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我叫丁一,是个鬼差。
我从小无父无母,是两个糙汉子把我带大的。
大叔叫丁春,是个棺材匠。
二叔叫丁秋,是个纸扎匠。
都说这个娃娃要打小就开始培养。我也不例外,就在我到这家一周年的时候,我的两个“神通广大”的叔叔再我家祖先牌位前组织一场隆重且神圣的“抓周”大会!
于是就打那天起,一个因为“贪财”拿了铜板的娃娃,就开始走上了一条不能回头的路。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这枚铜板是我二叔从死人嘴里抠出来的,这是压口钱。
他们说我命里犯煞,就叫我五岁学法,六岁修道,七岁又跟着我长叔丁春在外游历了一年。
我记得清楚,头一年正月十五夜里走的,次年腊月三十夜里到的家。
我长叔到家后一宿没睡,连夜制了一口漆黑的柳木棺材。然后大年初一那天就走了。
我早上睡醒撒尿的时候,发现的,他就躺在里面。
我没有哭,因为我早就知道他要死了,我长叔在那三年里,不止一次地和我提起过,叫我在她走的时候不能哭,叫我头盖一块三尺白布送他一程。
我照做了,在他火化的那天,我透过白布看到了他上了一辆雕满玉花的青色轿子,被一群人抬走了。
我知道他这是去下面享福去了。
所以说,我比其他同龄的孩子上学晚了三年。
但是我在那三年里却是经历了他们一辈子也接触不到的东西,那就像是一场梦一样,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场噩梦。
……
“丁老二!”
我闲来无事正在家里的炕头上躺着胡思乱想,突然就听到院外有人吼了一嗓子,喊的还是我二叔的名字。
我家的大门不管早晚,平时都是关着的。主要也是怕路过的人见了那些“死人物件”害怕。
“老二!”
那人喊的撕心裂肺,声音极大。听这嗓音也有些熟悉,好像是小学同学丁倩的母亲。张荷。
张荷边喊边敲门,把我家的门敲得“叮当”响!这怕是出了事儿了。
我不敢耽搁,穿上两件衣服就出去了。
“老二!……一儿?你二叔呢?”
张荷没想到开门的是我,明显愣了一下。
“我二叔给人看宅子去了,进城了。”
我二叔早上把我从学校接回来以后连家门都没进,掉头就走了。说是进城,给人看看宅子。
“啊?!那他啥前能回来。”
“我也不知道,可能得过个两三天吧。”
“哎呀!这可咋办嘛!这个老二啊,怎么这个时候进城了!”
张荷一听说我二叔不在家,急的直跳脚,面红耳赤地在我家门前来回乱转。
“姨,你要是有什么事你先跟我说说,没准我就给你办了,根本用不到我二叔。”
“哎呀!我家那姑娘怕是被什么东西附上了!她今儿自打从学校回来就说自己肚子疼,我也没太在意。本以为喝点热水,睡一觉就好了,可谁知道这越来越严重了,现在疼的已经不行了,抱着肚子哇哇直哭。哭的啊,就像是有小鬼儿索命似的!”
张莲这才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给我大致的讲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罗中怎么说。”
我问道。
罗中是村里的郎中,乡村医生。
我们这个村子受过高人指点,一般没有什么鬼怪邪祟的敢在这捣乱。所以我第一时间并没有往那方面想。
“我看我闺女也不像是得病了,就根本没喊他。”
“张姨,你先给罗中打个电话,把叫他着。我呢,也跟你走一趟。我跟我叔也学了点门道,赶几个小鬼还是行的!”
张莲连连点头,同意了我的话。
灯没关,门没锁,坐着张莲的电动车就奔着她家去了。
张莲家大院内外灯火通明,左邻右舍的估计也是被丁倩的哭声喊的心慌,都在这儿了。
“呦!小半仙来了!快请!快请!看看她家这丫头咋回事。”
“是啊,这丫头哭的也忒厉害了,那嘴唇都紫了!哎呀!你快看看去吧!”
