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越了!
穿越成了一名囚犯!
有些模糊,朦朦胧胧,忽远忽近
他揉了揉脑袋,
他脑海里快速闪过一个身影…
他揉了揉脑袋,努力去寻找影子的模样,却只见其身形,未见其真容。
这时,他的记忆告诉他。
此人叫张平,人如其名,相貌平平。
此人身高大约一米六五,瘦小的身躯,永远留着一寸短发。
“我靠!这人怎么跟我一个名字?”
“这小子长得也太普通了吧?老天快把我英俊高大的我还给我!”
几缕残阳透过狭小的缝隙照射进房间,这几丝残阳并没有给房间带来光明。
房间内被无边的黑暗所吞噬,在残破的泥墙上泛不起一丝涟漪。
狭小的房间摆放着一张铁床,床上铺着浅绿色的被子。
铁床宛如一副棺材摆放在房间的角落,矮矮的,充满着压抑。
只见铁床边上,出现一个弱小的身形,穿着一身单薄的土色衣服,即使在酷热的夏天,也不禁地让人打一个寒颤。
张平已经记不清楚,待在这里多久了。
他记得明明在家睡觉,怎么就穿越了呢?
虽然他一直也幻想着自己某一天穿越,成为一个为所欲为的王爷或者世家公子。
可想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穿越成了一名死囚,最重要的还是背叛队友的罪犯。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发现罪犯张平是被栽赃陷害的!
张平目不转睛地盯着窗户,他就像一只坐井观天的青蛙,度日如年,每天透过狭小的窗户,看着木桶般大小的天空。
他试着去探寻这个世界的模样,却发现这个的记忆,早已迷糊不清。
正在这时,他寻找一个清晰的记忆。
五年前,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所发生的事情。只见一拳挥去,一人倒在他的眼前,只见地上流淌着一滩鲜红的液体。
也正是这段记忆,让张平在这五年里,他的精神饱受着岁月的摧残,心力交瘁。
曾几度,因这件事情奔溃至极,患上抑郁症。
无奈之下,狱长只好将他从东洲监狱转移到监山监狱,避免他错手伤及他人。
监山监狱,坐落在东洲郊区的歌乐山的山脚下。
监山监狱有别于东洲监狱,这里主要关押的是特殊犯人,每个犯人都是单独关押。
这里的犯人,除了能够接触到狱警,那就是自己。
话说,近期东洲市新上任的警察局局长。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一把火就烧在扫黑除恶,为期三个月。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抓了很多违法犯纪之人。
谁知市内的监狱都装满,只好将犯人转移到监山监狱临时关押。
突然,牢房的大门打开。
狱警挥舞着手中的电棒,发出呲呲的声音,驱赶着一群面目凶煞的人。
牢房的大门打开,张平躺在牢房角落的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待狱警锁上门后,只见一身形健壮面目凶煞的男子,他身穿一件黑色背心,啤酒肚上的恶狼图案引人注目,右手臂纹着凶神恶煞的猛虎。
一头暗红色的头发,有着一双目空一切的眼眸,身形健壮,常人看到都会避之不及。这男子走到铁床边,用脚踢了踢铁床说道:““小子!给老子让开!”
躺在铁床上的张平,没有睁开眼睛,也毫无起身的意思。
张平那瘦小的身材只占了整个床的二分之一,短短的头发宛如初春刚冒出头的杂草,一副面无表情的脸上印着一道长长的伤疤。
纹身男见床上的人不起身,火冒三丈。情急败坏之下,紧握拳头,重重向床上的张平砸去。
就在此时,铁床上的张平翻过身来,用脚一踢。
纹身男被击落在地上,在落下的那一瞬间,嘴巴撞在铁床的边沿。
纹身男用手捂住嘴巴,只见一颗牙齿落在手心,手心被血渍染红。
纹身男看了看手心的牙齿,怒吼道:“爷爷的!给我办了他!”
待纹身男的话音刚落,身后的三人一拥而上。
只见三名染着五颜六色的长发男子,紧握拳头向铁床上砸去。
“1米!0.8米!”
