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这一传闻后来传遍了六界。
因各路神魔鬼怪,无不关注着天庭新战神的消息,而人修的临天原本最优的培养对象,却被一个破格成仙的小仙打败,真乃奇闻。
此战之后各界反而对路渊大仙更为崇拜了,修为是他渡的,徒弟是他收的,厉害的自然是他。而不是那个谁都能一眼看出并不出彩的小仙千川。
凡强者,如鸢羽战神,即便不出招,若不可以压隐,其所过之处必能现金品霸王之色。
霸王之色有五品,阶级从低到高分别为蓝、青、紫、赤、金,金为之最!可见鸢羽战神之可怖,既为金仙,又附金品霸王之色,天地间谁与争锋?
从临天这样的小仙足下能隐约看到蓝品霸王之色,可见其资质可塑,然而现实可笑。
炼丹殿内——
千川已按规定行了拜师之礼。
在武斗中因为自己身体不够强悍的原因,也受了小伤,拜师礼毕以为能回去休息养伤,路渊却不让。
路渊一捋白须:“你既能将分身之术玩转如斯,何不试试御剑?”
“御剑?听起来很酷!但师傅,我得先休息一下,不然真得投胎去了!”
千川总以轮回投胎来比喻自己将死!
路渊微笑,随之拂尘一挥,从袖子里引出一把宝剑,剑长二尺一寸,灰银的剑鞘,剑柄为黑色龙雕之案,庄严无比!
这叫千川有些满血复活了,喜欢宝剑名刀,大概是每个男人血液里自带的记忆了!
路渊淡淡一笑:“还学吗?”
“学!”
拂尘又是一挥,宝剑瞬间转移到千川面前。
“让剑出鞘!”
千川一手握住剑身,一手执柄,心潮有些澎湃,在此之前,他一度认为修仙是件极其无聊的事!
“师傅,这剑极为轻盈,手感颇妙,我一握住便感受到一股清流,这剑可有什么来头?”
路渊又笑,但这次带上了得意的小表情,只因此剑之妙:“此剑乃当年老君用截取的天外来石所铸,世间仅此一柄!名唤追神”
“追神,好名字!”千川面露喜色,正欲拔剑,可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让剑出鞘!
郁闷之际,路渊又补充了几句:“追神宝剑乃有神识之剑,它若不屑于让你执剑,任你毁天灭地也无法让它出鞘!”
千川听罢,终于读懂了老头子脸上的得意之色。
“师傅,您玩我呢?我这道行能让剑出鞘就神了,要不您来试试!”
千川只想一睹宝剑风貌,谁拔剑无所谓!
但路渊却道:“我非宝剑之选,也拔不了啊!”
“您老谦虚了,我看这剑从您的百宝袖子里跑出来,又随着您的拂尘一来二去,您肯定已经收服了它!”
路渊大笑几声,才道:“我徒,慧也!难怪能学得玄梦之术!”
“呃、师傅,您怎知玄梦之术?”
千川心虚!
路渊也心虚!
“你那些小九九,能躲得过为师的双眼?”
千川:“……”
“但为师确非此剑之选,它惧怕于我,是因为为师的炼丹炉能铸它,也能化它!”
“追神,竟然是在炼丹炉铸造的?”
“炉内乃六界之内最为纯正的三味真火,此火所铸神器,属性加成!”
“师傅您竟然用恐吓的方式让宝剑屈服,此非君子所为!”
“仙界可没有君子之说!”
“那师傅,既然拔不出此剑,那我们拿其他的剑来试试,这御剑之术可太吸引我了!”
“御普通之剑,即便是凡人有所修为也可做到,有何稀奇?”
“但我还做不到呢!”
“为师不教,太拉低为师低身价了!”
千川满头乌云,这老顽童存心不让他回去休息!
“那其他仙术呢?比如一手遮天什么的”千川缠上了师傅!
“你这万诀心法都背不下来,还想学仙术?今日就算你拔出了这柄剑,也学不来御剑之术。”
“我算是看明白了,说什么让我学御剑之术,你就是要跟我炫耀您的炼丹炉吧,我不跟你扯了,撤了!”
“哎哎,你小子什么脑回路?我要教你御剑之术,前提不也得先把剑拔出来么?”
“但我拔出来了,没有仙根也学不了啊”
“两回事,你可以先拔出来,其他再说!”
千川简直无语!又想起大半天没看到白雪了,遂问:“师傅,白雪教我分身之术,蒙混过关,是不是你的意思啊?”
“非也”
“那您知道了,干嘛不拆穿?”
