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刀刃第一季原生 第13章:限制器

现在

“徐逸，你受伤了！”

沈可冰在一旁焦急的神情映射在我的眼中。“没事……小伤。”我虽然明白蜂鸟的伤害是不可逆的，但依然故作轻松地安慰她。她眼里的焦急却丝毫没有减轻:“你胡说，我都看到蜂鸟在你背上划了道大口子……”“别担心，因为猎隼基因（游隼）的自愈能力在帮我恢复伤口，很快就会恢复能力，我不会死的……”虽然知道基因的效果，但我还是疼得大口喘着粗气，“哈……哈……但是……嗯……修复需要时间……我们必须……找到能帮助快速凝血的药剂……啊……啊！”

“徐逸！”沈可冰意识到了我想表达的意思:虽然游隼的基因有能够修复伤口的能力，但只有在改造人状态下有效果，更何况现在重新变回人类状态，失去了猎隼基因的保护，如果短时间内得不到救治，一旦伤口感染后果不堪设想。

“听着沈可冰……我们决不能让警察发现这件事。”我体力不支地说道，“为什么？”她疑惑地问我，我说:“如果他们知道，一定会让我上缴这支游隼基因，到时候我们就别想打赢改造战争了……”“你说得对，可是……我们现在怎么办？”她扶着我的肩膀，我虚弱得几乎要坐倒在地上——

“请问，你是徐逸吗？”

面前陌生的老人拿着一把遮阳伞，看着我和沈可冰的方向，慈祥的神色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但我和沈可冰依然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他的方向。

H市郊区

“混蛋！”玻璃瓶被暗枭重重摔在地上，支离破碎。“属下无能，望您恕罪！”夜冕身边的蜂鸟单膝下跪低头求饶道，暗枭紧皱着眉头，冲天的愤怒溢于言表。过了一会儿，他拿起桌上的一杯奶茶，喝了一大口:“唉……罢了，把玻璃碎渣清走，退下吧。”

“是！多谢boss宽宏大量！”

暗枭坐在指挥的座位上，吃着烧饼喝着奶茶，又过了大约五六分钟，他放下烧饼:“凉了，就不好吃了……丢了吧。”“是的，boss。”夜冕接过他手中的烧饼，丢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想不到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男人和一个没有能力的试验品，竟然在我暗枭的地盘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看来这次的对手非比寻常啊。”暗枭自言自语着，夜冕看出了他的忧虑:“boss，要不要先一步做掉那个自称裂天战士的青年？”

“不，”暗枭非常坚决地回绝了他的建议，“如果现在杀了他，我之前为了希拉所做的铺垫就都成了无意义的举措。陆游的诗里说过，‘古人学问无遗力，少壮工夫老始成’，古人做学问是不遗余力的，往往要到老年才取得成就。现在这个态势就恰恰证明了这一点，如果想一击就消灭想要消灭的人，光有足够的帮手和打斗能力是远远不够的。”

“那……”夜冕问道。

暗枭转过头看着他，露出了一个邪恶的微笑:“来人！”

“在！”

“派出原生体α！”

“可是boss，寒武他还在……”夜冕担忧着，暗枭对士兵说道:“原生体α不是只有一个雷蝎，石炭纪和白垩纪也该登场了！”

“遵命！”

某处

“嘶，痛啊。”我坐在一旁的座位上，沈可冰拿着碘伏棉签给我脸上的伤口消毒:“别动啊，动了我怎么消毒？！”又过了几分钟，总算把身上所有的小伤口都消过毒，我冲着站在前方显示屏前的人问道:“所以，你到底是谁？”

老人转过身来，那是一个大约年过花甲却让人觉得很有精气神的老人，脸上没有过多的皱纹，也没有佩戴任何装饰物品，是一个看上去非常朴实的人。

“我叫伊戈尔，你也可以叫我金雕，”老人说，“是Z国第一位改造人。”

“什么？！”我惊道，“您也是改造人？！”“不错，我非但是改造人，在十年前还是改造人第三阶体——猛禽一族的猛禽之王。”金雕说道，我疑惑地问道:“那为什么现在……”他没有回答我，转过身走到显示屏前:“人类正在介入第六次生物大灭绝，这将是一场灭顶之灾。他们想要逃过这场浩劫，但对于人类来说，属于他们的时代已经渐渐靠近尾声了……所有的生命，都将在这场战争中消逝。”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沈可冰质问他，他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径直走到我的面前，伸出左手拿走了我口袋里的那支游隼基因——

“喂！还给我！”我吼道，冲上去想夺回基因，他的双眼在瞬间闪出黄色的光，一伸右手肘往后一顶，竟然直接把我顶飞了五六米！

“徐逸！”沈可冰叫道，连忙跑过来扶我，“该死的，”我刚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双腿发软，只得坐倒在地，“怎么会这样？！”“这支基因是谁给你的？”金雕转过头去背对我，我支支吾吾得没有说出守卫者的名字，他见我犹豫不决，便不再隐瞒:“这不是普通的改造人基因……这是会使你的生命被不断侵蚀的‘裂天战士’，若是长久下去，你会没命的——”

“少在那里自欺欺人了！”我用尽力气站起来冲向他，一个翻滚从他手里夺回基因，滚到一边。

“你！”他震惊于我的恢复能力，我顾身后沈可冰的劝阻，用大拇指抵住了基因按钮——

“你可能不明白伊戈尔！”我用尽全力向他怒吼，“对你来说我过去只是个普通人……我失去了想为其付出一生的人，失去了最好的朋友，失去了自己本来的样子……我所拥有的——只有这仅剩的力量！”

“FALCON！”

