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官皇帝活下去,接着奏乐接着舞 开摆,这回生是云州刺史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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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工作熬夜整晚赶早八,忽觉天旋地转倒地不起,仰视办公室明亮的白炽灯,意识陷入昏迷。

唐末五代晋阳城。

“要醒了,瞧见他眼珠子动了”,床榻旁贴身丫鬟密云转身回禀大夫人。

刘氏端坐在桌机旁押了一口茶,“叫侧室曹氏进来”。

婢女应声福礼而去。

曹氏小步进门手绢擦拭眼泪,不落礼仪的见过大夫人,言道:“是妾身没能看顾好子嗣,请夫人责罚”。

“你我姐妹二人说这些话就见外,小孩子顽皮怨不得你”。刘氏待她缓了片刻站起扶起曹氏手,轻声道:“亚子是沙坨族男儿,又生在晋阳,将来定会不凡。夫君今在云州,不日将归。自公爹称病不任云州刺史和大同防御史,懿宗疑心连带着夫君遭罪。府中近日线人刺客屡屡进出,我担心有人会对府上儿郎下手,已经吩咐下去严查宵禁。”

曹氏应声抬头感激不尽。

还没等她回答,刘氏自顾说道:“近日怕要委屈你母子分离,为了亚子近梨他们几个安危,都由我这个嫡母安置主院照顾。你且去看看亚子吧。”

床上躺着听到现在的江流,不,改叫鸭子,什么鬼东西名字,心中泪流满面还要装作无事发生。那个哭完听训的曹氏应该就是亲娘,威严镇定自若的当家主母刘氏就是以后要抚养我的人了。

“亚子伤的好生厉害,到现在都还没醒。”听到亲娘声音哽咽又要落泪,亚子赶忙眨巴眼悠悠转醒。

又是好一顿震惊,这亲娘颜值怼脸杀,这绝壁得是个宠妾身份啊,这脸蛋儿身姿娇柔若泣,哪能让亲娘哄孩子似的照顾。

亚子对视过亲娘,转头透过锦绸帷幔,看到站立在距床前几步的高贵从容大夫人刘氏,雕花映照芙蓉面,是好颜色就是带刺扎人,整体来说不是善茬。

还不知道自己这桩受伤跟被她收养有无关系,只能暗自愣神装作顷刻间癔症。

她刚刚说什么夫君不日将归,那不就是我爹。于是,亚子在床上躺着费力歪头,对着大夫人问:“爹爹呢?”

大夫人略微停顿暗忖了下,道:“你爹爹此时应该在战场。亚子不必担心,家中有事尽和我讲,安心养伤即可。若想起来何人伤你,跟密云丫头说让管事府吏拷打刑讯。”

亚子一顿小儿无状探听到重要消息,那个熊爹在战场。那究竟在哪个战场跟谁打,肯定也不会对小孩子讲,于是躺在被塌对刘氏气虚点头装作被哄到。

刘氏也不耽误事,留了一会就说执掌中馈处理家务去了。

亚子这会儿终于有时间感受伤口有多疼了。他妈的,谁对小孩儿下这么狠手,感觉自己腿都断了,软了吧唧动不了。

密云丫头不是说,我在后花园水潭贪玩不慎落水,这顶多摔倒呛几口咋会瘀那么多血。看来有阴谋,大大的阴谋,新穿来的亚子咬牙切齿盘算着是谁。

时隔半晌,亲娘曹氏不便久留,就回自己院落要为我做些吃食。

这么说我还得在主院偏房修养,看来大夫人刘氏短期不会放我出去,最起码等到什么劳子亲爹回家府上才会解除安危。可是谁会算计炙手可热云州刺史的儿子呢?

