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乱来,我不想和你一起死啊!!!”
花水月尖叫着。
它虽变作阵灵,却还本能地并没有改掉恐高这么个毛病。
江玉燕只觉风声在耳边嘶鸣。
她被这阵风吹得回过了神来,不由睁大了眼睛。
爱惜性命如她,见苏越坠落,竟想都不想地跟着苏越跳了下来!
江玉燕悔得肠子都青了。
但预料之中的冲击并没有发生,取而代之是一片温软的碰触。
脚底下青色如薄纱般的莲瓣托起二人。
青色莲台,莲台上端坐着一名男子。
男子一袭月白长袍,怀抱着一把琵琶。
曲声悠悠,如清风吹拂,又有流云般的飘逸。
苏越闭眼静静欣赏这曲声。
“我们终于见面了。”
男子嘴角浮现浅淡的笑意。
一曲已毕。
江玉燕愣住。
“这是……怎么回事?”
她看向身旁的苏越。
“我们刚才不是掉下去了吗?”
“我也想问问为什么。”
苏越摇了摇头道。
他只是遵从了内心,至于究竟为何,他并不知情。
苏越现在想来也觉得自己可笑。分明不是赌徒,在那一瞬间却做出了赌徒的行径。
好在,这赌局,他没有赌错。
“这场幻境是最后的一关。但在这幻境中死亡的人,亦是真的死亡。”
“我曾经说过怀归,这最后一关未免太过狠毒。”
男子慢慢说道,他看向苏越。
“你是怀归的后人,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说她吗?”
“因为要过这最后一关,就一定只有从高塔之上跳下这一条路可走?”
苏越沉吟一阵,迟疑道。
男子点了点头。
“所以,是生是死,全在前辈一念之间?”
苏越顺势问他。
男子再次点了点头。
“由自己来把关,确实是最稳妥的方法。”
“怀归所言虽违背我的初心,却是再好不过。”
苏怀归。
江玉燕已不知第几次再听到这个名字。
她对千年以前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多少兴趣,但她却突然想了解这个女人。
这位苏越的先祖。
男子看向怀里的琵琶。
“长灵一曲可施救于人,但除了今日,这几千年来从未尝有奏响的机会,亦不知幸或不幸。”
“前辈一定知晓,这大随塔外的尸体已堆积成何种模样。”
苏越摇了摇头。
他现在已十分明确,若果真能有人顺利闯进这真真正正的最后一关,下场一定与向大随塔塔顶闯的人别无二致!
他可不会认为,这名男子会放任别有用心之人闯过这亲自把守的最后一关!
所谓的“幸”,无非是用不着亲眼瞧见有人赴死;而所谓的“不幸”,也无非是等待的时间太过久远,未免心生落寞。
“今日见到闯关的是你,我便好放心。”
男子不置可否。
所以,刚才那一跳的确会死?
江玉燕不由感到一阵后怕。
“未请教前辈大名。”
苏越上前一步。
他的心里隐约已有答案。
“千峰。”
“千峰?”
江玉燕不由惊呼。
她记得是一位云游术士建造了大随塔,而今日所见种种人物,都指明了那云游术士正叫“千峰”。
可她还记得当时面对那棵古松时,苏越提到过,那云游术士只活了五百年!
“小姑娘,你也认得我?”
“不,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活人还是死人。”
江玉燕摇头,她并无避讳。
“你信不信天意?”
千峰并不恼,微微抬眼问她。
江玉燕踟躇了一阵,她看了眼一旁的苏越,然后点了点头。
“天意如刀,谁都逃不掉。”
千峰叹了一口气,又道。
“所以,你已经死了?”
江玉燕犹豫了一阵。
千峰点了点头。
“你可知我是怎么死的?”
他问苏越。
“我想,当是死于天劫。”
苏越答他。
“天劫?”
江玉燕蹙眉。
“传说中,修为达到一定程度的修真者会引来天雷,渡过雷劫,便可羽化登仙。”
“天雷?”
“不错。所谓渡劫,即是抵挡天地之威。”
“这是对修行者逆天而行的惩罚,也是对修行者的考验。”
“哦,所以千峰你这个牛鼻子是给雷劈死的!”
花水月冷不丁插话道。
“你闭嘴!”
千峰气急败坏。
他居然忘了,花水月还在!
“你打我撒,你打我撒,略略略~”
花水月突然觉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确实不是假话,虽然它并不是什么君子。
“那他现在到底是什么?”
江玉燕对幼稚鬼一般的争吵提不起一点兴趣,她扭头看苏越。
“人吧。”
苏越皱了皱眉。
“天劫带走他的性命,但渡劫期的修行者已经拥有了不朽的肉体,并非天雷可以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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