就在拳头距离张平0.2米的时候,只见张平全身用力,起身一跃,出现在三人身后,众人扑了空。
待众人转身那一刻,男子用刚劲有力的拳头如风一般的速度将众人击落在地上,只听见砰砰的落地声。
三人落地的声音,传到巡视狱警的耳边。
狱警闻声而来,只见四人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
狱警挥舞着手中的电棒,电棒触碰着牢门,牢门出现一道道火花。
狱警用电棒指着张平,板着个脸:“不要惹事生非,你明天就出狱了!”
狱警的警告,他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五年来的韬光养晦,不就是为了明天走出牢笼吗?
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可不想,因此延长自己的出狱时间。
张平咬了咬牙,便回到床上躺下。
狱警指着床上的背影说道:“还有你们都给我老实点!他不是你们这群小虾米惹得起的!”
纹身男人称东哥,自认为是东洲一哥,其实也就是东洲市的小混混。
这群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人,经过刚刚的交手,发现他也不是什么善茬,正如狱警口中所说,他们根本都惹不起。
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面对张平这样的狠角,吃了亏只能生生咽下去。
东哥用手抹去嘴角的血渍,倚靠在泥墙上,对身边的人摇了摇头。
他心里暗暗的骂道:“狗娘养的,待老子出狱了,定会把东州市翻个底朝天找到这小子,以报今日狱中之拳。
狱中压抑的气愤,让人感到无法喘息。牢房中恢复平静,张平一声不吭的回到床上躺下,没有闭上眼睛。
他呆呆地看着墙面,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
张平早已习惯了这暗无天日的监狱,每天面临着内心痛苦的煎熬。
这五年来,只要一闭上眼睛都会做同一个梦。
梦中那双血淋淋手,一直缠绕着他,让他无法睡眠。
第二日清晨,狱警打开铁门,走到张平的牢房前。
狱警用手中的警棒用力的敲敲铁门,众人被狱警的敲门声惊醒。
狱警挥着手中的警棒对张平哥说道:“你!跟我出去!”
张平宛如没有听到狱警的话般,还是纹丝不动的躺在床上。
狱警见他纹丝不动,便不耐烦的说道:“今天是你的刑满之日!难道你还想在这里多待几天吗?”
张平听到狱警的话,懒洋洋的做起来,伸了伸懒腰,随手把床边的东西放进一个破旧不堪的袋子里。
张平提着破旧不堪的袋子,跟随在狱警的后面,沉默不语。
来到狱门,只见狱警从腰间掏出一个椭圆形的IC卡,在门磁上轻轻一刷。
狱门缓缓升起,一道刺眼的光芒照射在张平的脸上,他用左手挡住光,闭上眼睛,然后慢慢的睁开眼睛,慢慢的挪开手掌。
眼前一片光明,迎来而来的风,柔柔吹打在他那沧桑的脸上,宛如被婴儿的胖嘟嘟的小手抚摸着。
他伫立在门前,时间再次可被冻住,这个从来都没有此刻美妙。
狱警连续叫了三声,张平才反应过来,赶紧加快脚步,跟着狱警走出这道铁门。
踏出狱门后,只见摆着一张方形的铁桌,坐着一个戴着眼睛的狱警。
在狱警的指示下,张平写下久违的两个字,这两个字五年没有听过见过,更没有听人叫过。
在狱警的带领下,张平走出了监山监狱的大门。
一眼望去,眼前的景色格外的动人!
远处依稀的见着孩童们嬉戏打闹的场面;公路上稀疏的车辆飞驰而过;耳边传来火车轰隆隆的声音。
这一切,都是这么熟悉而陌生!
张平再也压制不住心里的喜悦,他把手中那破旧不堪的袋子扔在地上。
对远方大声喊道:’我自由了!“
五年了,这五年,无数次期待着这一刻。
他把积累了五年的呐喊声全部用在这一句我自由了的呼喊声中。
这呼喊声震耳欲聋,响彻整个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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