“我正要教训白雪,它兔呢?”
话刚说完,爷俩面前忽然出现了一高个子仙君,表情严肃,给路渊大仙行了礼之后,便说道:“大仙,陛下让您和千川到凌霄宝殿一去”。
路渊掐指一算,心感不安!
“怎么了?”千川问。
路渊遂拉住千川到的手臂,只喊了一声:“去也!”,拂尘一挥,直到了凌霄殿外!
第一次经历闪现的千川颇感好奇:“师傅,为何不直接到殿内陛下面前?”
“若每位神仙一闪就闪到陛下面前,那这凌霄宝殿外的守卫不就成了摆设了?”
“不用拐弯抹角的,意思就是被设了结界之类的,闪不到里面去吧?”
“智慧之子,非我徒莫属!”
对于路渊的惯性夸奖,千川无感。
凌霄殿内——
气氛异常肃穆,令人生寒,自然是让心里还是个人类的千川生寒。
天帝身着九龙金袍,头戴冠冕,银发高高束在冠内,旁侍为一对金童玉女。
端坐于九重天上最高的地位的象征九龙座椅上,不怒自威!
千川很快睨见殿下趴伏的小小身躯,是白雪。
此时的白雪已现原形,雪白的毛发早已染尽红霜……那是血!
它已奄奄一息!
路渊为金仙级别又无官阶,自不用跪拜天帝,千川则必须行礼!但才行完礼的千川,便心急地冲过去将小白雪抱起,完全无视天规礼节,叫在场的众仙又多了个数落他的名头。
千川小声呼唤:“兔子,你怎么了?”。
“千……千川!”白雪发出虚弱的声音,但很快昏死过去。
那位九龙椅上威严的天帝见此,厉声道:“路渊,你这徒儿还当真和白雪如此交好?”
路渊只好放低姿态道:“陛下,此话何解?”
这没规矩的徒弟让他头疼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妖修白雪,私自突破妖性尘眠之境,它已承认,你徒儿千川威胁且包庇于它,此事你说该怎么办吧!”
“这……”“陛下可有证据?”千川的话将路渊的话音压住了。
殿内众仙哗然,议论纷纷,此时一位女子装束的小仙站了出来:“大胆千川,敢在凌霄殿上口出狂言,陛下岂会冤枉于你?”
此女子正是薛荨,临天的师姐,同出逍遥一派!
“薛荨,说与他!”天帝言罢,微靠背椅,严目幽深!
“是,陛下!”薛荨致礼毕,又言:“我师弟临天此前在麓园仙居虔心修炼万诀心法,无意间发现妖修白雪私自突破妖性尘眠之境,因我师弟一心修炼,对天规不熟便没有过多在意,师弟下凡之前将此事告知于我,我觉不妙便立刻禀明陛下,在追问之下,白雪坦诚了千川以白雪突破妖性尘眠之境之事威胁白雪助他修炼,此为白雪画押血书,铁证如山!”
薛荨将一纸血书扔于千川面前。
血书乃天庭审案中公认的铁证,因血书只能自愿书写,否则字无法成形。
千川看罢,一时无语。
路渊大仙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摇了摇头,这也许就是徒儿的劫数罢。
“陛下,我徒儿亦是新成之仙,对天规并不熟,您看他如此无礼便知。恐怕威胁包庇等等也是无意之举,他内心应不知道此事的严重性”
此话一出,众仙皆点头,可不就是那样么?千川于礼不周,哪像是熟知天规的。
无视天规和不熟天规那是两回事。
但也只有新仙才可以不熟之名申辩。
临天以不熟天规为幌子安然无恙地下凡,天帝怎么说也不能因此对千川加以惩罚,毕竟都是新仙。
“那你看怎么办?”天帝又道。
“白雪有罪,但未酿成大祸,依天规处置亦伤不至此,不知白雪乃哪位仙友所伤?”路渊的脾性就是如此,护短!
他一生只收此一徒,徒儿在意的宠物,他岂有不护的。
“路渊,你这是要算帐?”
“非也,只是想提醒一下这位仙友,该加紧修炼了,他日白雪定会亲自算这笔帐!”
天帝:“你……”
“陛下,您依规处置处置便罢,我无话可说!”
虽怒,但天帝对于路渊大仙,也是无可奈何。
“白雪除去五百年修为,退下养伤,千川,贬至一重天!路渊大仙可有异议?”
路渊皮笑肉不笑,当然有异议!
白雪的处置,合理!但千川的处置,过重!
路渊没有再言。
——
白雪失去五百年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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