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改革：科学家从大秦诞生 第四章 科学的本质是认真

正当曾阳下定决心创立科家时，钟兰再次送来了水和食物。

曾阳看着送来的食物，大吃一惊，只见盘子里装了三只已经煮熟的大螃蟹。

“螃蟹不是已经被灾民吃光了吗，怎么还会有三只这么大的螃蟹？”

“一位族人在河边的一个小洞里发现的，见到这么大的螃蟹，他舍不得自己吃，听说您在族长家里住，所以就特意送过来给你吃。”

曾阳听后非常感动道：“你们的族人实在是太纯朴了，有好吃的竟然不是留着自己吃，而是送给别人吃。”

钟兰道：“如果不是因为有你的帮助，不知道会有多少族人饿死，我们钟氏族人当然懂得知恩图报，所以才把大螃蟹留给恩人吃。”

曾阳道：“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你们族人无需太过记恩。”

……

吃完螃蟹后，曾阳又拿起竹简看了起来。

钟兰见他又在认真看书，好奇的问道：“曾阳弟弟，你都已经连续看了5天的书了，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领悟？”

曾阳放下竹简道：“钟兰姐姐，我现在有一个大胆的决定，那就是创立了一种名为‘科家’的新门派，科家继承墨家的天地之学和工程技术，但放弃所有的圣人思想。”

钟兰听后大为惊讶道：“放弃圣人思想，难道曾阳弟弟不想当圣人了吗？”

曾阳知道她会这样的反应，于是耐心的解释道：“钟兰姐姐，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们这里应该有专门看病和治病的医者吧，请问这些医者治病救人是收钱还是不收钱？”

“一般都要收钱，没有钱的病人，可以用粮食或者其它值钱的东西代替。”

“那你说说看，评价一名医者的好坏，是以收不收钱为标准，还是以医术高不高超为标准？”

“如果医者不收钱，那他怎么养活自己呢？当然不能以收不收钱为标准，医术高超才是最重要的，同时收钱也要合理，不能太过暴利。”

曾阳对钟兰的回答非常满意，接着说道：“所以要想从为一名好的医者，提升自己医术才是最重要的，其次赚钱要有良心，不能太过贪婪，不能拼命榨取病人的钱财。前者是能力，后者是品德，能力比品德更重要，所以想要成一个对社会有大贡献的人，不一定要去做圣人，做一个能力很强，但人品一般的人也可以。”

钟兰听后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曾阳弟弟言之有理，但是如果一个人能力很强，但品德一般，那他会不会做出一些危害天下人的事呢？”

曾阳道：“不会，因为有两种方法可以制约他的行业。第一种是利益引导，假如一个医者的医术很高，那对他而言，用心给病人治病，收费合理才能实现自己利益最大化；第二种是社会的制约，假如一个医者的医术很高，但人品很坏，那他的同行、病人和官府都会对他进行处罚，所以不用担心他能长期危害社会。”

钟兰听明白了一点，但还是没有完全明白，于是问道：“曾阳弟弟，你可以说的更详细些吗？”

曾阳道：“你这么跟你说吧，医术高明的医者可以分三种，第一种像圣人一样的医者，不收钱或者只收很少的钱给病人治病；第二种像普通人一样的医者，收取合理的钱财给病人治病；第三种是像恶棍一样的医者，收取非常多的钱财后才给病人治病。这三种医者，你认为哪一种对天下人最为有利？”

钟兰想了一会儿说道：“第一种医者确实是好人，但如果长期治病不收钱，那他自己会很难活下去，到时候就无法治疗更多的病人了。第三种医者是坏人，这种人就算一时间得了很多钱财，最终也不会有好下场。第二种医者尽管品德一般，但却能长期给病人治病，反而是最有利于天下人的。”

“钟兰姐姐果然冰雪聪明，一点就通啊。”

“你就别夸我了，是曾阳弟弟讲解的仔细，所以我才能听懂。”

曾阳继续说道：“墨家弟子就是品德太高，太追求圣人之志了，所以无法给天下人做更多的好事。例如，你的两个哥哥，如果没有为了圣人之志而死守楚国贵族阳城君的城池，他们就不会战死，他们活着就能帮助更多的人，反而对天下人更加有利。”

一想到自己的两个哥哥英年早逝，钟兰就非常伤心，难过了一会儿后才说道：“我明白了，曾阳弟弟之所以要放弃墨家的圣人思想，就是为了给天下人做更多的好事。”

“知我者钟兰也。”

“我跟两个哥哥学过识字，如果曾阳弟弟不嫌弃，我愿意成为你的徒弟。”

曾阳大喜道：“太好了，我刚刚创立科家，就有了第一个徒弟，只是你我又是姐弟关系，又是师徒关系，这相互之间的称呼就不太好办了。”

“不如这样吧，你我之间就直呼姓名，即不用称姐姐弟弟，也不称师父弟子。”

“好的，以后我们互称姓名。”

曾阳道：“钟兰，你既然入了我科家门下，就要学习科学了。”

钟兰道：“我知道，儒家的学问称之儒家，墨家的学问称之墨学，科家的学问自然要称之为科学，钟兰愿意好好学习科学。”

“我说的科学和你想像的那种科学是有区别的，你可能认为，所谓的科学就是墨家的天地之学和工程技术，但实际上，科学远远超过这个范围，我讲的是科学的本质。”

“科学的本质是什么呢？”

“科家的本质其实很简单，就是两个字——认真。当然认真做某件事的时候，就是在使用科学方法。”

钟兰听后即感到吃惊又感到疑惑，于是问道：“曾阳，你能给我详细解释吗？”

“以前宋国有一位医者，他经常给别人推销一种可以保证生男孩的草药，如果你购买他的药并且按时服用了，但没有生出男孩，他就会把钱退还给你，如果生出了男孩，那就要再给一点钱，表示感谢。”

“那这个医者还是挺有良心的啊，没有效果就退钱。”

曾阳听后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实际上，他的药对生男生女没有任何影响，就是一种很普通的树叶磨成的粉，成本很低，但却赚取了很多钱财。”

钟兰大为惊讶道：“这个医者的良心也太坏了吧。”

“医者良心确实很坏，但他的这个骗局却很久没有被拆穿，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因为没有人去仔细调查。”

曾阳道：“对，实际上，如果有人愿意非常认真的研究和求证，就会把服用了药用的人分成一组，没有服用药物的人分成另一个组，然后经过一年的跟踪观察，发现服用药物和没有服用药的人，生男生女的概率是完全一样的，就能发现那位医者是在骗人了。”

钟兰震惊道：“可是这样做要付出很多的时间精力啊，谁又愿意这么较真呢？”

曾阳解释道：“磨刀不误砍柴工，你在较真上花的时间一定可以获得数倍的回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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