可是,等等,我是不是忘了大夫人刘氏说,我是沙坨族男儿。

沙坨族,父亲是云州刺史,我生在晋阳城,两个娘还叫我亚子。

原是穿到了五代十国,那个晋王李克用的世子——李存勖身上,死在伶人手里的倒霉皇帝。

亚子,原来不是第二个孩子的意思。而是我酷似其父李克用,大家都觉得有朝一日就会成为第二个他,被戏称亚子。

便宜爹李克用到底现在干哪一仗,我也只能通过他归家套话了。好在历史上李存勖是当几年皇帝才死,我应该能活到成年吧。

不过,这也不敢打包票啊,毕竟我在深宅大院才虎口脱险。傻白甜亲娘就这么被刘氏搞定了,整个主院就我身边一个十四五岁密云丫头是熟人。

不知道是我第几次烦心研究古代糊木窗的纸张,顺着目光扫过规整大开雕花窗镶嵌的宝珠。我正想着扣下来赏玩呢,听到谁在门口通报说探病拜访,人未至声先到。

“亚子,你伤的如何了?”

还未进院,先急匆匆吆喝到,一个顷长俊秀青年身披铠甲踏入门楹。我观他身姿英爽步履迎风,言语态度急切,看来平日跟我很亲近啊。

这人是谁,我脑子飞快运作。看年纪都够当爹了,也不对爹在战场没回,那就是叔伯了。

亚子放下手中奶糕,摆正态度,端正卧姿,准备随机应变,谁知被他张口一句“弟弟啊,快让大哥看看伤哪里了”劈得一僵。

感情这人是李嗣源啊,在我死后夺权接任的唐明宗,艾玛我爹大义子——捡漏成功上位者。

他大步上前掀开被褥,将我亵裤退到膝盖以上,左右转动脚踝处,道:“又青又紫便罢,若是青苔滑腻也合该伤到脚踝,怎能连膝盖都错了窝。”

他瞧见我小脸苍白,不忍扶额,“亚子日后还是多多习武强身吧。主院与曹夫人所在芙蓉苑终究是女人场所,我们沙坨男儿都是马背上搭弓射箭赢得功名利禄。”

可叫我听出潜台词了,这伤的的确确是人为的,只是巧妙的很府上医师和外人看不出痕迹,只觉小儿娇气落水便晕厥。膝盖疼是错了窝,看来被人复位了,还是骗不过练家子法眼。

得得得,我还是老实点先抱便宜大哥李嗣源大腿吧,至于他以后对不对我下手再说呗。

李嗣源见我看着他不说话,又是让小厮掂过往日我爱吃的糕点,又是拿来最近流行的木雕泥塑还有小童武器刀弩让我解闷防身。

我边吃他带来新糕点边道:“大哥,还是你疼爱小弟我。可你不是跟爹爹在战场嘛,怎忒快回家,是前方打了胜仗嘛?”言罢,很是亲切搂住大哥左小臂,把吃剩下半盘奶糕递给他。

“前线还没打完,义父身边将士足够剑指黄巢,派我作先锋先行回家报信,料想不足为患。”大哥吃了口奶糕垫垫肚子,饮了一杯水说道。

亚子望着他凌乱的发髻,沧桑皲裂的脸庞,还有不拘小节的吃法有点诧异,但见他面对小童一堆问题各个不推诿,一路千里走单骑就觉这人利落随性心生好感。

他身上铠甲虽刷的铮亮,仔细瞧还能看见护心镜上碎痕,剑矛戳陷太深留下印记,坎肩那块儿料要掉不掉线头开了,脚下靴子千层底都磨穿薄成纸板了,这前线仗怎么都不可能是他嘴里说出来那么简单。

朝廷看来也没给他们发什么好的军需,一个刺史义子,前线中郎将加先锋官就这待遇。晚唐国库没钱,又天天前线吃紧,还要防着这帮刺史搞藩镇割据。

依他刚刚闲聊所言,这爹李克用正执年富力强用人之际,便认领沙坨族长也就是爷爷李国昌麾下将领,没有姓氏的部民邈佶烈充当义子,便宜大哥这么来的。他在中和四年,汴州上源驿一战成名,宣武节度使朱温使计策围困李克用。

