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不到十分钟，李超就怂了。
“我真的不认识那个人！”
“继续！”
毛巾再次盖上，吓得李超当场失禁。
那种窒息般的痛苦他真的害怕了！
“我真不认识那个人！真的！真的！我不骗你们！我就是个倒腾物资的！平日里在黑市瞎混！呜呜——”
“哗啦啦——”
又过了三分钟。
李超连敲打椅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真不认识那个人！我知道用枪是犯法的！我最多也就是用刀！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连续的酷刑，都没有招供，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他是受过特殊训练的，有着极强的意志力。
第二，他说的都是真话！
想要判断具体怎么回事，还得到李超的家里一探究竟。
“现在，说说你犯的那些事。”
黑市混的，倒腾物资，用过刀子，这小子就算不是跟狙击手一伙的，手底下可能也有命案！
“我平时都是在黑市倒腾物资……”
根据李超的交待，这孙子在抢地盘的战斗中伤过人，但没有死！
他和他的同伙，都是一些无业游民，平日里靠在黑市倒腾物资为生。
玉米，小麦，黄豆，猪肉，总之什么玩意儿都有。
他们也知道黑市有人倒腾钢锭，但那伙人行踪诡秘，而且很是排外，他根本就不认识。
至于那个狙击手，他确实没听见动静。
而且，就算是听见了，也不会当回事。
总之一句话，他跟这件案子没关系。
“看看你干的好事！”
郑三炮黑着脸走出了审讯室。
“年轻人嘛！急躁了一些，可以理解。”
陈思成一脸的轻松，还给老郑递了烟。
“这件案子还没完呢！”
现在的口供，只是李超单方面的描述。
他具体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还有待于调查。
肖红旗回了值班室，正好碰上朱大宝急匆匆的跑回来。
“老朱，什么情况？”
“我去李超家附近问过了，那小子确实是个孤儿，而且有人在黑市见过他，当时在卖猪肉。”
也就是说，李超没有说谎。
“那他为什么要跑呢？又为什么会随身带着刀？”
“或许是担心黑市的生意暴露，至于刀子，那不是很正常吗？”
这年头，出来混的，不带几把枪和手雷，都不好意思亮字号。
“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是你不对！肖科长，你太极端了！如果不是你们处长担保，我甚至怀疑你屈打成招。”
“我哪儿不对了？”
肖红旗气的想打人！
“王亮被杀，我不该追杀手吗？
全院的人都在，只有李超想要逃走，他在害怕什么？
这些不应该调查清楚吗？
就算是李超跟枪杀案没关系，可他亲手杀过人！”
关于李超杀人一事，我们分局会调查清楚的。
“现在，我要求你，立刻把陈阳放了，由他主持召开保卫科的工作。”
“不行！陈阳是重点嫌疑人！”
“他怎么就成嫌疑人了？据我说知，昨晚你们还在一起喝酒！”
“可他今天早上没来厂里！他有足够的动机和时间作案！”
“你没有证据！”
“谁说的？王亮临死前亲自说了两个名字，正是陈阳和陈星。”
“可是王亮已经死了！”
“你跟我耍无赖是吧？”
尽管早就知道这个陈思成会不怀好意，没想到竟然是来瞎胡闹的。
“我告诉你，这里是轧钢厂，不是公安局！”
陈思成气的脸色发红，却没有再狡辩。
“肖红旗，这是命令！”
“抱歉！我的上级只有一个，轧钢厂保卫处。”
“你看这头犟驴！”
老郑一副无奈的样子，脸上却满是喜悦的笑容。
“老陈，你是来指导工作的，办案还是交给我们轧钢厂吧！”
陈思成诧异的看了老郑一眼，见对方目光坚定，丝毫不退，无奈只好作罢。
别看他是副局长，可他的行政级别跟老郑是一样的。
况且，这本就是一步闲棋！
目送老郑拖着陈思成离开，肖红旗忍不住叹了口气。
“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最好能找到这个问题，不然，你可惨了。”
惹怒上级，对同事下手，不管是哪一点，要是每个结果，以后轧钢厂，甚至四九城都不会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老朱，我想再看一遍现场！”
“随你！”
案情还没有结束，目前两个院子还处于封锁状态，理论上来说，保存还算是完整。
可是这个年代终究没有后世那么多发达的科技，想要找到蛛丝马迹，恐怕是难上加难。
肖红旗第一个去的是王亮的抓捕现场，他让朱大宝在一旁看着，自己复刻了一遍行动过程。
“你和孙玉打了个照面，然后孙玉对王亮发出了示警？”
“对！为了防止王亮出逃，或者先一步开火，我对着门口打了一个短点射。”
现在木门上还留着弹头和弹孔，足以证明肖红旗的话。
“你们抓住王亮以后，就往外走，在门口遇袭，那就说明，敌人比你们先一步到达狙击地点。”
因为狙击手需要调整时间。
“也可能是跟我们一起到的，只不过我们没有发现。”
“为什么？”
“这场抓捕行动是临时决定的，也是秘密行动。当时应该是凌晨4点左右，谁会起那么早？”
“等等！”
朱大宝突然眼前一亮，“你说这是秘密行动？”
“对！”
“那敌人是怎么知道的？”
肖红旗立刻看向四周，却没有发现异常。
“我们三科有不少人吃里扒外。”
“第一次行动失败，已经暴露了你的目的。
依我看，就算是你不行动，王亮也难逃一死！”
肖红旗点了点头。
如果他被跟踪，那么这一切推测就对上了！
“还有，能够知道王亮具体藏身地点的，恐怕跟他关系不一般。”
“这也是我把陈阳兄弟抓起来的原因之一！”
现在，关于狙击手的身份，已经有了进一步的推测。
只不过还需要证据！
“咱们去李超家看看！”
很快，两人就到了李超家。
爆炸把房顶掀开了一个窟窿，窗户和门都炸成了木屑，屋里一片黢黑，还有几处明火留下的痕迹。
肖红旗回响着曲乐元当时的行动，找到了爆炸遗留的碎片。
59式木柄手榴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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