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盖着几根杂草,没有知觉的倒在地上,手腕上解封的铁链又被重新套上,额头上掉落的一滴汗水从满是泥污的脸颊划过,黄念雨骤然清醒过来,她龇牙咧嘴的从地上撑起,手上的链子咣当作响。
起身后,习惯性的将腿盘坐,抓了把乱成鸡窝的头发。
眼神清明的盯着外面过道。
这是又换地方了?明显跟之前不一样。
感觉到背上皮肤灼烧带来的刺痛感,不由的骂了出声,“我去!”
声带撕裂般沙哑的声音使的她瞳孔震动了下。
手迅速的向脖颈摸去。
确认没受伤后,她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呕——”
“这什么破地方?味道这么难闻。”
眼神不由瞥到坠子上,“前辈?”
坠子中的谢清月转眼出现在小黄面前,当着她的面打了个哈欠,眼底满是乌青。
“何事?”表情到语气都带着困倦。
这句淡然的问句,让小黄脸色抑制不住的垮了下来。
头深深的垂下,手指从地上勾起一根稻草,在指尖穿绕。
片刻后,嘶哑的声音从小黄嘴中挤出,“我想问,晕倒之后发生了何事!”这声音就如陈旧破烂的二胡发出的声响,难听晦涩。
一直观察着小黄的谢清月面色一沉,略显古怪的绕着地上之人走了一圈。
这目光太过直接,而且带着疑问。
“我怎么了吗?”
“你现在什么感受?”谢清月俯下身,与她平视。
对上他稍显关怀的眼神,小黄侧头,略一思量道:“背部有明显的刺痛感,喉咙倒是没太大感觉,就是变哑了。”
“嗯......”谢清月摸着他光洁的下巴,眉间微皱,“你被人打晕后,便别拖到了地下二层。”
说罢,直起身,姿势优雅的展开胳膊,活动了几下。
“怪不得背上这么疼。”她缓慢的移动着上半身,伸手将周围的草聚拢到面前,咬牙向前一倾,趴了上去。
在这般条件下,还能保持最舒服的姿势,谢清月皱起的眉稍微放松,不过眨眼间,便旁若无人的消失了。
趴在地上的小黄瞅着手中的稻草眼睛一亮。
此时魔域,一个看似平凡的院落内。
五人脸色凝重的坐在桌前,桌上平铺着一张暗影阁的横切图。
聂重阳纠结很久,终是将心中所想托盘而出:“现下还不能确定师妹是不是被囚在此处,贸然出手会打草惊蛇。”
明华有些意味深长的盯着图上的一个角落。
图是通过不光明的手段夺来的,应是不会出错。
但斗场旁的那一小块凹陷下去的地方,让他陷入沉思。
被众人冷落的聂重阳也不觉尴尬。他不是很懂察言观色,却也知道,云宗这两位不是什么小肚鸡肠之人。
除状况外的聂重阳外,四人不由的都将视线聚焦到地图上那块凹陷处。
见几人都不说话,聂重阳瞥了眼旁边白溪渊,而后顺着他的眼神看去。
布满老茧粗糙的手指,指向几人所看的位置,“这里就是地牢的通道?”
分明是充满问号的疑问句,却让桌上陷入深思的眼神顿的清明过来。
“这么一来,凹陷处再往里侧的线就说的通了。”乘时激动的站起,直指凹陷处旁边的线,“按照这个思路看,地牢至少有五层!”
“是这个理,但怎么判定师侄被关到哪层?”轻衣扶额道。
一旁白溪渊放在桌下的双手舒展开,一下一下的敲击在膝盖上,“暗影阁想必有自己的规矩。”
坐在乘时与白溪渊中间的聂重阳忽的起身,“吾去品铭阁打听”说罢,大步流星的朝外踏去。
站着的乘时无可奈何的望着师兄远去的背影。接着将视线转向一旁毫无动静的明华。
只见他将玉指轻轻点向一个地方,沉默一会儿,开口道:“这个地方似有蹊跷!”
是离凹陷处不远的一道暗门。从地图上看,暗门与凹陷处相通,就在转角位置。
再次被堵住思路的四人,陷入沉思。
魔域
幽暗闭塞的光线从对面牢笼的窗户透过,打到趴在地上,一张脏兮兮的脸上。光线很弱,灰蒙蒙的,但足以将睡梦中的人唤醒。
地上的人蠕动了一下,将压在头下的手抽出,挡住射在眼睛上的光线,抬动着沉重的眼皮。
又过了一日。想到这儿,她烦躁的晃动了下手上的枷锁。
想到身下压着的草绳,脸上渐渐带上了笑意。
她揉了揉眼睛,将搓好的草绳从身下抽出,匍匐着向前面的玄铁栏杆爬去。
将绳子偷摸穿到两根玄机栏杆上,开始用手中铁链穿到中间扭动。
草绳绷紧,有一丝溃散之意,栏杆倒是毫无动静。心下有些失落的小黄,将草绳从上面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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