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姆特 第五章：一场战争

大地整片仿佛被犁过一遍一样，深与浅的痕迹遍布此地，上面染上了红与黑之血。

“咳咳，咳咳。”安米尔止不住的咳嗽，他脸色前所未有的苍白，失去了大量血液，现在他已经到了几乎奄奄一息的程度，不过还没有结束啊！男人的尸体什么出耀眼的紫光，战斗还没结束。

康娜试着去攻击，带着一丝黑边的藤蔓却被无形的屏障所阻拦，刚刚的子弹也是被这玩意儿挡下来的，她用尽了全力，顺便冒出的无数藤蔓，或穿刺或拍打，可惜一点作用都没有。

“够了够了。”安米尔死死盯着康娜而带有疑惑之色的小脸，严肃到。

“你拿着这玩意，等一会儿你就用这……个东西，咳咳，它应该能够划开这里与外面的通道，……听着你先逃，再按下这枚徽章。”安米尔从口袋里掏出镀金的徽章。康娜认得它，上面刻着安米尔的荣耀。“这片空间……被污染了，你只有出去之后才能让人派过来救我们，我在这拖着。”

“那你呢？”康娜也不想矫情，但她依然发问道，眉宇之间满是焦急。

“呵呵！”安米尔突然咧开嘴笑了，他昂着头，这一刻，他又变得那么自信，潜在的危机，身体的虚弱，仿佛都不是问题。“让你现在走是为了别影响我，我的全部实力会把你这个新人吓哭的，所以啊，别这么优柔寡断，快走吧。”安米尔自从藤蔓身边走下，他抛出那一枚银色的刺。他没有回头，又做出了作战的姿势。

康娜手都在颤抖，她终于还是挥下了那银色的刺。

“终于走了。”安米尔松了口气，其实他刚才的话骗了，但也没有骗她，那徽章确实能呼救，但如果排查会真的要派过来人的话。

“要么就把问题解决，要么我的尸体都凉了几个小时了。”

轰——

男人的尸体应声而爆，黑色的雾瞬间就充满了这一片空间，安米尔面色平静，他看到了黑雾之下，那种存在。

它似人形，全身高大，安米尔必须要昂着头才能与他对视，深蓝的甲胄紧密着连着一块，随着它的动作渐渐开裂，遍布闪亮的尖菱，将它包裹的好像一块闪亮的宝石，每一寸甲胄都仿佛艺术品般，这让它似人似物，不过它现在正在均匀的呼吸，头顶没有五官，只有这如波浪般的一轮轮浅蓝色光圈，好像也在看着自己，又好像什么也看不到。

“我该怎么称呼你……怪物？”安米尔没有动手，他脸上带着好奇，只是静静的说到。

（吾名血与泪，海加。）深蓝甲胄没有开口，祂还没有生长出开口的器官，也不需要，因为开口便是神言，那个时代祂经常如此，对着信徒，对着叛逆的凡人，也对着祂们道。

“听不懂，还是算了吧。”安米尔摇了摇头，他单手捂住嘴，吞咽下了什么。瞬间，一股惊人的气势蔓延全身，这种感觉不如以前的犀利，但十分柔和，好像与这个世界融为一体一般。

（法则吗？也好，那就用法则用力量来诉说吧！黑语者，赫里斯。）祂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安米尔，似乎在挑望着，被安米尔挡在后面的……食物。

安米尔感受到自己的变化，这次没有染上全身的青色，他身影模糊那似乎真的变为了一阵风。这就是完整的法则，通俗来讲，就是与世界融为一体的过程。认可它，接受它，包涵它，最后成为它。

“来吧，怪物！”他咆哮着，冲向了神。

……

发生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他不解，他逃跑，他祈祷，想着那伟大的存在祈祷，他眼里含着泪，一次一次的祈祷，一遍一遍的献出生命，可是什么都没有，谁也没有来救他。

“为什么？为什么？”原本活跃的祂在此时仿佛死寂，再也没能给出一点反应。他的低语逐渐化为了咆哮，但当他感觉到身后的人影时，他的低语化为了全身的颤抖。

噼里啪当，高大男人，衣服上别着许许多多的瓶子，这清脆的碰撞声无异于地狱中传来的号角声，如果真的有地狱的话。

“你继续吧！你们不一直信奉着你们的神吗？为了你们的神，无所不用其极，这种感觉怎么样啊？”

突然他有一种错觉，自己现在这样能逃跑，并不是自己的实力有多强，而且是那个男人想看看他们的神，想要看到他们信念破灭，那个男人似乎并不急着杀他们，每次都给他们朗诵完的时间。让他打了一个寒颤。

男人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想。

“这种感觉怎么样啊？被信仰的神明抛弃，你们在祂看来，只是工具罢了，祂需要你们的信仰，却又那么绝对的抛弃你们。”

男人做出了总结。“真是可怜可悲。”

“等……”还没等他说完话，粗壮的藤蔓吞并了他，几秒之后，藤蔓散去，地面之上什么也剩不下。

“真是傲慢疯狂。”男人走向祭台，一旁的修蹲在那里像个好奇宝宝似的，他拿着笔东碰碰西摸摸。发出了嘿嘿的笑容。

“师傅，解决了？”修突然碰到了什么东西一脸严肃道：“祂很虚弱，几乎只剩下了灵魂，该不会是它做的吧？”他指了指天空，脸色冷峻。

“是它，据说它是一切的起点与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