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不悔：婆婆妈妈记 第10章 不悔戏佳人

一开始，芷若还不想把剑招招呼在皮盾上，利用自己的速度优势想绕后，结果不悔十分滑头，就算遮住了眼睛也能大概判断对手位置，小手举着盾牌晃来晃去，硬是没给芷若一点机会。

于是她只好运起内力往皮盾上砍，牛皮加藤木的构造比想象中牢固，或者说她的基础力量太小，刺了五六剑才穿透一个口子。

“够了，芷若，以后你见到拿盾的鞑子兵，千万别上去硬拼。”灭绝师太叫停，并示意周芷若把剑给她。

“师父，我……”周芷若不服，她明明把皮盾刺穿了。

灭绝道：

“她的眼力比你好得多——肉眼之外更考验眼力。出手时机也把握得比你好。唉，你还不知道她何时出过手吧？趁你专心攻击时，她曾把盾牌略微移开过两次，对你作了刺杀的手势。是我低估她了。”

手势也算？周芷若更加不服，站远了冷冷地盯着盾牌后的不悔。灭绝随意拿着长剑，眼中的肃杀却令人胆寒。

“嗤嗤嗤——”

灭绝身形一闪，斜地里刺出了三剑，要不是她中途收手，不悔险险转过去的盾牌肯定会被刺穿。

不悔没练过盾牌，手脚有些笨拙，本来绝不可能档下灭绝师太随手一剑，然而大盾被芷若开了了口子后，唯一的视野劣势也没了，灭绝师太身法虽快，她只需一边后退一边微调大盾就行，等退到墙角……呵呵。

芷若越看越觉得“好简单”，若是自己持盾一定防守得更好，不至于被灭绝师太逼得手忙脚乱。她那里知道，灭绝师太渐渐用上了六成功力，轻功施展到了极致。十几个回合后，芷若眼睛一花，灭绝已经站在了不悔身后的墙角上。

“太师父，我输——。”不悔回头没看到人，原来灭绝瞬间回到了前方。

尽管两个得意弟子的表情都是崇拜，灭绝却没有半点成就感。对着大盾耍剑法，似乎有点傻。气恼之下她把长剑随手拍在盾牌边缘，半截长剑弯过九十度后“啪”地飞过不悔头顶，割断了不悔一撮头发。

“你们自便吧。”

灭绝扔下断剑就走，她隐隐察觉自己的剑法远没有别人吹捧的那么高明。虽说精钢大盾与两丈长矛是正规军队才用的装备，江湖人也尽量避免和军队冲突，但当年郭靖却真的能纵横于百万军中。枉她以杀尽鞑子为毕生心愿，实力却比郭大侠差得太多太多。

其实以灭绝多年的修为见识，舍弃利剑进入软剑境界易如反掌，可惜倚天剑不是软剑，倚天剑的锋锐碾压各种境界。她的剑法可谓成也倚天，败也倚天。

周芷若与纪晓芙面面相觑，不知师父闹哪样。回过神后，纪晓芙一把掀翻皮盾，怒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刚才师父要是再偏下一点，你的贱命就没了！”

不悔还在后怕，也怒道：“与你何干，你这废物还能救我不成？”

“好久没打过你了，皮痒了是吧？”纪晓芙看着女儿眼神里与那人相似的孤傲与不羁，幽怨横生，一巴掌甩了过去。

“师姐，她还是个孩子，请息怒。”

周芷若出手格挡，因为用了内力的关系，反而将纪晓芙的手弹开。纪晓芙冷冷地看了周芷若一眼，拂袖而去。

“不要难过，你妈妈最近每天都被同门冷嘲热讽，连练剑都只能一个人。贝师姐想陪着她也被拒绝了。”周芷若安慰道。

“怪我啰？”不悔冷笑着耸肩。

“作为女儿，你实在不够孝顺体贴。假使我妈妈还活着，我……”

“我只想让她活着，这世道，活下去不容易。”

“是啊，当年我外公的爷爷好不容易才从襄阳城里逃出来，他肯定想不到自己的后人最后只剩一个女娃。”

气氛有些沉闷，不悔转而欣赏芷若青涩的秀美姿容，等着对方先离去，却没想到芷若主动挑起了话题：“其实我不太喜欢师父的剑法，特别是灭剑和绝剑，出招必见血，不留余地。”

“哦？但峨眉近些年声名鹊起，靠的就是师父的狠辣。莫非……你在害怕？”

“我怕什么！”

“你怕别人用这种招数来对付你，怕别人刺穿你瘦弱的身板，刨开你嫩滑的肚皮，划烂你天仙似的脸蛋，砍下你纤细的——我不说了。”

不悔见芷若面色惨白，喉咙滑动，似乎是呕吐的前兆，连忙停下自己阴森的声调。虽然不知她被张三丰救下前的那段时间看到过什么，但肯定是各种人间地狱。便安慰道：“芷若，你是天之骄女，等你长大了，没人能伤害你。”

周芷若摇了摇头，几个呼吸后，她平静道：“我来峨眉之前，偶然见过鞑子杀人，也许是那些汉人功夫没练好，大片大片地死于弓箭、长矛。与之相比，江湖惨烈不值一提。”

不悔道：“想要应付军队也不是毫无办法。”

“愿闻其详！”

“只要有一流的内功，一流的轻功，一流的武器，再加上一流的头脑，无需任何外功招式，至少有四种手段能逐步蚕食一支军队，比如——”

哪知周芷若一种都不愿意听，打断道：“天下闻名的一流高手才几十人，算上隐世的也不过百人，即便是师傅，轻功也未臻一流，你说得太天真了。就算真有一流高手，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对付军队，换来朝廷无尽的追杀。”

杨不悔心想：师太的脑子也不到一流，你们师徒显然也不会为了民族大义奉献一生，好吧，我也不会就是了。只要刻意回避，军队的危险与江湖仇杀相比可以忽略。

见杨不悔沉默，周芷若又道：“我不奢求以一己之力对抗元军，只是想知道，我的剑法还有哪些不足之处？”

“太多了，哪说得完？”

周芷若面带愠色，扭身就走，杨不悔急忙从身后抱住芷若的纤腰，笑道：“说得完，说得完，比如现在，有人这么抱住你，你的剑法怎么反击？”

周芷若首次被人这么亲近的抱住，还抱得那么紧，腰间一片酸麻，却不算难受，赶紧摇头说不知。

不悔道：“简单，你正好一剑双雕，避开自己要害，拼个你死我活。”

周芷若没想到小丫头随便一说，便是这么惨烈的招式，仔细一想，的确是个妙招，但光是想象一下长剑穿腹的画面，她的小腹就本能地颤栗。摇头道：“这个太血腥了，有没有温和点的？”

杨不悔垫起脚尖与周芷若耳鬓相贴道：“能踢到我吗？”

话音刚落，杨不悔眼睛一花，头顶就被按住了，是周芷若的脚尖。她惊道：“这么灵活的长腿，我能玩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