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这个范·伊尔·艾尔斯塔，他真的死了么？”
周良还是有点无法相信，虽然各种特征都可以匹配的上，但是蕾娜的声音明明就是女声。
周良宁愿相信蕾娜是某个隐藏起来的大召唤师，也不愿意和神明扯上关系。
“小子，你可以怀疑我的实力，但是不能否认我的博学。”
“他确实死掉了，死在了智慧与传承之神：格雷·道尔的手中，据说他陨落的那天，整个深渊界都下起了大雨。”
嘟嘟说道。
格雷·道尔？
周良敏感的发现了嘟嘟话里的问题。
有问题。
如果范·伊尔·艾尔斯塔没有死呢？
虽然战斗过程很短暂，但是周良依然清楚的记得当时两个人对话的细节。
蕾娜的老师就是格雷·道尔！
“除了格雷·道尔之外，当时有没有其他人看到范·伊尔·艾尔斯塔的陨落？”
周良问道。
“据书中记载，所有深渊界的子民都是亲眼看着范·伊尔·艾尔斯塔的陨落的。”
“书中的原话是这么说的：那天的大雨，是深渊界所有子民的眼泪，他们的神，陨落了。”
嘟嘟摇头晃脑的背起了诗文。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只是假死，现在还活着？”
周良还是不死心，继续问道。
“不可能，神明的陨落的时候，天地之间会有所感应，因为神明的陨落，意味着某种规则之力的替换。”
嘟嘟继续说道。
“范·伊尔·艾尔斯塔是欲望与控制之神，他代表了极致的美丽与诱惑，他陨落的那天，天地间的花朵枯萎了。”
“现在的深渊界面依然有他的神墓，如果你不信，可以让老范找个机会带你去看看嘛。”
对于周良的一再怀疑，嘟嘟也懒得再去解释，直接拿出了事实来。
“深渊界这么好进？”
除了上次通过神灵契约召唤而来的噬魔，周良至今为之没有发现任何伊尔所说的时空裂缝。
对于这种空间规则的东西，周良暂时还不想去碰，万一去了回不来，那可就亏大了。
“深渊界当然不好进去，但是还是比地狱好进去一点。”
“据说创世之神为了能够尽可能的保护所有种族的繁衍，所以创造了空间壁障，今天你听到的看到的时空大裂缝，其实就是当年神魔大战的结果。”
“神明之间的战争打破了原有的空间壁障，让各个世界开始被联通了起来，但是即时是这样，空间壁障依然在发挥它的作用。”
“我知道你和你的小女友组建了一只冒险者队伍，如今精灵大陆上的冒险者队伍，主要任务就是猎杀魔兽。”
“尤其是从其他位面来的魔兽，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现在能够穿越空间裂缝来到精灵大陆的异界魔兽，其实都是些不入流的小虾米而已。”
“真正强大的魔兽根本就过不来，空间壁障的规则就是，实力越大，阻力越强。”
周良看着嘟嘟，再才开始佩服起来，这知识储备量，啧啧。
“那范德里安老师的实力？”
自从在周良这里白蹭了几套衣服之后，老范头早已经鸟枪换炮，再也不是第一次来体检的时候邋遢的样子了。
现在的范德里安已经有了高手风范，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高手实力。
“范德里安是个意外，他虽然主修精神系魔法，但是他对空间规则的了解和掌握无人能比，他年轻的时候，可是个风流种子。”
“他在二百多年的时间里，几乎把所有位面逛了个遍，不然你以为，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据说，现在地狱里还有些女恶魔对他念念不忘呢。”
说起范德里安，嘟嘟的的神情开始变得怀念起来。
想到老范头骚包的样子，周良绝对相信嘟嘟对于范德里安的描述。
不过女恶魔的话...
周良看着嘟嘟的样子，想想了一下变成女性的样子，突然打了个寒颤。
自己对这位便宜老师的口味，认识的还不够啊。
“深渊界是唯一连接精灵大陆与人类大陆的位面，当年你这位老师，可是没少在这两个大陆流窜。”
看到周良听的入神，嘟嘟准备继续讲一讲当年自己和范德里安认识的场景。
“等等，刚才说什么？”
周良赶紧打断了嘟嘟的话。
“你这位老师没少在这两个大陆流窜？”
“不是这一句，你刚才说深渊界是唯一连接精灵大陆和人类大陆的通道？”
在教鞭尝试突破无尽大海无望之后，周良总算又发现了可以通往人类大陆的方法。
“不是通道，你好歹对一个位面多一点尊重好不好？当年神魔大战的最终战场就是在深渊界，哪一战吧深渊界打的支离破碎，空间壁障都被打碎了好几次。”
“深渊界的子民纷纷外逃，有些实力强的种族逃到了地狱，后来成为新的恶魔；实力比较弱的，就逃到了精灵大陆和人类大陆，开始落地生根，慢慢成为新的族群。”
“一万年前，精灵大陆和人类大陆可没有魔兽这个概念的，那个时候的野兽基本没有魔法能力，无非就是体格大一些，寿命长一点而已，今天的很多魔兽，祖先上，多多少少都和深渊界有点关系。”
啊？
这还是真是吃了个大瓜！
感情如今被喊打喊杀的的魔兽，都是深渊界难民的后代啊。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万多年，很多魔兽甚至完全没有有关祖先的记忆了，但是老范还是不忍心看着这些深渊界的先民的后代，被精灵，兽人和人类肆意捕杀，年轻的魔兽，还有机会逃跑，而那些已经年老的魔兽，则只有等死。”
听到这里，周良明白，为什么这里建立了魔兽敬老院。
“小子，你的这位老师，是个好人。”
“虽然他年轻的时候，确实是个混蛋。”
嘟嘟终于说累了，拿起水杯，从篝火上的水壶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用嘴不停的吹气。
周良也沉默了。
如果把自己放到范德里安的位置，周良自认很难做到这一点。
如果地球发生战争，人类难民纷纷逃离到其他星球，一万年后沦为原生种族的食物被不停猎杀的话......
甚至被驯化，被圈养，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然后在某个时刻被拎出来，挨上那么一刀的话......
周良宁愿死。
不自由，毋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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