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扫了张元一眼,没搭理他。
真傻。
这是他对张元的评价。
他已经站了很长时间,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坐下来。
所以他没等张元在说话,就走到了一旁的座椅上坐下。
江玉燕和江崤也坐下了。
立刻就茶水奉上,然后余下几人都退了出去。
现在,整个正堂就只剩苏越、江玉燕、江崤和张元四人。
江玉燕端起茶杯喝了几口。
“你这段时间一定过得很苦。”
江崤拍了拍她的手。
江玉燕抬起头来看着他,嘴角勾起了浅浅的笑意。
“总要有些人活得比较艰辛,有些人才能过得逍遥快活的。”
“爹,您说是吧?”
听她这样说,苏越的眼睛不由一亮。
似乎要比印象里的更聪明一些!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虽能看出这次的相会多么可疑,但却不能确定,作为当局者的江玉燕能不能看出来。
“是呀,我的女儿就是通透。”
江崤脸上一僵,勉强笑道。
苏越只是端着茶水静静地看着。
“爹,既然您认出我来了,为什么刚才要装作不认识我呢?”
江玉燕的话让江崤愣住了。
他沉吟片刻,而后扯了扯嘴角。
他欲言又止。
江玉燕却立即懂了。
“女儿明白,您一定是心里还不怎么肯定,想着再确认一下对不对?”
江玉燕这样说,让江崤感到很欣慰。
这是他的女儿,只要他这个做父亲的稍加引导,一切就都好办!
“是呀,我的玉燕真是冰雪聪明。”江崤夸赞道。
苏越闻言,心底顿生一阵恶寒。
分明对女儿没有尽到一天的义务,怎么还真把自己当作爹了!
他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江大人,你会出现在这里想必不仅仅是为了和自己的女儿相认吧?”
苏越没有给江崤一点面子。
江崤的脸色沉了下来。
“我们父女有些私房话要谈,苏状元请回避一下吧。”
江崤的态度很坚决。
但苏越根本就没有起身的意思。
“苏大状元?苏阁主?”
张元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
苏越瞥他一眼,他立马闭紧了嘴巴。
他不过是个七品县令,根本没有机会进宫里去,自然也就从来没有和苏越打过交道。
张元觉得这位曾经的状元郎恃才傲物,脾气大得很!
他默默地向外挪了挪屁股,拉远和苏越的距离。
“江大人,恕我冒昧,不管您认不认江玉燕这女儿,她现在都是我素问阁的人。”
江玉燕一阵讶然。
江崤也是脸色一沉。
“苏阁主慎言!玉燕是我的掌上明珠,岂是你能呼来喝去的!”
“江大人觉得我在信口雌黄?”
苏越冷笑两声,光如利箭般落在了江崤的身上。
“玉燕,你是否有带着天枢针?”
江玉燕很快明白了他的用意,点了点头就将那枚天枢针拿了出来。
“你二人可知这天枢针代表着什么?”
苏越的目光咄咄逼人。
张元看那就是一根银针,细若牛毫,比寻常大夫用的还要细上不少。
“代表什么?”
江崤只是冷哼了一声。
“天枢针历来为阁主所有,并传给自己唯一的弟子。”
苏越看着江玉燕的眼睛,他说这话时铿锵有力,不带半点含糊。
弟子?
江玉燕不由晃神。
她并没有听苏越提起过。
“女儿,他说的都是真的?”
但在江崤问起时,江玉燕还是点了头。
“好!是弟子又如何?”
江崤突然重重地拍了一下座椅的手把,张元额头上的汗立即滴滴答答地淌了下来。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又哪里有回避的道理?”
苏越答得含蓄委婉。
江崤听着他这一套歪理,不由抽了抽嘴角。
他实在拿苏越没办法,从前是,现在是,很可能以后还是!
“女儿,你要他待在这里打扰我们父女之间的私房话吗?”
江崤的脸上露出慈爱的微笑,他看向了江玉燕。
江玉燕这次却直截了当。
“江大人。”她是这样称呼的。
“请问您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她不是曾经还会对未来充满缥缈幻想的小姑娘了,早已不是江崤三言两句就能骗得过的。
“女儿,你、你叫我什么?”
江崤难以置信。
“江大人。”
江玉燕如他所愿。
“江大人,您在我过去近十七年的生命中从未出现,又怎么能是我的父亲呢?”
她的话掷地有声。
苏越看她一眼,嘴角微扬。
“玉燕,你的名字是你母亲给你取的,她希望你能平安喜乐。”
江崤皱眉。
“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在乎你的母亲吗?”
“我当然在乎!”
“没有人比我更在乎她!”
江玉燕突然拔高了声音。
“但我现在更清楚,你一定要我去死对不对?”
“让我想想,你为什么非要我死不可呢?”
“因为桑欢她死了,因为一定要有个凶手,因为那个凶手和你的关系不一般!”
“我说得对不对?我的父亲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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