“改造。”我的声音里是过去每一次失去的绝望和愤怒。

“Thecontroversialkingofthebirds,hegetsanewleaseonlifehere——Thesplitskywarriors·FALCON！”

我再次成为了裂天战士，低头的瞬间面甲流向咽喉，瞬间腰间再次出现刀鞘和双刀，阴影的面部更加散发出强烈的敌意——

“我绝不会允许你肆意地夺去我最后的暴力！”

研究室

“奥里因博士，我们找到他了，”电子屏上，夜冕正向奥里因报告着，“说出来，你一定会惊讶的。”“快说，是谁？！”奥里因听到这句话，原本无神的双眼瞬间变得炯炯有神，夜冕从一旁调出数据板，上面赫然映着雪茄的侧脸:

“他叫冯雪佳，是H市第一初中的一个学生。”

“冯雪佳？……难道是那个成绩很好的孩子？”奥里因问道。

“嗯……具体情况还不知道，我们的巡逻兵只是碰巧看到了他解除改造的情景。”夜冕说道，奥里因皱眉思考着什么。半晌，他背过身去往试管里加入了某种溶液，瞬间气泡漫上了管口，但又正好在管口的位置，迅速地破裂消失了大半。

“夜冕，告诉你们的boss，密切监视此人，不要让他离开你们的监视范围……我有预感，这孩子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我想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转告他的，”夜冕说道，语气里却有着极为强烈的轻蔑，“感谢您的聆听，夜冕完毕。”

奥里因注视着重新变得一片漆黑的屏幕，锁上实验室的大门，走进不远处的似乎无尽黑暗之中——

“DOCTOR！”

另一边

“真是莽撞啊年轻人，”面对我的愤怒，金雕并没有草率地接受我的决斗宣言，相反地，她显得特别冷静，“这么坦然地面对死亡的命运么。”“你！”我握紧钢刀，怒目圆睁，“你凭什么说我会死？！我又凭什么要相信你一个素未谋面的怪人？！”

“答案很简单，”金雕转过身去打开投影，所示的基因链里，出现了无数黑色和蓝色的基因片段。“什么意思？”我的握力依然没有减弱，金雕严肃地转过身来:“你的基因已经不再是人类的基因。由于你多次用你的身体与游隼基因的暴力因子匹配（2次及2次以上），在改造人的范畴里属于强制性改造，所以游隼的改造基因已经融入了你的人类基因里，如果你继续改造下去，它将完全吞噬你的所有人类基因，最终——大大缩短你的寿命。”

我无力地垂下头去，按动基因的按钮。

“DNA——DOWN！”

“没有办法在保留游隼的前提下消除这个副作用吗？”我说。

“嗯……”金雕犹豫着，“有是有，但对你来说有些……”

“别管了，告诉我解决的办法。”我忙问道，金雕没有回答，慢慢走到投影侧面:“本来想量产这个的，但现在，科技的进步必须与所处的时代重合。”说罢，向我扔来一块东西，我急忙接住——那是一个环形的类镯物品，正上方印着金雕衣服上的字样——

UndergroundBiologyInstitute

“这是……”我开口道，金雕缓缓走来:“要不你先试试？”我抱着怀疑的心理尝试如何使用，发现了侧面的一个很深的接口，大小和深度正好能容纳一支基因。我拿起游隼基因，插进了接口。

环形物品在插入的瞬间发出一阵异样的光芒，随后又迅速锁在了我的手臂上。

“你现在改造试试。”金雕看着我，眼神却不同于刚才的严肃，转而是一种和蔼的感觉。

我犹豫不决地按动了基因活塞的按钮——

“FALCON！”

“改造。”

手腕部流出深蓝色液体包裹我的全身，手臂上印出了金雕衣服上的兽人头标志；头部与先前并没有太大区别，只是脑后被贴上了一块红色的反光片，不细看根本难以察觉。但是唯一让我感到震惊的，是改造完成后依然冷静的神经。

“怎么样？是不是比直接刺进桡动脉轻松多了？”金雕笑道。

“DNA——DOWN！”

我解除改造形态，脸上的震惊却依旧是明显:“啊，这是怎么做到的？！”“这是一个能力限制器，”金雕说，“因为你还并不适应自己的新身体，所以这个东西会帮助你限制力量，直到你平衡人类和改造人的基因为止；但它也有着不可否认的副作用，那就是限制你的改造人能力，你在改造人状态下将不再具有绝对的杀戮能力。”

“看来，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我拔出基因，限制器的锁环随之松开，便于我摘下，带动手中的基因回到我腰间的口袋。金雕解释道:“它还能指引你的改造人基因在你的腰部设置基因袋，甚至——具有自动跟随功能。”

“为什么你要帮我？”我并没有第一时间感叹他的科技，却对他帮助我的目的有所怀疑，“你有这么多先进科技，几乎都超越了现在政府的科技水平，你为什么不自己用呢？”

“和你一样，”

金雕转过身去不再看我，“我需要强大的盟友对抗强大的敌人，当然……我也同样需要你身后那个女孩这样的帮手。”

“你们……是什么关系？”

“额……这件事说来话长。”我说，他却似乎对我的回答并不满意:“那就麻烦你长话短说了……”

“唉……”

H市郊区

“BOSS，要不要派人去干掉他？”

夜冕站在门口，向坐在沙发上的暗枭报告着，暗枭摸了摸下巴:“不，先留着他，这个原生体寄生的改造人来头不简单。在他还是人类的时候，就能以一己之力从毒蜥之王的手下逃走……不过他的价值嘛，也仅仅就是第二个奥里因罢了。”

“那boss你的意思是……”

“通知蜻蜓和恐鳄，该唱催眠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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