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你们抓回来的,自然可以。”
县牢内,烛火昏黄,潮湿与腐败的气息混杂纠葛。
苏越和万经纶穿过狭窄的走道。两旁的牢房里稀稀落落地关着三五名神色麻木的犯人。
见有人来,才抬起呆滞的目光瞧上一眼,旋即就缩回了墙角。
苏越不由叹了一口气。
“你又何必吓他们。”
“他们都是罪人,对待罪人,我从不会心软。”
万经纶冷冷地向牢内瞥去。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其中或许有冤案?有错案?”
“你一定不知道,越小的地方,冤案错案通常也会越多。”
苏越看着他紧皱的眉头,突然就释怀了。
他不再继续。
因为他知道万经纶一定无法理解。
他脱离开这种环境太久,在天子脚下生活也已实在太久了。
尽头是一座独立的铁铸牢房,这间牢房已有十多年空置着。
但就在今天早上,它迎来了一位新客。
随着咔嚓一阵响动,粗笨的锁链哗啦一声被卸下。
万经纶推开铁铸的门扉,侧身让开。
“请吧。”
苏越向他点了点头,没有客气,矮身走了进去。
鬼首正盘坐在砖砌的榻上,紧闭着眼睛。
“我知道你没有睡。”
苏越在紧挨着床榻的桌子前坐下。
鬼首睁开了眼睛,平静地望着他。
“老夫已经没什么可给你们的了。”
他盯着苏越看了半晌,突然开口道。
苏越摇了摇头。
“我只是想向你拿个解药。”
“解药?”
他眯着眼睛打量苏越。
“对,解药,解封五身上之毒的解药。”
苏越看他的神色似乎并不知情。
但这对手素来以狡诈恶名扬于江湖。
苏越不得不更谨慎一些。
“笑话!”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鬼首轻蔑地哼了一声。
“老夫一生从不……”
他这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他看向苏越,又看向万经纶。
他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有人中毒了?”
万经纶一脸漠色地看着他,站得笔直。
“我没记错的话,他叫你‘苏大夫’是不是?”
鬼首说着,突然向前一倾身子,靠近了苏越。
“老夫听说了,你的医术很厉害,怎么,也有你解不了的毒?”
他的眼睛里闪着精光。
“这世上没有我解不了的毒。”
苏越沉默了片刻,斩钉截铁地说道。
他已明白,鬼首并非下毒之人。
“多谢你了,万大人。”
他向牢门外的万经纶打了个招呼,起身就要离开。
“狂妄!”
却听身后鬼首阴恻恻地在笑。
“黄泉路上有年轻的后生陪着,老夫知足了!”
他说着伸直了腿,躺了下来。
“虎纹毒肠草。”
苏越停住了脚步。
“什么?”
“九霄、九曲皇、青霜、风雷玄、石晶。”
“以降露炮制可解。”
苏越说着,已走出了牢门。
锁重重落下。
西厢。
他的屋内已燃了灯。门没有关。
江玉燕见他回来了,替他倒了一杯茶。
苏越坐到桌边,拿起茶杯喝了起来。
《太玄方》上记载的毒物与药物确实非常详尽。
只是一南一北、一海一天。
苏越看着仓库里仅有的虎纹草,不禁觉得任务量颇大。
他突然感到有些疲惫,就放下了茶杯,支着额头。
江玉燕的目光扫过他的脸,最终停留在他的脖颈上。
她皱了皱眉。
“你又去了慕红颜那里?”
苏越摇了摇头。
江玉燕抿了抿嘴,站起身来。
“那我就先回去了。”
苏越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但江玉燕只是走到了门前。
她突然将门紧闭。
苏越抬起眼眸,注视着她。
“你今天好像很反常。”
江玉燕没有答他。
她走到他的身旁站定,伸出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将脸颊贴在他的脊背上。
“知道吗?你是我见过的所有男人当中,最冷血、也最无情的一位!”
“你甚至连看我一眼都吝啬!”
她盯着苏越错愕的眼神,突然笑了。
“你不是说过要合理宣泄自己的情绪?”
“你就不担心我会得心理疾病?”
江玉燕抬起一只手,轻轻抚上了他的脸。
苏越叹息一声,拍掉了她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手。
“你想让我陪你睡,是吗?”
他的语调冰凉。
江玉燕愣住,似乎没料到他会这般直接地问出来。
“嗯,苏越,难道,你就不能满足我一次,让我得偿所愿?”
苏越没说话。
“不可以吗?现在的你,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力。”
她的语气似乎很得意。
苏越点头。
“那就如你所愿好了,今夜,你可以尽兴。”
她的手指抚摸到他的脸颊上,他没躲避。
她俯身亲吻他的唇瓣。
他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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