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女儿能听见心声 13.土改和地下经济，赵主任和同事的惊讶

按照陈丽梅的介绍。

如发行、广告、印制等部门，以秦泽的工作来说，平时接触的机会不算多。

随后是一些各种机构单位里常见的部门。

如人事、财务、档案、技术、后勤、食堂、保卫处等等。

报社里头的部门，涉及文字工作的主要有新闻、评论、编辑三个部门。

其他的则是辅助调查的部门。

新闻部里头需要出门采风。

或是跟进社会热点，或是跟随报导市里的重要会议和成果。

京城日报是市里头直属的，自然是聚焦京城内的时事为主。

评论部门一般则是二次的深度报导了。

而编辑部门又和上面两者不同。

兼顾新闻评论部门的审稿之余。

也广泛得征集社会稿件，或需要联系一些专家来撰文。

因为报纸分了不同的板块，所以这些部门又细分成了各个科室。

主编办公室跟人事处等是一个级别，单独负责某一个板块方向。

如新闻、评论、编辑的第三科室，就统一归一个主编管理，都是负责报纸的经济板块。

交待妥当后，陈丽梅便道了别。

秦泽就进了新闻第三科室。

简单的扫了一眼。

内里面积不大，约莫三十余平。

整齐的摆放了八张桌子，每个人都在伏案忙活着。

最前头有个木制的隔断，里头单独有一桌。

那是科室主任的位置。

科室主任虽然也叫主任，但干部级别自然是低一级的。

秦泽的级别是22级，4级办事员。

而眼前负责新闻三科的赵主任，级别至少是18级以上的。

至于是正的还是副的，这个就暂且无从得知了。

跟总编和主编的态度不同。

赵主任以为秦泽是关系户，显得有些怀疑，但嘴上倒是没有抱怨出来。

而几个同事都是抬头看了过来，神情各异。

赵主任交待了两句后。

秦泽在自己的工位上坐下。

说是工位，跟后世还不太一样。

就是一张带两个抽屉的木桌，没有隔断。

抽屉能上锁，刚才陈主任带着他已经领过了。

秦泽简单的收拾着桌子，取出一些常用的文具。

刚整理好，秦泽桌旁的男同事便递了张纸过来。

“听刚才陈主任介绍，是叫秦泽吧？”

“你好，我是纪晓峰。”

“这个你拿上。早上过来报道，你没赶上开早会，这是开会总结的报导重点。”

秦泽接过纸，客气笑道：“多谢了。”

纪晓峰咧嘴道：“客气什么！科室里就仨年轻人，你、我，还有那边的文鸿飞。彼此照应嘛！”

他低声嘀咕道：“文无第一，咱这地儿都是些心气高的主！更别提老资历都喜欢端着！”

秦泽耸肩一笑，不置可否。

不过，倒也对这纪晓峰的印象不错。

属于自来熟，能照顾人的那一类人。

两人简单交流过后，秦泽也稍微熟悉了一下最近科室内的选题重点。

一个是郊区的土改。

秦泽三年前回来过，当时回来除了处理父母红星厂的工作，也给爷爷手里的土地做了处理。

但整个京城的土改过程，并不是一蹴而就的。

京城郊区拢共二百六十四个村子，十个关帝庙，六个镇，人口六十四万，耕地一百一十万亩。

地主四千九百余户，三分之一兼营商业和工业，带资本家性质。

其余的则常见如满清的贵族、太监、民国军阀、汉奸、旧官僚等成分。

更兼有不少是管家的“白手套”，“二地主”乃至“三地主”，其中关系盘根错节。

富农一万余人，占有土地八万余亩，跟上述相比倒不那么复杂。

但部分因为抵触的缘故，照成了村内批斗等情况。

秦泽记忆力一直很好，脑海里还记得当时京城的情况。

眼下52年，郊区土改对京城老百姓而言，仍然像昨天发生的事一样。

而政策效果如何，这就需要记者下去实地考察和采访。

从几百个村里挑重点，再从哪家哪户挑典型。

秦泽一边看，一边简记了一下想法。

这块实际上不是他需要着重关注的地方。

因为土改基本已经结束，该拔掉的毒瘤钉子都拔了，也用不着他去深入了解。

另一个则是地下经济和金融。

这个跟建国前的环境是分不开的。

白头鹰占据了炎国一半以上的进口额。

糖业、水泥、港口、建筑、汽车、水电、煤矿、公路、木材、造纸、煤铁等等行业里头，帝国主义的身影随处可见。

其中不乏经营特权。

尤其经济越是发达的地区垄断渗透就越为严重。

单单秦泽在沪江这两年，经手的隐瞒乃至对外输送敌资的数额，竟也能高达千亿以上。

以如今的购买力而言，远超黄金十万两，换成粮食，能供二十多万人吃一年。

而往后的公私合营阶段，秦泽也清楚，能被治以重罪的，基本都没什么好鸟。

横竖就是国蠹民贼，骨子里不干净。

秦泽简记了一些要点下来。

当然，这一部分秦泽后续肯定要往深了解。

只不过，能留给报社公开，也就一些边角料而已了。

正当秦泽写完一部分笔记后。

办公室里头却来了个年轻男人。

“你是秦泽对吧？”

