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岚知道沐桃的眼泪并非是因为悔恨,而只是单纯的在为她自己感到伤心。
知道诚哥为什么喜欢你了。小岚感到女孩惹人怜爱。
她抱住沐桃,就这样,邻居小姐在她怀里哭了好一会儿,“对不起,对不起……”
怎么办呢?小岚也感觉很难受。
她知道始作俑者是魔女艾贝尤米,但又如何向沐桃解释呢?
“其实,我也是勾引诚哥的。”小岚说。
沐桃愣住了,然后离开了她的怀抱,凝视片刻,女孩摇摇头,一脸的坚定,“你看起来很正派,都是我的错,呜……”
敏感的沐桃看出小岚在说谎。
“但我和诚哥没有交往。”
“也快了吧,都是我的错。”
沐桃无论如何都觉得是自己的不对,最后她止住哭泣,煞有介事地拍拍小岚的肩膀,“我祝福你们,你们要好好的。”
“说到底,都是诚哥的错呢。”说话时,小岚鼻子一酸:她为沐桃的单纯感到心疼。
于是她重复道:“都是诚哥的错。”
“……对哦。”沐桃这才反应过来。
是啊,若是就她们两个,沐桃就会把错往自己往身上揽,可问题的关键可不在她们身上啊!
“我就说于先生是个变态。”沐桃的两眼发光,迫不及待告诉她的同伴,“其实我一见面就看出来,怪我没坚持下来,哼,被他忽悠了。”
小岚拿出纸巾拭去沐桃脸颊上的泪水,见她重新恢复精神,大小姐也舒心地笑了,“是的,诚哥是个变态。”
…
两个女大学生,还很漂亮。
于志诚听了以后多少有点不好的预感,不过他觉得艾贝纵然恶趣味,但也不至于开如此恶劣的玩笑,便认为对方是特意选了两个好看的女孩子过来增加游戏的趣味性。
此时距离她们去上厕所已经过去一小时,不祥的气氛在会客厅内蔓延开来。
企业家靠墙坐在单人沙发上,“真是可惜了,既然她们都要死的,刚刚不如……”
“死不了啊。”志诚怒道,“我们八个人没有一个离开这里,她们俩个要是有一个是凶手,杀了另一个人,游戏不就结束了吗?”
“什么意思?”护士问道。
“我们在场的八人都能证明那人是凶手了,因为我们都无法作案啊。”诚哥说。
为了排遣无聊的魔女是不会搞出这么枯燥的剧本。
冷静点,最佳的方案是什么?志诚开始思考起来……
前天夜晚,他抱着必死的决心和金发魔女纠缠,昨天他又一度抱着困困要死去的决心去迎接今天的到来。
年轻人目光冷峻,逐一审视着在场的人。
没有在紧张的唯有刑警和那个不说话的少女。刑警点了点头,说:“没错,游戏规则说的是凶手将有计划的持续杀人,目前不是他作案的时机。”
“我们分为两组,一组守在这里,一组去找那两个女孩……”志诚话没说完,企业家就不乐意了,“小伙子,凭什么要听你的,我们待在这里好好的,出去不是找死吗?”
“可是总有人要出去的。”年轻人说的话和小岚的如出一辙,“你哪怕在这个地方的角落拉屎撒尿,可这里没有水源没有食物,两天以后你就脱水,三天后你也会死去。
志诚顿了顿,走到企业家面前,“你说,如果有两个人不知所踪,万一发生凶案,天晓得是谁干的?这要多死好多人的!”
“要排除不确定性。”刑警叹了口气,他认同于志诚的说法。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做奶茶的。”诚哥淡淡道。照理说中年男子身为一家企业的最高领导,自然会对这种职业不屑一顾,然而眼前的年轻人气魄十足,又不失冷静,确实将他镇住了。
“要不来我们公司做做?”
“谢谢,等出去再说吧。”志诚接到橄榄枝,虽没有意愿,但总归还是要礼貌回应。
志诚最终和码头工人来到走廊,两个人能互相照应,而且年轻人认定他不可能是凶手。
原因就在于艾贝说这她找了好久才选到合适的凶手角色,此人既有杀人的意愿,也有丰富的谋略将其贯彻。
既然金发少女将他选为关键角色,肯定是不会让其直接砸了她的场子。
故而论智力程度,在场的七个人中,志诚唯一能排除的只有这个码头工人。
此人操着家乡的口音,时不时蹦出几句土话——如果这些能扮演,那么破烂长茧的双手,受海风侵袭后粗糙苍老的面容又岂是一朝一夕能形成的呢?
这样的人为了生计无暇去思考,工作完也必定是倒头睡到不省人事。
志诚还看得出来别人对这工人有所忌惮,觉得此人在力量上能够杀人。可他们怎么不去想:这质朴的心如何才会做出这种恶行呢?
