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来办公室过圣诞节吧 第五章 12月12日：编号

“没关系，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是类似于服装店的地方。”

波普是这样说的。

解决葵录衣着问题的最好办法，当然就是直接换一套衣服。

不过，那家服装店位于下层，需要乘坐电梯。

当然也可以走楼梯，但是葵录想要乘坐电梯，波普对此表示同意。

葵录踏入电梯门的时候，他在短时间内被精致的电梯装修吸引了，这不像是平常能看到的冷冰冰的电梯，更像是一个房间，墙壁上有一面镜子，本应是扶手的位置替换成了固定在电梯底部的长板凳。

顶部有一盏发出明亮光芒的水晶吊灯，地面铺上了棕色的长毛地毯。

随后，他自然而然地把目光投降了位于电梯门旁边的控制面板。

一阵头晕目眩后，葵录意识到电梯正停在109层，而这个电梯可以到达的楼层数为177！

这似乎意味着这是一栋至少有177个楼层的巨型超高层建筑。

不过，只有105层到111层可供选择，这意味着它负责的层数只有这7层。

葵录惊讶之余，波普已然按下了108层的按钮。

“我们有多高？”葵录问道，“我是说这层大楼的高度，以及我们所在的高度。”

“不太清楚。大约有400多米吧，假如每层楼平均高度4米的话。”波普回答。

一百七十七乘以四，等于七百零八米。

有这么高的楼吗？由于缺少这方面的知识，实在是想不出来。

当电梯向下启动的时候，葵录惊讶地咦了一声。

他感觉到灵魂出窍，他感到凛冽的寒风突然吹垮了大楼的框架，他感到自己身处于一艘即将发射得到火箭，然而这些实际上都没有。

电梯平稳和缓慢的下了一层楼，然后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葵录快速整理好心情，跟着波普朝前走去。

依旧是办公室风格的门厅，走廊，过道。

这一层真的有服装店吗？葵录在心里问自己。

路过中央大厅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这一层有一半的空间是半开放平台。

很多不认识的人们聚集在大型落地窗外的平台上面，任由凛冽的寒风吹散他们的头发。

他们在干什么？

有胆大的人站在大楼的防跌落平台边缘，朝着大楼下面望去。

他们中的大多数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也有人只是站在一边，冷眼旁观发生的一切。

有男人也有女人，有成年人也有年轻人，但是没有小孩和行将就木的老人，最年轻的只是学生模样的人。

葵录在这群人中看到了先前碰到的老绅士和砂川慎吾。

波普也注意到了那群人，她短暂停了一下，用手肘挡住了差点撞上来的葵录，随后又快步续朝着目的地走去——在人群注意到他们俩之前。

现在不是加入他们的好时机。

波普一边走，一边回头对葵录说：“说起来，这一起都来得太突然和匆忙，我还没有跟你确认编号的事情。”

“编号？”

“是的，编号。”

葵录低下头。

波普穿着的深灰色皮靴在光滑的地板上踩得嘎吱作响。

自己也差不多，那双崭新的皮鞋有些硌脚。

葵录渐渐地意识到，既然是游戏，玩家有对应的编号也很合理吧，类似于ID之类的号码，便于系统进行各种判定的输入输出。

举起左手，葵录咬住食指靠近手掌的关节处，从脑海中四处搜寻关于编号的记忆，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呼之欲出，但是始终差了临门一脚。

“在这里的所有人中，都有一个专属的编号，正如我先前说的，一共有六十四人，也就有六十四个编号。”

“嗯。”

“这并非是一个秘密。”

波普在拐进一个小储物间后停下了脚步，葵录也跟着止步。

在这里，她从一个货架上取下了一卷透明胶带。

她继续说：“这里所有人的编号是从99601一直排到99664，也就是一共64个人。我的编号是99602。”

“你的是99602？那我的编号是多少？”葵录直接问道。

“没错。至于你的编号，则需要...”波普从上衣口袋中取出了一张类似于身份证一样的卡片。

“你看，需要这张类似于身份证的东西，我的卡片一直就在我的口袋里，我半夜独自在房间里醒来之后，就发现了它。”

葵录接过卡片仔细查看。

这是一张简洁明了的卡片，上面印有卡片所有者的大头照，以及对应的编号。

不过，上面并没有提供最为要紧的身份信息。

看到波普亮出自己的卡片，葵录也开始立刻摸索起自己的制服和口袋。

上衣外侧的口袋，没有。

裤子的口袋，也没有。

把手伸进西装内侧的兜，竟然摸到了一块硬卡片。

他的眼睛一眨，心中有了着落，有了！

拿出卡片，它的型制与波普的没有任何不同。

从卡片上得知，葵录的编号是99604，同样没有身份信息。

“所以，你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葵录问，“那样的话，我们的阵营是否处于同一侧，好像也......”

“是的，那是无法确定的。不过，你要相信我，我不是卧底。”

说道卧底两字的时候，波普故低了声音，随后莞尔一笑。

她很明白葵录仍会试探自己一段时间。

“当然，我相信你。”他肯定的回答道。

波普进一步说道：“与其互相猜忌，不如先合作，来吧，我们走，去那家服装店。”

她晃了晃手中的透明胶带。

“嗯。”葵录点点头。

两人离开了狭窄的储藏室。

“你之前说你是独自在房间里醒来的？”

“是的，具体来说，那是后半夜两点钟左右。”

“就在这栋大楼？”

“是的，葵录，我之后应该带你去那里看看。那是在107层，也就是楼下，那里有很多房间，就像是酒店宾馆。”

“哦，原来如此。”

“有机会我们可以去那里看看，门牌号上有编号，对应每个人。”波普语气肯定的说道，“你的房间也在那里。”

“唔...”

听到这里。葵录的脚步逐渐放慢了下来。

他和波普之间的距离逐渐拉大。

就在波普即将要消失在拐角处之前，她停下了脚步。

她问道：“喂，你怎么了？”

“啊...不...”

葵录突然开始支支吾吾起来，开始咬起右手的食指关节。

“快点来吧，如果你想到什么了，那到时候再告诉我！现在你要需要更换衣服。”

波普说的没错。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