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车里的油全部倒出来,把所有尸体聚在一起,准备一把火烧了,但还是没这么做,一下子消失这么多人,肯定不好交代,留点残肢断臂给村子,说不定他们会想办法也不一定!
叫醒了老俞,我抱着周伯的尸体,老俞醒了后一句话没说,跟在我后面。
这一次,我走得很慢。
走了半小时左右,我在路边看到了怯生生的于小柔,她以为我会怪她,一直内疚。
我怎么会怪她,我都无能为力,更何况是她。
两个小时后,我们到了老俞家。
太累了,事情太多了,我只想好好睡一觉。
老俞说出去处理事情,我知道他应该是去做一些善后的事情。
把周伯尸体放在一边的床上,我躺在沙发上就呼呼大睡,一点不忌讳和尸体共住一屋。
这一觉我睡了很久,又做了那个梦。
我只记得她的眼睛。
看着我,平静的看着我。
她消失在雾中,我疯狂的寻找,突然一只大手掌握住我的整张脸,像是要把我的脑袋捏碎。
“啊~”
我惊得坐起,太阳从窗户照了进来。
已经天亮了。
床上周伯的尸体不见了,老俞在一边抽烟,此刻正担忧的看着我。
“我没事,俞伯。”
我勉强的笑了笑:“周伯他?”
“没事就好。”
老俞知道我只是做恶梦,便没多说什么,指了指桌上。
“这是周伯吗?”
桌子上有个骨灰盒,很好看,一看就价值不菲,上面贴了张照片,是个军人,剑眉星目,隔着照片就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是的,少爷。”
老俞回道。
“什么?”
我疑惑的看着他,静待下文。
“少爷,昨晚我回去处理好了,短时间不会有事,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箱子我拿回来了,私自拿了两万块,给老桥买了个小屋,请少爷原谅。”
老俞心思缜密,我没想到他还做了这么多事情,为我省去了不少麻烦。
“说重点,你为什么叫我少爷?”
“我是大家族遗落在外的继承人?”
“额,,不是的,少爷,你想多了。”老俞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他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的彪悍,应该是被我的残暴吓到了。
“....”
“好吧,剧本有变。”
我感慨一声,在短短的一瞬间,我已经想好了回家争夺家产,最后继承百亿家产的剧情,没想到不按我想的来。
“别管我,你继续说。”
“好的少爷。”
原来老周和老俞两个,都是前线退下来的特种兵,那时候的特种兵,作战全凭经验,没有什么高科技,两人都受了伤。
老周因为脑袋受重击,不时会忘记一些事,有时候敌我不分,会不小心伤害到自己人,经过考虑,部队准备让他去军事学校当老师,他拒绝了,回到了凤临村。
老俞的原因有些让人心疼。
那是一场围剿外国犯罪分子的任务,他是队长,带着二十个特种部队队员,在没有等到组织命令之前,他带领部队擅自出击。
“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我活了下来。”
外国恐怖份子专做拐卖中国儿童的生意,五十多个外国人,压着两车的孩子,数百个八九岁的孩子,只要进了国外的边界,他们这辈子就毁了。
老俞疯狂的联系上级,而上级也在拼命的争取,但始终时间有限,眼看数百个孩子,即将远离家乡,受苦受难,老俞带着队伍,救下了他们。
因为有几个人已经越过了国界,M国不依不饶,要我国给个说法。
军事法庭上,审判者声音冷漠。
“俞伍飞,不听军令,擅作主张,造成两国矛盾,解除人民解放军身份,判处死刑,缓刑二日。”
“啪。”
“一锤定音。”
法院广场上,站着两排军人,他们神情严肃,盯着屏幕上的内容,他们每个人手里抱着一个鬼灰盒,每个盒子上都盖了红旗。
啪的一声在他们心中炸起,他们依然稳稳的抬住了战友,没有一个人说话,没有一个人动一下,他们抬着头,在红旗下昂首。
目光如炬,随风飘扬的红旗印在每个人眼中。
他们只有一个信念。
相信国家,相信党!
法院外,人山人海。
“狗官,你会不会判!”
“国家越来越不行了吗?”
“大家理智,我国怎么可能让英雄寒心?”
“你要我怎么冷静,都已经判了!”
“对啊,冤枉,冤枉~”
人群激愤,有孩子被救回来的家长,甚至不顾安全,试图冲过警察的阻拦,进去为俞伍飞申冤。
“审判长,我有异议。”
一个外国人说着流利的中文。
“俞伍飞应该交给我国处理!”
“你看看窗外,你能带他出去,我就给你。”审判官没看一眼外国人。
外国人自然知道外面的情况,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开玩笑,不下一万人,他没有那个胆子。
两天后,俞伍飞被就地枪决。
上京,听到广播里的一声枪响,有人忍不住大哭出来。无数的车辆在这一刻停了下来,喇叭长鸣。
“隆,隆~”
神武观的道钟响了,传遍整个上京。
上京,朝天路上,数白个孩子披麻戴孝,三步一跪。
形场上,被抢决的俞伍飞尸体,两个军人小心翼翼的放在冥车上。
几个外国人看到这一幕,转身离开。
形场开门的军人刚关上门,刚才还怕弄坏尸体的两个人,砰砰就是几脚。
形场的门打开,一个盒子被拿了出来。
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就是一个盒子,破破烂烂。
一个人从军人手里接过盒子,他是自己争取出来的代表。
军人神情郑重的敬了个军礼,虽然他知道里面就是一些泥巴,但这也变相的说明,老俞是死了。
一个女人梨花带雨,她是老俞的妹妹,她拿出一块布,给盒子盖上。
那块布破破烂烂,因为它啊,缝缝补补。
一百多个小孩子衣服碎片,组成了这块布。
终于有人忍不住哭了出来,全城都弥漫了悲伤的气氛。
人群远去,他们给老俞买了最好的坟地,他们把老俞埋在那里,那里正对上京,让他看着自己救下的孩子长大。
“唉,真是辛苦你了。”一处楼顶,审判官擦了擦眼泪,感慨道。
“你也苦啊,丢了工作,还要遭受这么多人骂。”站在审判官身边的人,正是老俞。
“没关系,你不懂,我抢破了头才抢到我这个机会,这辈子值了。”审判官笑呵呵的说。
老俞是不知道,为了审判他,一群最高级审判官,都是几十岁的人了,彼此骂娘,甚至差点动手。
原因是三号人物发话了。
失去了审判官的工作,换个地方却大放光彩。
“这件事当时热闹了好久,如今已经又是十年过去了。”
我听得也是眼眶红红的,昨为国人,我很有这样的共情。
“但是,老俞,你没说重点,这和你叫我少爷有什么关系?”
“不好意思少爷,突然想起来了,没忍住回忆一下。”
“这件事另外一个故事了。”
事情后,我回到了县里,隐姓埋名,做起了生意,老周也是做生意的时候认识的,都是军人,没两年我们就成为了好兄弟。
在六年前,怪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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