朱温军使流箭投石强攻,我军弹尽粮绝,方圆十里地老鼠都被吃尽了。眼瞧着走投无路之时,便宜爹亲率将领突围未果反被围剿,左右随士被那朱温大将接连斩落下马,险些捐躯沙场,幸得十七岁的大哥李嗣源杀出重围,拼死一搏用身躯护住义父李克用顺利逃跑回军营。

光听着就觉刺激,又见我这大哥身材魁梧是使刀的好手,我便提议大哥舞刀给我看看。

大哥只说这是嫡母住处,不好动刀损了物件。他又提及往事,说义父李克用喜爱膝下我这个宠妾所生庶子,偏我年岁尚幼不能跟随他回军中,每年都在军营盼望,“亚子何日长成,能和汝父兄并肩作战?”

这么说,就连这次回府宅也是父亲授意,看我伤得如何。呦呵,看来我这庶子就是在老爹那里排上名号的,那我这社畜转世投胎不亏。

李嗣源看我闲的无聊,却对看他舞刀兴致勃勃,便找来轮椅一把抱起,说道:“主院这里有个梨桦堂,那处风景正好叫哥哥带你去解个闷,料想咱嫡母也不会有意见。这一路上我随阿父攻城略地,可想听阿爹沙场悍勇之事?”

我一顿首,他就轻巧放置我在铺设垫被的轮椅上,推着我向着那个梨桦院去。

青石砖板拼接而成的大道,轮椅碾起来发出木质轱辘轱辘声响。苗圃打理浇水,两旁丫鬟婆子迎道侧身福礼,道:“大爷,三爷”。

原来我行三啊,人唤三爷。

“嗯”,大哥颇为高冷回应。

刚刚穿过主院他也没过去问安说话。

我心中已有猜测,莫不是嫡母刘氏与大哥有狭隘。那我可得争取一把大哥保护,这亲娘曹氏明显护不住崽,大哥李嗣源目前为止还是老爹李克用心腹可信度高些。

“大哥,今日我落水被送到主院刘夫人那里,夫人说近日府中细作刺客不断,为了府上子嗣安危将我从姨娘那处要过来了。你说,嫡母素日喜欢什么样的孩子?”

我自说自话完,也没见他接过话头。

李嗣源早已褪去那身铠甲,一袭黑胡骑射服长身玉立,站在簌簌梨花下低声说:“你这样就很好,义父喜欢能骁勇善战的儿郎,旁的都不重要。”

“义父本姓朱邪氏,是得皇帝赐姓李,我也蒙得义父赏识才改姓。祖先沙坨族戍边自唐朝初年到今,能得到如今成就还靠得上曾祖父朱邪执宜任蔚州刺史,祖父朱邪赤心继任刺史为大唐立功得赐名李国昌。能得君上赏识,我们朱邪氏自此改姓为李。”

他顿了顿话,继续说道:“至于刘夫人,她出身名门,又是是义父结发妻子,跟随大军南征北战,难免劳苦功高。素日大家都对她很是尊敬,只是膝下并无子嗣才对我们严苛了些。”

真TM神烦,那地位尊崇的大夫人刘氏没孩子,看样子是铁定要管教我充当她儿子。还没记她名下充当嫡子就将我膝盖拧秃噜皮了,这要是以后被她暗算成功人不就废了,美女毒蝎子也就王霸老爹能镇得住。

梨桦院本就是爹爹司库,这处有个演武场归他私用。眼见二位公子推着轮椅进来,平日洒扫庭除的人也识趣退下。

风清气正,白日太阳稍毒了些,蒸得我都冒汗了。这具身体太虚,适才出门又被丫鬟裹得厚重了些。

轮椅被推到了演武台下,台上旌旗飘舞好不耀眼。望过去两排挂的好像不是什么唐字,而是什么族徽图腾样。再看对称两侧立面皮鼓配铜铃,沙坨族果真品味不俗。

“大哥,如今你归家可是要待上一段时间?不如,亚子日后跟着大哥勤习武艺,定能像大哥和爹爹那般神勇威猛。亚子实在不喜府上先生唠叨,只觉得如蚊蝇昏昏搅得脑壳疼。嫡母素来威严小弟实在惧怕,还是求大哥解救小弟于水火之中吧!”

