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陈学忠就蹲在门槛上,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天时间。
脑中想到的,最多的就是他那刚满5岁的女儿。
小家伙可爱的样子,一笑一颦,都让陈学忠如同昨日一般。
那一声声的爸爸,如雷炸耳,声声响在自己耳边。
尤其是每次过生日的时候,小家伙甜腻腻的黏在自己身上,让自己带着她去买生日蛋糕的景象。
一想到这里,陈学忠的心就疼的不可抑制。
直到傍晚时分,陈智俩口子回来,陈学忠这才从回忆中挣脱出来。
陈智诧异的看了眼,陈学忠脸上风干的泪痕。
张桂花心疼的根本顾不得身体的疲惫,走过去拉着陈学忠关切的问道:
“四娃子,是不是难受了?妈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咱不要那个钱雪娇了,赶明就让你爹和你伯父,给你重新找一个媳妇好不好?”
陈学忠回神刚要说什么,陈智却在进门,路过的时候,鄙视的看了眼陈学忠。
“喝~~~TUI!!!
大男人家家的,就知道流猫尿。
小心俄锤死你!滚蛋!”
说罢,踢了陈学忠屁股一脚,径直走进了窑洞!
陈学忠楞楞的看着院落里的浓痰,旁边是满脸担忧的张桂花。
原本早上出去的时候,干净的脸上。
此刻却被沙土覆盖了一层,鬓角的汗水和沙土混合在一起,在被风一吹,形成了硬邦邦的土痂。
张桂花却丝毫未觉,只是担忧的看着陈学忠。
“妈,没事,你快歇歇,喝口水,我这就给你们做饭去!”
张桂花一愣,不等张嘴,陈学忠已经走了进去。
这让张桂花急切的小跑进去:“你会做啥饭?
妈做,妈不累,你身上还有伤,你歇着。”
说罢使劲的推着陈学忠往炕上赶去。
陈学忠耐不住张桂花的推劲,顺从的走到了炕边坐着。
陈智拿起自己的烟锅,疑惑的看了着自己的烟锅,接着又瞄了眼陈学忠。
陈学忠自然知道陈智怀疑什么。
于是急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陈智看着陈学忠这个样子。
哼了一声,却也没有揭穿他。
“四娃子,妈给你留了饭,你中午没吃?”
陈学忠这才感觉到了肚子饿,于是赶忙走过去,看着忙碌无比的张桂花。
“忘了,妈我来帮你!”
张桂花诧异的看了眼陈学忠,总觉得今天的陈学忠很不对劲!
因为按照以往陈学忠的习惯,现在指定不在家里,不知道去哪疯了。
从来没有说过要帮家里做事。
可是经过昨天的事情,今天不光说要帮自己做饭,居然还要给自己打下手。
这让张桂花很是疑惑。
不过想到陈学忠身上还有伤,也没多想,估摸着应该是这次伤重了。
没法出去,呆着无聊吧。
张桂花根本顾不得洗漱自己,去院子里,找了几个土豆,洗干净,去皮。
接着又去隔壁拿了一小块腌肉,又洗了一个白菜。
陈学忠则帮忙烧火,脑中原主的记忆他都有,所以烧火这件小事还是能够做成的。
至于做饭,陈学忠确实会。
但是
会的不多,这些不多里面,自然不包括张桂花现在要做的臊子和面条。
关中人爱吃面,陈学忠自然也爱吃面。
无论是原主还是他前世,他都爱吃面。
所以看到张桂花准备做臊子面,立马肚子响彻个不停。
张桂花自然也听到了,陈学忠肚子打雷一般的声音。
于是更是加快了和面的速度。
三大碗臊子面下肚,陈学忠打着饱嗝,坐在了炕上。
看着旁边的老父亲,紧锁眉头,一副愁苦无比的面容。
嘴里的烟锅不时的明灭闪烁不定。
缕缕二手烟,传到陈学忠鼻腔里,立马不得劲了起来。
前世他可是老烟枪,尤其是在码字的时候。
毕竟作为一个网文作者,最难的不是卡文,也不是没有灵感。
而是对抗孤寂的决心!
而烟就是陈学忠对抗孤寂的制胜法宝。
所以烟瘾极大的陈学忠,此刻眼珠乱转的想着,怎么从陈智那里弄点旱烟抽。
陈智活了大半辈子,虽然一直靠天吃饭,靠地刨活。
可是眼睛也不瞎,瞅着陈智屁股如同烙饼一般的样子。
就知道陈智什么意思了。
于是内心叹息一声,想着以后陈学忠大概率的是和自己一样。
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也就释然了,把旁边放烟丝的小盆,扔到了陈智跟前。
在陈智愣神中,又从漆布下面,找出叠的整整齐齐的白纸,扔到了陈学忠跟前。
(漆布:铺在炕上的一种布料!)
陈学忠茫然的看了眼陈智,陈智却不说话,而是嘴里叼着烟锅。
示意陈学忠拿张白纸。
俩指宽的白纸在陈智手里,微微弯曲,接着放上适量的烟丝。
微微一卷,整个包裹了起来,接着用舌头舔一下开口粘好!
一根纸烟出现在了陈学忠眼前。
看着陈智扔到自己脚跟前的纸烟,陈学忠也默不作声的拿了起来。
点燃后,瞬间享受的吞云吐雾了起来。
陈智不解的看着陈学忠老烟枪一般的样子:“啥时候学会的?”
陈学忠楞了下,这才发现,是陈智跟他说话。
在原主的记忆中,陈智这位老农父亲,可是从未用这么柔和的语气跟他说过话。
不是打就是骂,要么就是直接往死锤!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仿若面对一个大人一般的样子,和自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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