“哦对，我是。”秦泽抬头道。

对方道：“你好，我是人事处的干事，陈主任让我给你送证件来的。”

“还有，上来的时候，顺道帮你领了照相机，还有这是自行车钥匙。”

人事处的干事一边说，一边也显得眼热。

秦泽点头接过钥匙和照相机。“好，麻烦你了。”

而新闻三科本来房间也不大，就三十来平。

人事处的干事来这么一趟。

引得其他人也都看了过来。

赵主任是嘴微微张了张。

左右一寻思。

觉得今天陈主任带着秦泽过来，事情就不对劲。

他这老笔头的心眼，到底是不如陈主任活泛。

正常来说，申请的材料肯定是需要他这个科室主任经手的。

没从他这里过，不就说明是上级特批的了？

头一天上班，领导特批？

想了想，赵主任心里对秦泽也稍加重视了起来。

同事里，有几个年纪稍大的，看见了倒不算稀奇，毕竟他们也有配车和照相机。

但资历稍微浅一点的，心思可就不同了。

要知道如今炎国算得上一穷二白，报社里头的物料设备，那可说不上富余。

几个人一般是需要出外的时候，找后勤申请个钥匙。

而秦泽拿了钥匙，明摆着就是专车给他用的。

照相机那就更甭说了，稀罕物。

咔擦拍一下，胶片和冲洗的费用可不便宜。

遇到紧张的时候，还得跟其他科室较劲。

几人看了看，大抵也就收起了羡慕的心思，心道秦泽指不定有什么本事和关系。

但难免也有一两个，心里头就是不舒坦不服气的。

一旁的纪晓峰也是羡慕道：“哇！秦泽你这待遇，只怕全报社都找不到跟你一样的新员工吧！”

“牛！”

秦泽见这人是挺敞亮的，笑道：“以前在沪江报社，做了点成绩吧。”

纪晓峰一听，顿时恍然大悟过来，跟秦泽又问了问工资级别一类。

秦泽也没藏着，反正也藏不住。他说道：“四级干事，每月五十六万。”

纪晓峰笑道：“得！那我是真服气了！”

“咱国内可没几个大学生，你还是留学的！”

“不怕你笑话，我是大专进了的。工作时间应该比你长，还低你一级。”

秦泽只是摆手一笑：“那也比大部分人强的多了。”

“下午跟我凑一组，外出走一趟？”

秦泽看纪晓峰年纪差不多，也好说话。

加之有些年没在京城，有个熟悉本地的记者带着，还是方便许多的。

纪晓峰听得心头一热，但还是道：“我倒是想！”

“这不上午才开完会吗？也得梳理个大概出来，不然……就怕主任不批准！”

秦泽道：“不碍事，一会我去申请就行。”

纪晓峰听了，自然是连连点头应了下来。

两人便继续工作。

临近中午时分，秦泽填了表，就走到赵主任那桌。

“主任，我跟纪晓峰，下午出外一趟。”

赵主任眉头不由跳了下。

虽说他也猜出了秦泽来头不小……

但这第一天上班，带着设备跟车就要往外跑？

赵主任心里难免泛起了嘀咕。

而同事里，个别人也哂笑了起来，心道秦泽这摆谱也未免摆得太大了。

不过，秦泽也不理会众人所想。

他直接把上午写好的材料递了过去。

赵主任将信将疑的接过去看了看。

“倒卖粮食？粮店？”

赵主任眼睛顿时就瞪大了。

细细一看秦泽这材料里头写的，时间地点人物都非常详实……

怎么看都不像是胡编乱造的事情。

而妙就妙在，这事跟今天开会的第二个重点相契合！

而且还涉及的是粮食！这可是大事！

而办公室里头，其他同事乍一听赵主任漏出来的两个词，便觉得这事有谱。

众人看着秦泽，眼神倒是不一样了起来。

最起码，这就不是花架子。

尤其看赵主任那震惊的模样，八成是好选题了，而且是连去哪、采访谁都明确的。

“好，好！这事情好！”赵主任拍着桌板叫好，惹得其他同事也惊讶和好奇了起来。

纪晓峰脸色顿时涨红，似与有荣焉。

更关键是，这事情听着就有料啊！一会他还得跟秦泽去实地！

一想他自己此前报导的那些不痛不痒，纪晓峰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

赵主任大手一挥，给申请表上就签了字盖了章。

“是个热点！而且跟百姓民生相关联！契合三反！”

“不过秦泽，我听陈主任的意思，你不是昨天才到京城吗？”

秦泽笑道：“哦就是听说这么个事，正好又从那边路过，就遇上了。”

“不成想，刚好跟主任你今天的选题凑一块了。”

赵主任听得是点头直笑。

这要能巧合到全部凑一块，他要信了可就有鬼了！

“很好，工作态度很积极！心里也惦记着民生！”

“不错不错！吃饭去吧，下午抓紧了！”

“好，听主任安排。”秦泽说罢，便招了招手，喊上纪晓峰一块去饭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