
突听“笃”的一响,一支利箭已射入了郑远的背脊。
箭杆自后背射入,自前心穿出,鲜血一滴滴自箭簇上滴落下来。
郝狂手握半截锯刃剑就欲再上,马夫老赵也是拖着断臂,箭步上前。
就在这时,只听车厢内一人缓缓道:“你们的确都不是他的敌手,还是退下去吧。”
车厢门打开,一个人走了出来。
在这一刹那间,所有人不但都停止了动作,几乎连呼吸都已停顿,他们一生之中都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人。
在这一瞬间,那位阔少爷的呼吸也已停顿。
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奇特,他自然有些惊奇,有些目眩神迷,这是任何男人都难免会生出的反应。
奇怪的是,他的目光看来竟还有些嫉妒。
但过了这一瞬间,他又笑了。
笑得仍是那么天真,那么可爱。
他的眼睛盯着沈璧君,微笑道:“有人说,聪明的女人都不美丽,美丽的女人都不聪明,因为聪明的女人都忙着修饰自己的脸,已没功夫去修饰自己的心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才接着道:“我现在才知道,这句话并不是完全对的…”
沈璧君已走出了车厢,走到他面前。
她美眸中虽已有愤怒之意,但却仍在尽量控制着自己。
她这一生所受到的教育,几乎都在教她控制自己。
因为要做一个真正的淑女,就得将愤怒、悲哀、欢喜,所有激动的情绪全都隐藏在内心最深处。
就算忍不住要流泪时,也得先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听着那位阔少爷说话。
她这一生中从未打断过任何人的谈话。
因为这也是一件很无礼的事,她早已学会了尽量少说,尽量多听。
直到那位阔少爷说完了,她才缓缓道:“公子尊姓?”
阔少爷道:“在下只是个默默无名的人,怎及得沈大小姐的大名,这名姓实在羞于在沈大小姐面前提及,不提也罢。”
沈璧君居然也不再问了。
别人不愿说的事,她绝不追问。
她瞧了地上的史威和郑远一眼,“这两位不知是否是公子杀的?”
阔少爷道:“沈大小姐可曾见到在下杀人吗?”
沈璧君点了点头。
阔少爷又笑着道:“沈大小姐既然已经见到了,又何必再问?”
沈璧君道:“只因公子并不像是个残暴凶狠的人。”
阔少爷笑道:“多谢沈大小姐夸奖,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沈大小姐一定要特别牢记。”
沈璧君道:“公子既然杀了他们,想必是因为他们与公子有仇?”
阔少爷道:“那倒也没有。”
沈璧君道:“那么,想必是他们对公子有什么无礼的地方。”
阔少爷道:“就算是他们对在下有些无礼,在下又怎会跟他们一般见识。”
沈璧君道:“如此说来,公子是为什么要非杀他们不可?”
阔少爷笑着道:“沈大小姐难道定要求解吗?”
沈璧君皱了皱眉,不再开口。
两人说话都是斯斯文文,彬彬有礼,全没有半分火气。
别的人却瞧得全都怔住了,只有陈东还是一直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似已烂醉如泥。
过了半晌,沈璧君突然道:“请。”
阔少爷怔了怔道:“请什么?”
沈璧君仍是不动声色,毫无表情道:“请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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