说完我就仰头眼巴巴星星眼,瞅着他这身高一米九巨汉,顺势扯吧他护腕袖口。

他没有回答也没有拒绝,径直去武场一头架子上拿下长刀。

阳光下这刀磨得锃亮刺眼,内口是九个波浪弧,间上还串九个铜环,尾衔一撮长红樱。

他往那武场正中心一立,双臂打开顺手摆了个花招半蹲着,对着演武台下我讲:“看好了,这就是杀人技。你既觉功课师傅温书让你头痛乏味,那大哥就叫你看点有趣玩意涨涨见识。”

嗖嗖两下,我就听见了刀柄破空尖利声响,还有什么衣服摩擦声响,定睛细看是大哥光了个膀子把半截衣袖褪了。他舞刀的臂膀肌肉刚遒有力,下盘腿脚动作干净利落,腰也是柔软不失劲道。整个一套过程给我看得一愣一愣,怎么说冷兵器你能耍这么溜,属实把我栓Q住了。

“这一招叫凭栏居燕,讲究的就是身体调动平衡点定在一脚蹬”,他左手持刀右手方拳似揖护刃,顺着刀尖方向给我个犀利眼神。顺势而为挽个花刀,“眼随心动腕走刀转,腰背夹紧挺直不要弓,侧胯挺身而出,全身劲道灌刀猛往前劈”。我都惊呆了,他个身高一米九人就那么脚尖触台缘纵身一跃,活似现代男跳古典舞那么绷直利落转身劈刀。

他为了给我展示清楚,一下子将脚踩在台边沿,猛的一扭像条鱼翻身跳跃,就矫健敏捷地劈下一刀,台阶应声而断。木头碴子崩我一脸,嘎嘣脆了属实,你这咸鱼翻身属实牛逼。

不出所料,他说这招在马上嘎拉敌军格外好使,背后乱杀还是短距离交兵都是常用战绩。战场上绊马索就是成功把马匹摁倒,那也搞不定这个牛逼操作,更何况像这种一米九体型大汉就是高位收割人头机。

他秀完这一手又耍拉好多技艺,只见他古铜肤色上冒出点点油光,阳光底下打湿了衣衫。大哥身上也没得什么胸毛,皮肤晒得黑了些,也不像蛋白粉吃出来的教练花架子那么炫人。

他旁边小厮笑嘻嘻递上汗巾,道:“大爷近日武艺又精进不少啊,这次随大军出征得胜归来,家主定是要向皇上讨个封赏头衔给您。”

“多嘴,往日如何便罢,如今义父正在那老儿眼皮下煎熬,你这刁奴可要把嘴上家伙严实了。”李嗣源抬腿踢了小厮屁股。

小厮扑通倒地又麻溜爬起,俯身接过他扔下来的抹脸汗巾,口中不住念“是是,奴错了”。半弓腰眼神上瞅左右晃动,撇嘴看我不以为意,看样子不是头回了。

李嗣源转身跳下演武台,又吩咐那个小厮去外面摆宴,让他对刘氏大夫人禀告说弟兄难得一聚就不回主院去了。

我望着这出戏,忽个会过味儿看这主仆情深。这大哥以标准的姿态,拒绝请功和溜须拍马,惯会装模作样崇礼拜权。

那小厮举止无状定是他此番刻意为之,换作何人也不敢在两位公子面前谈此功劳和奖赏。

他人在前线随义父作战搏得官职,转头回府让我听他见不求功名,倘若我再体贴些为他美言几句就更不愁升迁。

这和大夫人刘氏何其相似,都在利用我顺带换取美名,偏我势单力薄只得虚与委蛇。

罢了啊,权当开棋,放下我执,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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