这群人围在院里,一看见我来,纷纷给我让路。左一言,右一语地给我说了里面的情况。
我两个叔叔在这个村里的人缘都还不错,尤其是在这“鬼神”方面,那是有绝对的“话语权”的!似乎在他们眼里我那俩个叔叔就是黑白无常一样,好使的很!
“各位叔叔婶婶们,你们都先回去吧,这院里人多,要是真有闹了东西,万一小子学艺不精,叫它跑了出来沾到大家伙儿身上那可就麻烦了。”
众人一听我这么一说,都吓得个半死,都有了要走的意思。
毕竟他们能来多数就是为了图个凑热闹,看看信儿,谁也不想这事落在自己头上。
他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一哄而散了。
“张姨,这个你拿着。你哪儿也不要去,就在这待着,守着门。别让别人进来。”
张莲连连点头,同意了我的话。
灯没关,门没锁,坐着张莲的电动车就奔着她家去了。
张莲家大院内外灯火通明,左邻右舍的估计也是被丁倩的哭声喊的心慌,都在这儿了。
“呦!小半仙来了!快请!快请!看看她家这丫头咋回事。”
“是啊,这丫头哭的也忒厉害了,那嘴唇都紫了!哎呀!你快看看去吧!”
这群人围在院里,一看见我来,纷纷给我让路。左一言,右一语地给我说了里面的情况。
我两个叔叔在这个村里的人缘都还不错,尤其是在这“鬼神”方面,那是有绝对的“话语权”的!似乎在他们眼里我那俩个叔叔就是黑白无常一样,好使的很!
“各位叔叔婶婶们,你们都先回去吧,这院里人多,要是真有闹了东西,万一小子学艺不精,叫它跑了出来沾到大家伙儿身上那可就麻烦了。”
众人一听我这么一说,都吓得个半死,都有了要走的意思。
毕竟他们能来多数就是为了图个凑热闹,看看信儿,谁也不想这事落在自己头上。
他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一哄而散了。
“张姨,这个你拿着。你哪儿也不要去,就在这待着,守着门。别让别人进来。”
我将胸口戴着的铜钱给了张莲,万一真出事了,这或许真能保她一命。
那铜钱是我前些年跟我丈夫外出游历的时候在一个摆地摊的算命先生那求来的,说是开过光,能驱凶辟邪。
“啊!”
丁倩的哭喊声,叫人心头一紧,叫的人心里发慌。估计是她疼的更厉害了。
我没再耽搁,拔腿两三步就冲到了屋里。
此刻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正给躺在床上死去活来的丁倩做着“法事”。
“是他老舅!是她老舅你站住!你站住!……”
一个木桌,一碗水,三根筷子,一把菜刀。
这是农村常见的驱鬼办法,各地有各地的叫法,我们这叫“泼撞磕”。
老太太将三根筷子立在碗中,一遍又一遍地将碗里的水沾起来淋在筷子上,神神叨叨地将她能想到的人名字都喊了一遍,可那三个筷子就是立不起来,松手就倒。
丁倩捂着肚子在床上疼的来回打滚儿,嘴唇已经有些发黑了,眼眶凹陷,瞳孔隐约有些泛白的迹象。
照着这样下去,她非得被折腾死不成!
“奶奶!我来吧。”
这老太太是丁倩的奶奶,彭老太太。
“一儿啊!你二叔呢!”
“我二叔说了,这两三个小鬼儿,我来就够了!给我试试吧。您先去别墅歇歇吧。”
老太太前脚刚走,丁倩那撕心裂肺的喊叫就止住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可这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丁倩的肚子突然就鼓起来了!像是…怀了孕一样!
我两指一并,轻沾碗中水,抹眼而过。
“亘古天有道!神来百窍开!明!”
眼中一阵清凉传来,这天眼算是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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