“俺最多一口气能连干三十六个小时勒。”
志诚在找寻的路上也在和大叔聊天,听了以后揪心不已。普通人光是醒三十六个小时都够呛。
工人对志诚能够平等和他对话也很是开心,听说他要出去找人,自然乐意奉陪。
“志宏估计是救不出来了。”大叔眼中布满血丝,他向志诚解释码头边缘会有暗流,而叫志宏的这个工人总是偷懒不穿救生衣,掉下去,水性再好也无济于事。
那金发的家伙、
亲身感受到艾贝的犯下罪行,于志诚对她的恨意到达了顶峰。
“真的是于先生!”
结果他发现自己的那金发少女的邪恶是一无所知,“你们为什么……””
一切的计划都显得毫无意义。
若是这两个可怜的女孩被人杀害,他也无法容忍自己苟活在这世界上。
“这是老陶师傅。”诚哥向她们介绍。
工人对两个女孩手持武器并没有怀疑,反而憨笑道:“女娃娃是该保护好自己。”
志诚将厕所的门锁上,听了小岚这么做的想法,他表示认同。
老陶对着水龙头喝起水来,接着他又看着马桶,踌躇不决。
志诚注意和小岚都注意到了,年轻人顺带将沐桃转了个身,“陶师傅你用吧,特殊情况我们先不出去了。”
“哈哈,怪不好意思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志诚洗了把脸,而工人师傅则早已在角落酣然大睡。
沐桃见到诚哥起初非常开心,眼睛眨啊眨,期待年轻人能带来什么好的消息,譬如这是个玩笑,或者哪怕是真的,他也有了万全的对策。
但看到对方眉头紧锁,邻居小姐也知趣地不说话,静静听着志诚和小岚的讨论。
“排除?”于志诚向小岚使了个脸色。
女孩不动声色观望了工人一眼,点了点头,“排除。”
“对不起,把你们卷进来。”志诚轻声道。
沐桃眨眨眼,心想诚哥为什么不对她说呢?果然他还是跟小岚的关系好吧。
“喂喂喂,你怎么哭了。”
“于先生这个大变态,不理你了。”女孩也来到另一个角落,蹲了下来,“哼。”
志诚忍不住笑了,女孩虽然是在闹别扭,但这何尝不是开朗的表现呢。
如果能一直这么傻乎乎的就好了。他注视着沐桃,眼神充满温柔,“对不起,冷落你了,乖啊。”
安抚好邻居小姐,志诚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小岚,女孩听了后面色惊恐。
“拜托,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志诚下定了决心,也不顾小岚有话想说,便回到沐桃身边,摸了摸她的脑袋,“听话,你和小岚就守在这里,之后除非是我回来,否则进来的都是坏人。”
他将木刺交还给邻居小姐,“你就狠狠刺,不要留情。”
“嗯。”
见女孩轻快地答应了,他反而有些不理解,“这么快就接受事实了?”
“我看得出来,从于先生和她的脸上都看得出来。”邻居小姐站了起来,“不是闹着玩的。”
“那交给你们了。”志诚本想潇洒离去,结果叫醒老陶师傅愣是花了整整六十秒。
重回到走廊,志诚他们开始搜寻起别的房间。
“两个女娃娃真漂亮,要是俺儿子娶到这样的媳妇,俺就是死了都无所谓啊。”
工人说着脸满是惆怅,“可惜俺没用,连婚房都没给儿子准备好,能有人嫁给他就能烧高香了啊。”
“陶师傅你别这么说,也有女生不看重物质条件的。”
“都看重的。”
“会有不在乎的。”志诚亦坚持着。
而大叔望了他一眼,仍旧叹了口气,“就算有,也轮不到俺儿子啊!”
年轻人无话可说,工人大叔坐在床上,点起一根烟,“抽不?”
“不会。”志诚摇摇头。
“不会最好。”他朝着窗外吐了口气,烟的味道在房间里弥漫开来,“俺儿子要是像你这样,俺倒是能放心一点儿。”
志诚没有说话,显然对方将他当做年轻有为的人物。
但事实上他跟工人师傅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力,所能做的只是为了什么人,让自己变得再勇敢一些罢了。
“俺不能死啊,俺死了,家就垮了。”他背对着志诚叹息道。
“对不起。”年轻人已将刀刃拔出,随意丢弃在地上。
或许码头上很冷吧,所以在这个季节,陶师傅依旧穿着厚重的棉衣。因此,才没有一滴血溅到年轻人的身上。
多谢。
他将门合上,随手拿起烛台将它抵住。
下一个是谁呢?
他冷笑着,缓步走下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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